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怎麼知道這裡有老人院?”我不解的說道。
“看來你以前肯定都不關心這些資訊。”蕭婷婷白了我一眼,道:“梧鳳夕陽院是由當地的好心人士出資建立,每個月固定投入一筆資金,據說當初的鼎盛時期收留的孤寡老人超過兩百人呢。後來那位好心人做生意不幸破產,梧鳳夕陽院就逐漸衰敗下來,現在只收養了五六十人。”
“啊?”我一個普通老百姓,哪裡有空關心這些事。不過聽說好心人士出資建立老人院,我也是肅然起敬:“你說的那好心人不能繼續出資,政府部門不管麼?”
“這個老人院是民間組織,雖然獲得了政府承認,但是憑藉那一點點的最低保障,根本就不夠呢。”蕭婷婷眼裡微微一紅,嘆息道:“我聽說啊,這裡的老人們每個月只有三十塊的零花錢,每頓只能吃半碗飯,平時生病了也都不能及時送去醫院……哎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我皺眉道:“老人院不都收費麼?再說了,這些老人都沒兒子?”
“收費?大多數人都沒有勞動能力,怎麼收費啊?”蕭婷婷鬱悶的白了我一眼:“你能不能長點腦子?如果有兒子,他們會住這麼破的老人院?”
“額……”我被蕭婷婷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,想想也是,如果真的因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無法陪在老人身邊,就算送他們進老人院,也得選個條件好的。這個梧鳳夕陽院的條件,實在是……爛到了極點。
我們正說著,大院裡又出來幾個四五十歲的阿姨,手裡推著車子,說著我們聽不懂的福州話,熱熱鬧鬧的把我們帶來的東西推了進去。
“這些是當地的村民,相當於社會上的義工。”蕭婷婷對我解釋了一句,然後拉著我和這些義工一起,將東西搬上了二樓的儲藏室。
把活幹完之後我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好,倒是蕭婷婷一點都不見外,也不嫌老人髒,跟著義工一起,將有些行動不便的老人扶出房間,然後幫著拆洗被單,忙的不亦樂乎。
或許那些老人都把我當成很有身份的人,因此也沒人願意靠近我,他們自顧自的用本地話聊天,我也插不上嘴。雖然我自問不是一個很敏感的人,但是從他們的眼神裡,我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孤獨。
“鬱總,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?”老人院的氣氛有些壓抑,我正準備找個地方去抽根菸,旁邊一位年約八十的老人家拄著柺杖站在了我的身後。
“不無聊,不無聊。”我慌亂的站起身,從旁邊搬過一把椅子:“老人家,您坐。”
“謝謝。”老者對我笑笑,坐下之後道:“別怪那些老哥哥、老姐姐不理你,長時間的孤獨讓他們都有些封閉,要融化這層隔閡,需要很長一段時間。”
“不怪,當然不怪。”我苦笑的搖搖頭:“說起來都不怕您笑話,這是我第一次來老人院,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呢。”
“是啊,凡事都有個第一次,以後習慣了就好了。”老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包五塊錢的古田香菸,遞給我一支,道:“不過話說回來,以你這樣的年齡,能主動關懷我們,這種精神實在是很難得。”
“您……過獎了。”我心虛的接過香菸,低頭說道。
或許是我謙虛的姿態獲得了老人的認可,也或許老人長時間沒有和外人交流,香菸抽了半截之後,老人再次開口道: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。”
“嗯。”我認真的聽著。
老人渾濁的眼裡帶著一股追憶:“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,走夜路的時候總覺得後面有雙眼睛盯著你,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你……然後你回頭看,可是又什麼都看不到。越是這樣你心裡越是嘀咕,心想,那些鬼啊怪啊,說不定什麼時候竄出來,要了你的小命。”
老人說的風趣,我急忙點頭:“您說得對,恐怕大多數人小時都會這樣。”
“是啊。”老人點點頭,笑道:“後來,我老母親給我說,她說啊,每個人身上都有三盞燈,一盞在頭頂,另外兩盞在肩膀,這就是人的【三味真火】。咱們走夜路的時候,不管聽到什麼聲音,都不要回頭,這燈就不會熄滅,只要燈亮著,再兇狠的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你的。”
我沒說話,這樣的傳說我在靈異小說上已經看到過了。
“我聽了母親的話,後來再走夜路的時候,果然就不再害怕。”老人說到這,話鋒一轉,道:“鬱總,您覺得我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做什麼工作的?”
“額……”我一下愣住了,下意識的猜測道:“企業家?”
“哈哈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