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,山珍海味接連不斷的送上來,圍繞著熱氣騰騰的海鮮火鍋,喝著味道甘醇的紅酒,聽著中央一套春節晚會直播現場主持人朱儁、冬青、畢服間的妙語連珠,頓時讓我們也體會到了新春的味道。
雖然蕭婷婷和心心是第一次見面,但一來因為都是職業玩家,二來蕭婷婷也同情心心的遭遇,所以她們倒是很容易產生共同語言。尤其是蕭婷婷講述在狼煙城我假扮【舍利子】和【五蘊皆空】去醉紅塵【騙】她,更惹得君心妾心開心大笑。
可能是覺得我們聊得話題自己插不上嘴,心心的父親竟然主動擔扮演了攝影師的角色,在蘇琴、蕭婷婷、曼陀羅的慫恿下,我竟然當著心心父母的面認真的吻了她的臉頰,小妮子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的紅暈,竟然整晚都沒有消退。
出於對心心身體的考慮,我們打算十點多吃完就回去的,可是越到後面小妮子興致越高,根本就沒有回去的意思。到了這種時候,我們也不好讓心心掃興。就這樣,吃的差不多之後,我、心心還有蕭婷婷玩起了鬥地主,蘇大妞、曼陀羅則在後面作弊支招……於是,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,我的臉上密密麻麻的貼滿了紙條,活生生的白無常。
總之,這是我活到現在過得最特別、心情也最複雜的一個春節,看著心心宛若孩童一般沒心沒肺的大笑,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,至於在一旁幫我們拍照的韓叔,更是幾次都偷偷的抹去了淚水。
我們結賬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,或許是晚上玩的太瘋了,心心剛剛上車,便依偎在我的懷裡沉沉睡去。
“鬱望先生,謝謝你。”回去的時候韓叔開車,等心心睡著後,這個中年漢子壓抑著自己的聲音,認真的說道。
“韓叔,您客氣了。”我輕輕撫摸著心心乾枯的頭髮,嘆氣道:“我已經託朋友瞭解過了,治療mcr型白血病最權威的專家應該是義大利的科迪費爾南多……嗯……由於我那朋友能力也有限,目前正在聯絡這位醫生,還沒有確切的答覆。”
“科迪費爾南多麼?”韓叔聽到這名字後微微嘆氣,然後搖頭道:“心心發病的時候我曾瘋狂的查詢過資料……嗯,據說這位科迪費爾南多是某個龐大勢力的私人醫生……好像從來不輕易給人治療。”
“我那個朋友也是這麼說的……不過……事在人為吧。”我對科迪費爾南多的瞭解完全來自於大神的隻言片語,因此也不好在這個話題上糾纏:“另外,我那個朋友說了,希望能採集一份心心的血樣,然後她負責送往其他國家的科研機構,希望能找出破解該疾病的方法。”
“鬱望先生,你所謂的朋友……應該就是九州集團的陳小姐吧?”韓叔笑笑,問道。
“嗯。”我也沒瞞著韓叔,點頭道:“九州集團在中國,乃至在世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……如果他們都沒辦法……哎。”
“雖然我人微言輕,但還是替我謝謝陳小姐。”韓叔認真的說道:“明天吧,明天等心心休息夠了,我會採集她的血液樣本,送去北京。到時候麻煩陳小姐派人去疑難雜症疾病研究中心取就是了。”
“嗯,能儘快就儘快吧……我怕耽誤的時間越長,心心就越危險。”低頭看了看懷裡睡得正香的小妹紙,我滿嘴苦澀。
“鬱望先生,太多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。”車子緩緩開進總院,韓叔重重的嘆口氣:“能在生命的最後遇到你,是心心的福氣。”
“韓叔,放心吧。”我閉上眼:“心心,不會有事。”
“但願吧。”韓叔渾濁的眼裡流出了一顆清淚,順著面頰滑到了下頜。
……
送君心妾心回到病房,和她父母告別之後,我們剩下的四個人便離開了總院。或許應了那句話,狂歡過後,只剩孤獨……緩緩的行駛在福州寬闊的馬路上,我們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。
“你們不上去坐坐麼?”車子在蕭婷婷居住的小區門口停下,這妞沒有著急下車,反而嘆息道:“在我們老家春節都不許睡覺,老人們說,只要能睜著眼熬過這一晚,在新的一年裡,他的心願就會達成呢。”
“真的?”蘇大妞也是滿臉的疲憊,回頭問道。
“嗯。”蕭婷婷笑笑:“現在這種情況,你不會還以為我要趁機對鬱望老闆不軌吧?”
“你想對他不軌還能怎樣?”一向暴力的蘇大妞聲音裡透著迷茫:“不說有君心妾心,就說現在的旺仔……陳芸的未婚夫……呵,我知道你在商業上頗有天賦,但是你覺得自己有實力去叫她的板?”
“現在沒有,不代表以後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