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疾手快,見到他們肩膀微動,就先摸出兩支利箭,放於弓上。
黃梓源張滿的弓倏地收縮,送出勁箭,疾取其肩膀,既準又辣,且是他們拉弓放箭前的剎那。
‘嗖嗖’,利箭帶著響聲刺進尤剎親信的右肩,隨即兩聲慘叫,兩人幾乎同時落馬,握著的弓箭也跌於地上,昭示著他們剛才的陰謀詭計。
林浩軒心裡暗贊,這黃梓源的箭法真是出神入化,拿捏時間如此精準。
這兩箭瞬間打破了尤剎鐵騎和瀾鄉寨的對峙,兩隊人馬緊張的紛紛拔箭拔槍。
黃梓源身邊的‘十八娘子軍’先制人,人人間不容的連放三箭,把尤剎鐵騎佈防的幾十號人射落馬下。
尤剎部下的幾十支箭也後射到,雖然射翻了一些瀾鄉寨的人,但射在‘十八娘子軍’身上的利箭卻紛紛落地。
林浩軒現在才明白他們為什麼叫‘十八娘子軍’了,敢情身上的披風是精鐵製成,也不知道當今之世,有誰精通如此制鐵工藝,把精鐵打成薄衣。
場面眼看就要混亂起來,尤剎也想不到‘十八娘子軍’箭術如此厲害,何況身後的瀾鄉寨人還有雙筒獵槍,拼殺起來難免要吃大虧,於是大喝一聲:“住手!”
原本衝殺的尤剎鐵騎瞬間停止騷動,重新列陣佈防。
不等尤剎話,黃梓源揚起藏刀,閃爍著冷冷寒光,先聲奪人:“尤剎,你號稱欽原霸主,竟然答應跟人生死決戰,豈可容忍部下暗施冷箭?瀾鄉寨人雖少,卻願意為朋友而戰!”
黃梓源的話,已經把林浩軒他們從黃珺的朋友上升到瀾鄉寨人的朋友,這就表示著她誓必要與尤剎為敵。
尤剎望著黃梓源身後的近百支雙筒獵槍,至此才後悔沒把三百人的手槍隊帶來,不然今晚就不會受這鳥氣,而是讓他們跪地求饒了。
林浩軒感激的望了幾眼黃梓源,又向黃珺點頭示好,然後踏前幾步,喝道:“尤剎,戰還是不戰?一言決之,婆婆媽媽豈是兒郎。”
尤剎此時已經毫無退路,跟黃梓源他們拼殺起來,很可能兩敗俱傷,但如果就此撤走,自己也顯得過於狼狽。
更主要的是面子丟失,會成為自己的恥辱;當下之計,把林浩軒活劈在古堡門前才為上上策。
想到這裡,他左手拍在馬鞍上,龐大的身軀宛如熱氣球般的騰然升起,幾個起落就躍到林浩軒的四米之處,雙目射出仇恨的火焰,怒瞪罵道:“無知小子,今晚就要你小命!”腳步頓起,身軀上升,黑剎刀隨著聲音劈出,凌厲兇猛。
林浩軒神態輕鬆,形態軒昂,氣度沉著冷靜,但心裡卻暗暗吃驚,雖然知道尤剎應該有兩下子,但沒想過他的身子刀法厲害至如此境界,刀未至,刀氣早把自己鎖個牢固。
林浩軒當下連退兩步,猛扭虎軀,無名寶刀揮擊迎戰,大笑道:“尤剎,你終於應戰了,今晚就讓你喪命於此!”
尤剎聞言之後,已經沒有憤怒,整個人反而平靜起來,龐大的身軀忽然改升為降,凌空朝林浩軒斜撲過來,就像鷲鷹從高處滑翔下降攫取草原上鍾愛的美食,雙眸貫注深情,嘴角還逸出一絲自信驕傲的笑意。
“叮”,
林浩軒的戰刀連連盪開尤剎的黑剎刀,雙方都感覺到氣血翻滾,氣力難續,尤剎的耳根處被劃了個血口,而林浩軒也付出了代價,肩膀多添了一處不深不淺的傷口。
黃梓源他們全都望著拼殺的兩人,心裡都止不住的震驚,尤剎的兇悍他們自然知曉,否則也征服不了欽原,但想不到年紀輕輕的林浩軒也如此硬朗,竟然可以跟尤剎打個平手。
尤剎見到林浩軒能夠傷了自己,沒有憤怒,反而大笑起來,道:“小子,看來你還是個高手了,怪不得如此狂妄,也罷,我在欽原寂寞多時,今日就用你的鮮血來祭祀我手中的黑剎刀。”
說罷斜衝而起,瞬那間搶至林浩軒右側,手中的黑剎刀化作
耀眼白芒,帶著凌厲鋒芒劈往林浩軒左頸,氣勢威猛至極。
林浩軒邊揮出戰刀抵抗邊笑道:“尤剎,你才是狂妄之人,五百尤剎鐵騎竟然攻不下幾人把守的巫山古堡,還賠上百餘部下的性命,現在又被我逼迫得親身應戰,你不覺得臉紅嗎?”
這些話像是釘子似的刺進尤剎的心裡,攻擊古堡的失利瞬間烙進腦裡,還在他的內心深處留下一絲陰影,於是尤剎完全暴躁起來,黑剎刀攜帶著滿腔的憤怒向林浩軒上中下三路斬去。
林浩軒就等尤剎自亂心神,揮起無名寶刀擋開他的連番攻擊,然後跳出黑剎刀的刀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