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後,霸刀冰冷的臉劃過笑意,杜海濤和杜學忠神情則陰沉起來。
事情就這樣簡單的完成了,霸刀揮揮手,冷冷的說:“人,可以走了!”
杜學忠拉著杜海濤起來,沉默不語的向門口走去。
這筆錢,杜家遲早會要回來的,當然,要等杜海濤平安回到南方。
霸刀依然在吃飯。
吃一口飯,配一口菜!
林浩軒抬頭望著杜海濤,心裡有幾分奇怪,他們好像在做些什麼交易。
忽然,杜海濤猛然回頭,目光對視上林浩軒。
見到林浩軒,杜海濤眼神變得兇悍怨毒起來,整個人也變得異常不理智,轉身向林浩軒他們大步的走來,他想要洩,杜學忠皺了皺眉頭,還是領著兩名年輕人跟了過去。
林浩軒苦笑起來,難道吃頓飯都不得安寧。
林浩軒預料完全正確,這頓飯確實不得安寧,因為杜海濤向林浩軒走來的時候,順手拿個酒瓶砸來,戢南天猛然伸手刁住,把酒瓶放在桌子上,冷冷的看著杜海濤。
杜海濤想不到戢南天反應迅,微微呆愣,但卻沒有停止他的洩,他踏前幾步,指著林浩軒說:“小子,你有種,在香葉山苑不僅敢掃杜家的顏面,還讓我輸了十四個億,這筆賬遲早都會跟你要回來的!”
林浩軒心裡微愣,瞬間明白霸刀和杜海濤同桌的原因了,敢情孟慶良在天池山決戰下了重注,結果贏了坐莊的杜海濤,而這小子拿不出錢,於是被霸刀扣留了,今晚這個中年人恐怕是從尚海過來贖人。
想不到孟慶良這老傢伙撈了那麼多!林浩軒心裡暗歎狐狸的狡猾,而且杜家想要報復都無門,因為出面的下注收錢的人肯定是霸刀,而霸刀的殘酷兇狠和神出鬼沒又不是杜家所能對付的。
翰哥也是個囂張的主,所以見不得杜海濤如此狂妄,眼神瞄了林浩軒幾眼,見他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,於是端起還沒有喝完的羊肉湯,猛然砸在沒有準備的杜海濤身上,站起來,叉著腰說:“小子,你什麼人啊?敢在岐門地盤吼叫?信不信老子叫幾百號人把你砍了啊?”
杜海濤摸著被燙紅的胳膊,自小習慣囂張跋扈的他,在首華連連受鳥氣,實在按捺不住,氣急敗壞的向翰哥攻出兩腳,如果不是暗器被霸刀收的乾乾淨淨,他現在已經把短刀和寒針全部射在翰哥身上了。
戢南天也踢出兩腳,輕易的化解了杜海濤還算凌厲的攻勢。
杜學忠身後的兩名年輕人又踏前幾步,擋在自家少主面前,冷冷的看著戢南天,他們承認不是霸刀的對手,但他們也不相信整個首朝都是能打之人,於是雙雙拔出武器。
兩名年輕人的短刀已經被霸刀砍斷,自然不能使用,但他們還有把刺殺用的匕首。
兩把匕閃著冰冷的寒光,隨時準備刺進戢南天的身上。
戢南天臉上湧起難於言喻的笑容,輕輕的搖頭。
兩名年輕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:“敢對少主無禮者,死!”
遠處的霸刀頭忽然低下,像是被飯菜嗆到了。
兩把鋒利的匕首向戢南天左右刺去,手法刁鑽凌厲,顯示了他們有過的輝煌,年輕人在霸刀受到的窩囊氣想要從戢南天身上找出來,否則怎麼在江湖上抬起頭來呢?
戢南天右手微動,輕輕從他們面前劃過。
杜學忠眼力過人,從年輕人的匕首影中見到閃過淡淡的黑影。
忽然,‘當,當’兩聲,兩名年輕人呆住了,驚訝的望著已經掉在地上的半截匕首。
戢南天面無表情的摸著掌心的黑色柳葉刀,淡淡的說:“你們不配用刀!”
兩名年輕人盛氣輕狂的神情,似也被戢南天的彎刀砍斷,死寂無聲。
杜學忠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,想不到首華有那麼多的好手。
霸刀雖然沒有回頭觀看,但卻微微搖頭,這兩個年輕人總是喜歡拔刀拔匕,但每次還沒有用上就已經被人斬斷,實在是個巨大的諷刺。
杜海濤見戢南天如此強悍,無法討好,只能無奈退下,嘴裡卻不服輸,再次指著林浩軒,狠狠罵道:“本少爺遲早會要你狗命,靠女人吃飯的傢伙,看你這岐少之位還能坐多久!”
杜海濤之所以罵林浩軒靠女人吃飯,是因為他始終不相信林浩軒年紀輕輕能夠有如此成就,至少比他有所成就,他始終都認為是韓家的勢力把林浩軒捧上了天。
杜學忠開始以為杜海濤只是招惹普通人物,知道他一向的性格,也不敢阻攔他,何況剛過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