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蕭淚血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覺得很滿意,所以立刻就問到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。
“二十年前,我跟一個人訂了一張殺人的契約,這件事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契約上最重要的一項一直是空白的,一直少了一個名字。”
“這一點我也知道。”
“現在已經有人把這張契約送來給我了,而且已經在上面填好了一個人的名字。”蕭淚血又問:“你知不知道那是誰的名字?”
“我知道。”卓東來居然笑了笑:“那個名字是我填上去的,我怎麼會不知道?”
“契約是不是你跟我訂的?”
“不是。”卓東來說,”我還不配。”
“是不是你送去的?”
“是,”卓東來道,“是一個人要我送去的,先把契約送到那個土地廟,再到城外去點燃血火,為了確定要讓你看見,所以要每天點一次,連點三天。”
“是一個人要你送去的,”蕭淚血的聲音忽然變得更嘶啞:“你知道那個人是誰?”
“我知道。”卓東來說:“知道他的人都以為他早就死了,還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,可是我知道,除了你之外,沒有人比我知道得更多。”
“你知道他還沒有死?”
“是的,”
“你也知道他的人在什麼地方?”
“是。”
“很好,”蕭淚血的聲音彷彿已被撕裂:“現在你可以站起來了。”
“為什麼要站起來?”
“因為你要帶我去見他。”
“我能不能不去?”
“不能。”
卓東來立刻就站起來,對於無法爭辯的事,他從來都不會爭辯的。
“你可以披上你的紫貂,穿上你的鞋子。”蕭淚血說:“可是你最好不要再做別的事。”
卓東來跨出浴湧,披上貂裘,他的動作很慢,每個動作都很謹慎。
因為他已聽出了蕭淚血聲音裡的仇恨和殺機。
蕭淚血不會殺他的,也下會砍斷他的腿,可是隻要他的動作讓蕭淚血覺得有一點不對,他身上就一定會有某一部份要脫離他了。
他絕不給任何人這種機會。
蕭淚血無疑正在觀察著他,對他每一個動作都觀察得很仔細。
“我知道你一向是個非常驕傲的人,你的反應和速度都夠快,內家氣功也練得很好,當今天下已經很少有人能擊敗你。”蕭詛血說:“我相信司馬超群也不是你的對手,因為他遠遠不及你冷靜。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冷靜的人,”
“有時候我也會這麼想的。”卓東來又在笑,“每個人都難免會有自我陶醉的時候,尤其是在夜半無人時,薄醉微醺後。”
“你沒有見過我,也沒有見過我出手,你怎麼知道我真的比你強?”蕭淚血淡淡的問:“你有沒有想到過,也許你一出手就可以殺了我?”
“我沒有想到過。”卓東來說:“這一類的事我根本連想都不去想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絕對禁止自己去想,”卓東來笑得彷彿有點感傷:“一個人如果還能活下去,像這一類的事就連想都不能去想。”
蕭淚血冷笑:“所以你寧願變得像一條狗一樣聽話,也不敢出手?”
“是的。”卓東來說: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的。”五
小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