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外祖母儘儘孝心吧。”見眾人都已經表態,鄭子聰也趕忙說道,好歹也是外孫,雖然遠了一些,但多多少少也是有血緣的,不過按照他心中的想法,就算真的要用鮮血,也肯定輪不到他的身上,所以表起忠心來自然也就沒什麼壓力。
牧易看著鄭子聰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後者頓時感覺後背一麻,原本到嘴邊的話也硬生生的止住。
“蘇先生就不必了,雖然您是老夫人的兒子,但年齡畢竟稍大了點,血氣已然不在巔峰,對老夫人的情況並無多大益處,至於鶯鶯小姐,因為是女眷,本性為陰,也不適合老夫人的情況。”牧易一一點評著,最後將目光對準蘇錦倫跟鄭子聰。
“蘇公子跟鄭公子正當年,血氣最為旺盛,又是老夫人的直系血親,若是願意,自然最好。”
聽到牧易的話,蘇錦倫自然是大喜,而鄭子聰則身子一顫,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。
蘇重山這時候看了兩人一眼,直接說道:“那就辛苦錦綸跟子聰了。”
“不敢,這是孫兒應該的。”蘇錦倫當即說道。
“只要能幫到外祖母,就是犧牲再大子聰也心甘情願。”鄭子聰擠出笑容說道。
牧易也不客氣,徑直端著兩個碗來到兩人面前,順便還露出了自己的胳膊,“之前的符籙也都是用我自己的血煉製,倒也不是故意誆你們。”
牧易這麼一說,無論是蘇重山,還是蘇鈞,臉上都有些動容。
至於蘇錦倫,更是二話不說,接過牧易手中的碗就到了一邊。
鄭子聰深深的看了牧易的手腕,見上面隱隱有鮮血滲出,不似作假,心中的牴觸倒也消了不少,知道牧易不是故意為難他,他甚至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。
“道長高義,我等做晚輩的理應盡此孝道。”說罷,鄭子聰也接過另一隻碗。
在兩人到一邊放血的時候,蘇重山看著牧易問道:“道長可還缺什麼東西?老朽讓下人去準備。”
“東西倒是不缺,不過今夜儘量讓家中女眷遠離,院子裡也最好多豎一些火把,另外我會特別煉製一張符籙貼在老夫人床頭,至於結果,小道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,一切要看天意。”牧易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。
“道長放心,接下來我會馬上安排,一切有勞道長了。”蘇重山說著對牧易深深一禮,既是感激,也是拜託。
“家母之事,還請道長多多費心。”蘇鈞也隨後說道。
蘇錦倫跟鄭子聰每人都放了半碗多血,其臉色更是變得蒼白,尤其是鄭子聰,身子搖搖欲墜,眼睛深處還殘留著一絲恐懼,顯然這次放血的經歷對他而言並不怎麼愉快。
倒是蘇錦倫,一副不夠可以繼續再放的架勢。
待眾人全部離去以後,牧易才不緊不慢的端著鄭子聰那碗鮮血倒在了屋中的花盆裡,嘴角更是微微上抿,露出一絲譏諷。
需要鮮血是真,但不是鄭子聰的,而是蘇錦倫這個真正的直系孫子。
而且牧易早就發現,蘇錦倫習武,體魄比一般人強壯不少,而且更是童男之身,一身陽氣未洩,為鼎盛之時。
接著,牧易以蘇錦倫的鮮血研墨,硃砂跟血摻雜在一起,透出一絲詭異的光芒。
黃紙是最上等的蘇紙,摸上去膩而不軟,猶如少女的肌膚,比牧易之前買的要好上許多倍。
筆是一支明顯有些年頭的毛筆,木紋緊密,有點點金星裝飾,應該是小葉紫檀做的筆桿,毛尖挺而兼柔,以牧易此刻的心神視之,甚至可以模糊的感覺到上面透出一股朦朧白光。
這支筆就算不是大儒用過,想來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。
鎮尺跟筆桿一脈相承,沒有繁複的花紋,只是用刻刀在上面寥寥幾下,勾勒出一幅壯麗山河,如果不是牧易眼神比較好,恐怕都難以發現在角落裡那個古樸小字:顧。
待一切準備就緒,牧易深深吸了口氣,凝神握筆,想象著早上那種感覺,然後手腕輕輕一抖。
“刷刷刷!”
靜謐的屋裡響起一陣輕柔的摩擦聲,帶著某種韻味,聽上去更像是一種享受,而牧易凝神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忽略掉他的年齡,不會有絲毫的違和。
第十四章 再畫符
兩張驅邪符,一張鎮宅符,還有兩張護身符以及一張斬妖符。
這邊是牧易此次的收穫,雖然他很想再完成一張五雷符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並非他鮮血的緣故,導致始終沒有成功,對此,牧易並未強求,而是很好的調節了心緒,說實話,這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