堅硬,但畢竟只是一根竹杖,面對怪物的防禦力,很難擊破。
但如果下水的話,牧易同樣沒有多少信心,因為水下是怪物的天下,在水中戰鬥,等於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,到時候,狼狽而逃的就是他了。
所以,除非萬不得已,否則牧易是不會下水的。
“可否借槍一用?”突然,牧易轉身,看著站在那裡的汪濤說道,作為武將,戰場殺敵,最有效的便是槍了,而汪濤恰恰就是學的槍,身上始終帶著一杆長槍,平日裡用一布兜包裹著,可見他對這杆長槍的珍惜程度。
聽到牧易的話,汪濤只是略微猶豫,便伸手解下長槍。
“少將軍。”旁邊的親衛忍不住開口,顯然,這杆長槍對汪濤來說意義非凡,不凡如果只是一杆普通的長槍,他根本就用不著這樣。
“不必說了。”汪濤堅定的搖搖頭,然後快步將長槍送到牧易的面前。
“好槍!”
即便從未用過槍,可牧易也一眼就看出這杆長槍的不凡,通體漆黑,上面帶著無數星點,顯然這杆長槍在打造的時候加入了隕鐵一類的東西,並且,從這杆長槍上,牧易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煞氣,唯有百戰沙場,飽飲鮮血的兵器才會如此。
而汪濤顯然不可能有這種經歷,那麼這杆長槍的來歷已經不言而喻了,恐怕也唯有他那位死去的父親,才能養出這樣一杆長槍,不,應該說寶槍。
甚至單以品質而言,這杆長槍明顯過墨如煙手中那杆。
牧易沒有猶豫,直接伸手接過。
“嗡!”
長槍落入牧易的手中,頓時出一聲顫鳴,面前的汪濤頓時瞪大眼睛,就連身後那兩位親衛也是一臉不可思議,這種場景就連他們也只見過一兩次而已,而那時,正是逢遇大戰,汪濤的父親持槍而戰。
原本他們以為,隨著老將軍已死,恐怕世上再無人可以喚醒這杆長槍,哪怕他們少將軍都難以做到,但沒想到,在一個陌生人身上,卻出現了這一幕。
兩人既震驚,心裡又不是滋味。
至於汪濤,就沒有兩名親衛那種複雜的心思了,此刻他目光死死盯著被牧易拿在手中的長槍,那顫鳴,在他看來,就是一種低訴。
而這種境界,也是他一直以來,孜孜不倦的想要追求的。
原本他心中生出的心思,此刻像是野草一樣瘋狂的長了起來。
牧易卻沒空理會汪濤如何,只是在長槍入手的瞬間,他就察覺到了這杆槍的真正不凡之處。
“好槍!”牧易甚至在心裡忍不住的說道。
在他看來,這杆長槍已經快要達到法器胚胎的程度了,如果由原主人再孕養個一二十年,說不定真的可以蛻變成法器胚胎,而且還是普通武者能夠使用的法器胚胎,而不是修行者特有的權利了。
但可惜,長槍的主人已經死去,至於它的傳承者,在牧易看來,想要達到其父的水平,無疑很難很難,甚至就算他將來能夠達到,也未必能夠得到長槍的認可。
他接過長槍,之所以會有如此變化,是因為牧易的心神力量太強大,讓長槍本能的生出了反應,甚至是感受到了威脅,隱隱有種抗拒的感覺。
“老實點!”
牧易身子一轉,單手執槍,心神力量直接重重轟在長槍上,頓時,長槍便老實了下來,不再有任何異動以及抗拒。
而牧易的目光已經再度死死注視著水面。
剛剛翻騰劇烈的水面在逐漸的平復,甚至水中混雜著一些紅色,那怪物顯然是受傷了,不過此刻怪物卻消失的無影無蹤,甚至連牧易的心神力量都難以察覺。
雖然無法察覺,但牧易並不認為怪物已經逃跑了,因為他始終可以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脅圍繞在周圍,不曾散去,也就是說,那怪物並未走遠,而是在水底,伺機而動。
一旦他大意了,或者放鬆警惕,恐怕怪物就會立即動攻擊,如果只針對他一個人倒還好一些,他相信足以應付,但是那怪物如果在水下一味的撞擊樓船,那麼後果就有些嚴重了。
至少他能保證自己跟大奴平安無事,但是其餘人,在水底有怪物的情況下,恐怕很難活著上岸。
至於那怪物到底是不是水妖,連牧易也無法確定,畢竟他以前也從未見過水妖,剛剛只是驚鴻一瞥,不過那怪物模樣更像是一條大頭魚,只是除了尾巴,它並沒有魚鰭,相反,它的身下多了兩條爪子,如同傳說中龍爪一般。
而且這怪物力大無窮,有些不好惹,如果它就此離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