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你是說劉澤清圖謀不軌?”陳子龍遲疑道。
“不錯,此人乃是反覆小人,不得不防。上次韃子圍攻揚州,他意在觀望,所以沒有投降也沒有救援。但是此次韃子兩路大軍來攻,他必然會以為我軍失利,所以想在合適的時候圖謀我軍,作為投降韃子的見面禮。反之也是一樣,若是戰況對韃子不利,此人估計又會本侯示好。如此反覆之人,還是得謹慎對待。”蕭毅解釋道。
“侯爺所言極是,屬下這就吩咐下去。只要劉澤清一有動靜,我們第一時間就會知道。”陳子龍沉聲道。(未完待續。)
一百四十五章 攻關(一)
駐守在廬州府的劉澤清打的主意卻是就如蕭毅所說的一樣。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投機分子,這種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。
劉澤清,曹縣人。以將才授遼東守備,繼加參將。以禦敵功加官至副總兵,繼為總兵官、左都督。以收復登州功,加官太子太師。崇禎十三年,命鎮守山東海防,後奉調入河南,鎮壓李自成農民軍,死傷甚眾。清兵入關後,為福王政權江北四鎮之一,封東平伯,駐廬州。都御史劉宗周劾其跋扈,他亦連上兩疏彈劾劉宗周,朝廷只得溫語相解。
在原來的歷史上。清軍圍攻揚州時,史可法命令他救援揚州,可是他卻按兵不動。後來揚州被攻陷之後,此人覺的南明大勢已去,所以才降了清,就這麼一個貨,就連韃子都不待見,直接被拉出去殺了。
上次多鐸圍攻揚州時,他對於史可法要求增援的命令視而不見,對多鐸派來勸降的要求也是不置可否,原意也是想在局勢明朗之前雙方量不得罪。待局勢明朗之後再說。這次看到清軍再一次的大兵壓境,他又動起了心思。
他駐守的廬州和蕭毅的滁州之間只隔了一個和州,只要他攻佔了和州,那麼就等於蹲在了蕭毅家的後門,直接威脅著滁州的安全。
蕭毅本來就打算等這一仗打完後就收拾了這個禍害,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。但是他現在兵力吃驚,還暫時抽不出多餘的兵力來對付這個禍害,只能被動的防守。
劉澤清白麵朱唇,相貌俱美,能讀書作詩,頗有風雅。然性情兇殘,睚眥必報,他的叔叔劉孔和因為詩寫的比他好,又說劉澤清寫的詩文采一般,所以劉澤清因此懷恨在心。最後劉孔和在船上被他遣人所殺。軍紀敗壞。形同盜匪。府中養著兩隻黑猩猩。又嗜食人肉,一次設宴請客,在宴會廳中當場打死一名死囚,取出腦漿、心肝放在金甌中,劉澤清吃人肝,喝腦漿。旁若無人,賓客莫不膽戰心驚。
就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東西。蕭毅早都對他存了殺心了。他現在竟然不知死活,自己招惹上門來,那隻能堅定蕭毅對他的必殺之心。
當第二天的陽光照在清流關的城磚上的時候,關外的清軍大營中傳來了一陣陣激昂的鼓聲,長長的牛角號吹出沉沉的悶響。一隊隊計程車兵從清軍的大營中開出,向著清流關而來。
今天的天氣依然很好。晴空萬里無雲,只是不知為何卻颳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。韃子隊伍中的各色旗幟在風中舒展開來,卻是引來了隊伍中的一陣陣歡呼聲。在那些韃子們看來,這似乎是老天爺給他們吹來的順風,預祝著他們的勝利。
傲然站在關上的蕭英看著遠處蜂擁而來的韃子的得意的樣子,嘴角泛起微微的冷笑。
譚泰端坐在戰馬之上,眺望著遠處旌旗獵獵的清流關,再回首看看這身後的這數萬虎狼一般的將士。心中忽然湧起豪情萬丈。這天下必是我大清的。誰也無法阻擋!
清流關上的弓箭手,連弩兵已經紛紛走到了垛牆旁。,每個人的身後則都是一名身穿皮甲,左手持盾,右手持刀的僧兵。他們負責在開戰之後保護這些寶貴的弓弩手。
蕭英此刻站在高高的關樓上,他的身後是一面高大的定北軍軍旗。那軍旗依然是以前的紅底金獅的大旗,那金色的雄獅在朝陽的照射下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,那大旗上的血紅之色則在陽光下散發出一面紅燦燦的光芒。在蕭英的身後站著幾名手持各色旗幟的旗語兵。在幾處的碉堡上和關牆的各處都有持有同樣旗幟計程車兵。
旗幟,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指揮手段。在這個沒有電話,沒有電報的時代,旗語是軍隊中的通用指揮語言。 指揮旗點向某個方向的時候,相對應的守軍旗幟也要搖擺一下,這被稱之為“應旗”,表示收到了上峰的命令。各個旗幟代表的兵種也不一樣。紅色的代表弓箭手,黑色的代表連弩兵,黃色的代表炮兵,綠色的代表的是僧兵,藍色的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