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沒有想到,算計了一切,唯獨沒有算計到敵人這麼難纏,還不等到約定的時候,念奴兒就已經驚慌失措,甚至乾脆將他給供了出來。
當然,牧易也不會去怪她,畢竟念奴兒還只是一個小孩,無論心性還是其他都不能跟成·人相比,順境的時候她或許可以很好的完成跟牧易的約定,可一旦逆境,她就會方寸大亂。
不過好在徐歸聰明反被聰明誤,他以為念奴兒口中的哥哥必然也是她的親人,也是一隻鬼,但偏偏沒有想到,念奴兒口中的哥哥居然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而且還是之前來捉她,並且失敗的人。
所以,有心跟算計下,讓他本能的忽視了身後的那面牆壁。
畢竟按照人的正常思維,大門被關閉,蘇府也早就有所交待,不可以讓人靠近,再加上還有四面牆壁,讓這裡形成一個半密封的空間,也就難免心生大意,不會認為危險來自外面。
更多的,徐歸還是認為念奴兒所謂的哥哥應該在竹林中。
雖然是第一次生死搏殺,但牧易以前可沒少跟半大孩子打過架,在他看來,這種戰鬥就跟打架一樣,比的是誰更狠,誰更快,誰更有眼力勁。
之前面對念奴兒,牧易可以手下留情,可以慢慢試探,但是面對眼前的敵人,他有的只是冷靜,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冷靜,敵人的實力強大的有些超出他的預計,不然不可能幾個照面就壓制了念奴兒跟她母親。
所以,一上來,牧易便直接施展大招。
“五雷符,落!”
戰場爭雄,比的是誰氣勢足,誰嗓門大,可眼下卻是偷襲,如果還傻傻的張口就來,那麼就是在找死,也更失去偷襲的意義。
因此,牧易在心中輕輕默唸,心神力量已經引動了手中的五雷符。
這張五雷符可是他手中唯一一張,也是機緣巧合下才畫出來的,可以說是他目前最強的攻擊手段。
雖然是第一次施展,但牧易對這張五雷符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在牧易引動五雷符的瞬間,徐歸也終於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波動以及威脅,他的臉色頓時大變,幾乎想也未想,他就將鬼王幡召回,擋在自己的頭頂。
“轟咔!”
與此同時,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霹靂,一道耀眼的白光炸開,讓牧易本能的閉上了眼睛。
不過他耳朵裡卻聽到了一聲急促的慘叫,等他睜開眼睛,適應了剛剛那陣白光後,也終於看清了場中的情形。
念奴兒拉著母親遠遠的避開,看其模樣,應該是稍稍受到了波及,但並不要緊。
作為五雷符攻擊的主要目標,徐歸此刻半跪在地上,渾身有些黑,身上的道袍更是變得破破爛爛,他的頭箍散開,長髮披肩,臉上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。
最重要的是,那杆鬼王幡此刻也躺在他的身邊,並且已經斷為兩截。
雖說徐歸看似已經被重創,但牧易卻沒有任何大意,並且繼續掏出一張斬妖符,抖手就朝他打了過去。
斬妖符在半空中爆開,一道白光朝著他落去,這斬妖符好歹也算是半物理攻擊手段,哪怕對人也有一定的效果,唯獨少了那種剋制的作用罷了。
但是相比而言,被斬妖符砸中,絲毫不下於被大錘正面擊中。
就在這關鍵時刻,徐歸突然動了,只見他就地一滾,就躲開了斬妖符的攻擊,並且順手將地上的半截旗杆握在手中。
此刻,徐歸心中被滔天恨意填滿,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縱橫多年,居然在陰·溝裡翻了船,被一個半大小子算計不說,並且還被重創,連他付出無數心血的鬼王幡也斷成兩截,他的心裡已經不是在滴血了,而是硬生生在心上捅了個窟窿。
“奴兒,一起上,殺了他。”牧易大叫一聲,便招呼著念奴兒一起攻擊,徐歸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,連五雷符那麼強的攻擊都不能殺死他,雖然說有鬼王幡為他擋下絕大部分威力,但其本身的實力仍舊不可小覷。
至少如果不是偷襲,如果不是有五雷符,就算牧易跟念奴兒母女聯手,也不一定能拿下對方。
但眼下,當務之急還是徹底將其滅去才好,而這也是牧易此刻的打算,他從來不覺得以多欺少不是英雄,當初跟那些半大孩子打架的時候,對方也不會因為他只有一人就跟他單打獨鬥,所以,在牧易的心裡,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,因為強調公平的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。
念奴兒現在不敢說對牧易言聽計從,但也知道眼前就是要捉她跟母親的敵人,所以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