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。
這便是蟲甲乙所有的想法,而他也這麼做了。
“很好,成為我的人,必定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牧易難得說了一句自誇的話,隨後,他按照御鬼十三則中的方法,以精血為引,分割出一絲心神力量,成功在蟲甲乙的腦海中下了禁制。
當禁制完成的那一刻,牧易便有種感覺,只要他心念一動,蟲甲乙便會立即魂飛魄散,而同樣的,這種感覺蟲甲乙心中也有,所以,他的態度也變得更加謙卑。
等財叔再度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,蟲甲乙像一個老僕人一樣乖乖站在牧易的身後,雙手垂下,腦袋也低著,一副全部心神都以牧易為中心的樣子,而他的神情中也不見絲毫勉強,完全就是心甘情願的樣子。
見此,財叔心中對於牧易再添一絲敬畏。
“此物財叔應該認識吧?”看到財叔進來,牧易也不廢話,直奔主題。
“自然認識。”財叔看了桌子上那枚三角鑰匙,點點頭,同時又看了蟲甲乙一眼,畢竟這東西就是在他的身上搜到的。
“敵人這次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這枚鑰匙,不知財叔接下來打算如何?”牧易直接問道。
“這東西是道長所得之物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出乎預料的,財叔居然直接搖了搖頭,看他的樣子,分明是不打算再接受這枚鑰匙了,哪怕他也知道這是僱主的東西。
“哦,如果沒有這枚鑰匙,財叔豈不是無法完成任務了?”牧易不解的看著對方。
“我墨遠鏢局此次損失慘重,更關鍵的是,僱主那名管事居然勾結外賊,想要侵吞這批財物,幸好我墨遠鏢局拼死抗敵,保住了大部分財物,但也有一小部分東西被那位管事帶走,此事雖然遺憾,但我墨遠鏢局也已經竭盡所能了。”財叔臉色一板,嚴肅而又認真的說著。
他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連牧易身後的蟲甲乙也忍不住瞪大眼睛,彷彿是在重新認識眼前這人。
財叔不清楚眼前這東西的重要性嗎?顯然不是,正是因為太清楚,所以他才會如此說,雖然到洛陽不過幾十里,但他卻不敢保證,就一定沒有人再度lan 激e。
並且在他看來,如果沒有牧易,光憑墨遠鏢局的力量根本無法保全這東西,與其到時候連累到整個鏢局,還不如趁機將這禍端交出去。
至於說僱主那邊,他自然也有辦法,畢竟這批貨物本就見不得光,而那名管事叛變也是事實,而他墨遠鏢局的損失,恐怕任何人都能看得見,這種種之下,他有信心讓僱主不會怪罪,甚至也不會影響墨遠鏢局的名聲。
當然,前提還是財叔,或者僱主並不清楚這把鑰匙的珍貴程度,因為對普通人而言,這只是一件無用的古物罷了,甚至反而是禍端。
聽完財叔的話,牧易輕輕點了點頭,他之前還想著應該怎麼把鑰匙留下,現在倒省了他不少麻煩。
“那這銀票還請財叔收回吧,也可彌補墨遠鏢局這次的損失。”牧易隨後又說道。
卻沒有想到財叔更加堅定的搖了搖頭,“在江湖上混,一行得有一行的規矩才行,沒能將道長送到洛陽城,本就是任務失敗,要退還鏢金的,更何況我等性命皆是道長所救,感激道長還來不及,又怎敢要道長的銀子?”
財叔的態度直接擺在那裡,無論牧易如何勸,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,至此,牧易也不再勸說,權當是自己這次出手的報酬,畢竟沒人會嫌自己銀子多。
哪怕牧易並不在乎這些東西,可有時候卻也是萬萬缺不得的。
車隊重新啟程上路,不過卻有不少鏢師臉上露出不捨之色,因為這一次,少了一個人,不,是兩個人,牧易跟大奴並未再跟他們一起離開。
“少鏢主,您為何不親自跟牧道長告別?”隊伍前端,財叔騎在馬上看著一邊的墨如煙,此刻墨如煙臉色一片冰冷,沒有任何表情,只有當財叔問話的時候,她的眼神中才多了一絲波動,顯然,她內心真實情況並非像表面表現的那般冷漠。
“江湖兒女,何必惺惺作態?反正早晚都要分開,無非就是早了半日,而且江湖這麼大,這一別自然就是後會無期。”墨如煙聲音平淡的說道。
財叔聽了墨如煙的話微微一笑,“那可未必,對於一般的江湖人來說,這江湖的確太大,可像牧道長那等人物,這江湖,很小,小到說不定哪天,你就會在江湖上聽到關於他的傳說。”
“是嗎?”墨如煙輕輕的問了一句,只不過這一次卻沒人給她da an。
直到走出很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