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謝之類的。
牧易繼續停留在原地,隨後又緩緩打了一遍拳法,只不過這一次,他卻有了新的,不同的體會。
甚至隨著這遍拳法打完,他不但感覺身體中暖洋洋的,就連心神也一下子恢復了差不多三分之一。
不過牧易卻沒有繼續再打一遍,因為他明白什麼叫過猶不及,而且再打一遍也不會有剛剛的那種效果了。
回到房間,牧易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,又換了一身嶄新的道袍。
直到啟程,墨如煙都沒有再跟牧易說一句話,倒是財叔來找牧易問候了一番,其實說是問候,倒不如說請教更多一些。
因為昨天耽誤了一些時間,所以本應今天傍晚趕到洛陽城,如今也不得不多耽誤一夜。
也就是說,在進入洛陽城之前,他們仍舊需要渡過最後一個夜晚。
即便墨如煙或者財叔不說,剩下的鏢師也能想到今晚絕對是至關重要,甚至是關係到他們生死的一晚。
既然連他們都能想到的事情,牧易又怎麼可能想不到?甚至他連財叔為什麼來找他都一清二楚。
不過牧易又哪裡會什麼算命看相,昨天那次,只不過是他看出埋伏以後信口胡謅的,不然如果他們真的必死無疑,又怎麼是一個大奴就能夠救得了的?
雖然牧易很清楚是怎麼回事,但這個時候總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吧?若真那樣,恐怕對方反而更加不信,甚至以為他是在故意敷衍。
所以牧易沉思了一下,才說出四個字:有驚無險。
得到牧易的答覆以後,財叔雖然不能說立即放下心來,但他在離去的時候至少不再像剛剛那樣憂心忡忡。
說白了,財叔真正想求的不過是一個心安罷了,或者說只是想得到一個變相的保證,他覺得,像牧易這種高人說的話,自然是準確的,即便不準確,牧易也有實力讓事情重新變得準確。
在財叔離開以後,牧易輕輕搖頭,然後閉上眼睛,繼續感受著身體的變化,尤其是心神力量的變化。
整整一個白天,牧易都沒有下車半步,甚至中午吃飯的時候財叔還特意來問了一下,不過卻被大奴擋了下來,所以一整個白天,都沒人見到牧易,哪怕墨如煙也忍不住有些好奇,不明白牧易到底在做什麼。
直至晚上住店的時候,才見到牧易下車,雖然有夜色的遮掩,但墨如煙仍舊看清牧易此刻蒼白的有些過分的臉龐。
“小道士,你沒事吧?”見此,墨如煙忍不住問道,也唯有她,一直都沒有改掉對牧易的稱呼。
“沒事。”牧易搖搖頭,雖然嘴上說著沒事,但他的身子仍舊搖晃了一下,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。
“趁著天黑,你還是跟大奴離開這裡吧。”這是墨如煙第二次讓牧易離開,不過這一次,卻是真心實意的。
“可以讓人幫我準備一桶熱水嗎?”牧易沒有理會墨如煙的話,而是自顧的說道。
墨如煙深深看了牧易一眼,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。
半個時辰後,財叔親自來請牧易,並且把牧易帶到一個房間,此刻房間裡熱氣沸騰,中間是一個大木桶,裡面盛滿了滾燙的熱水。
牧易在財叔離開後,才從布袋中取出一個紙包開啟,將裡面的粉末倒入桶中。
頓時間,清澈的水開始變得漆黑起來,一股濃郁的草藥氣息頓時散發出來,甚至水下無數氣泡冒出。
看著這副情景,牧易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親手調配的藥物,他絕對不敢進去。
雖說如此,但他還是脫掉道袍,直接跨入其中。
“嘶!”
即便早有準備,但牧易仍舊被燙的差點跳出來,不過隨後卻被他硬生生的咬牙忍了下來,只是隨著時間推移,他露在外面的面板逐漸從蒼白變得通紅。
尤其是牧易的臉上,就像是煮熟的大蝦,一股股熱氣升騰而起,逐漸讓他的面容若隱若現起來。
牧易之所以一下子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他不顧損耗,在白天展開了祭煉。
歲月竹祭煉七七四十九日不可中斷,甚至就連每天選在晚上都是有原因的。
因為不管是祭煉靈物,還是法器,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除了要循序漸進,更多的原因還是境界太低,只能用水滴穿石的方法來達到目的。
比如牧易現在祭煉歲月竹,如果他足夠強大,壓根就用不著什麼七七四十九日,甚至幾日的功夫就能夠祭煉成功。
可惜,他並沒有這種實力,所以只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