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朽木出手看似並不快,暗地卻兇猛,像是一道很柔和的光,等你看見它時,它已經到了,可是這一次他的砍刀還沒有到,沒羽的割肉刀已經輕輕的遞出,從丁朽木的刀光中刺了進去。
刀光瞬間停止,丁朽木的笑容也停滯,沒羽的割肉刀藝術般的點在丁朽木的刀刃之上,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兩刀相交的一點,滋滋作響的摩擦著。
丁朽木拼盡全力攻擊的砍刀竟然被沒羽的割肉刀擋住了,他感覺憤怒,感覺痛苦。
對於常年考究刀功的沒羽來說,骨肉之間的縫隙就是割肉刀展現的空間,這個縫隙,這個空間,宛如任何對戰中一閃而過的機會,於是,沒羽的割肉刀繞過砍刀,刺向丁朽木。
刀光一閃,鮮血飛濺。
丁朽木的砍刀劈在沒羽的血肉身軀,沒羽的割肉刀刺進了丁朽木的心臟,直接沒入進去。
丁朽木感覺到痛疼傳來,丟下砍刀,奮力向後躍去,捂著胸膛連退了幾步,眼裡不相信的看著沒羽幾近相殘的拼殺,這沒羽也太兇悍了。
沒羽握著滴血的割肉刀,看著沒有倒下的丁朽木,眼神微微詫異。
林浩軒掃視了丁朽木幾眼,淡淡的說:“這個世界上,有些人的心臟可能長在右邊。”
沒羽點點頭,有幾分遺憾,早知道就應該送進丁朽木的心口,雖然丁朽木的砍刀會劈在自己胸膛,而不是肩膀,但起碼可以殺了丁朽木。
又是一片死寂。
“殺!”
這次喊得卻是丁朽木,身負重傷的他也重創了沒羽,身邊的幫眾應該足於對付沒羽了。
花苑廣場又一次沸騰起來。
拼殺聲,慘叫聲又一次響了起來。
沒羽完全不顧肩膀流淌著的鮮血,手持割肉刀依然兇悍的衝著前面拼殺,割肉刀所過之處,都有葬花堂幫眾倒下,但誰都看得出來,沒羽的攻勢速度已經緩慢了起來。
林浩軒提起兩把砍刀,砍翻幾個葬花堂幫眾之後,發現街道又出現了不少人,手持著砍刀,短槍,殺氣騰騰的向廣場衝了過來,林浩軒無奈的苦笑起來,看他們的裝飾,是葬花堂的救援到了,因此可以推斷,璽萌大樓和璽萌大廈已經遭受了覆沒的命運。
林浩軒知道不能夠戀戰了,手裡的兩把砍刀飛射出去,幫沒羽擊殺了前面的幾個人,隨即亮出無名寶刀,意氣風發又劈倒了幾個衝上來的幫眾,拉過殺得起勁的張勇,在張勇耳邊吼著:“快走,快走,葬花堂的援兵來到,只要拼殺到通道,咱們就安全了。”
張勇血紅的眼睛回望著密密麻麻的葬花堂幫眾,甚至能夠見到白棠掛著笑容的臉,又看看只剩下奮戰的六十餘幫眾,臉上無法沉住氣了,恨恨的罵著:“nnd的白棠,總有一天,老子必定報了今晚所受的鳥氣。”
張勇說完之後,就隨著林浩軒和沒羽往通道殺去,嘴裡卻不忘記‘鼓勵’還在奮戰的幫眾:“紅狼幫的男兒們,士可殺不可辱,咱們今天就血戰到底,血戰到最後一人。”
拼殺的紅狼幫幫眾聽到張勇的吶喊,心裡的血性添上幾分,手裡的砍刀凌厲幾分,把葬花堂幫眾的攻勢又遲緩了下去,但沒有支撐多久,六十餘紅狼幫幫眾就被三千餘人的葬花堂幫眾淹沒。
白棠轉動著鐵珠,來到丁朽木身邊,見到他胸膛流血,知道這個好戰分子又親自上場了,心裡暗暗搖頭:混黑道,都像丁朽木這樣親力親為,估計沒有幾天,不是被殺死就是被累死。
白棠想歸想,臉上卻帶著關切的笑容問候:“傷勢重不重?想送你去醫院吧。”
丁朽木固執的搖搖頭,喘氣說:“張勇身邊有個人,相當的強悍,殺了我們百餘弟兄,我跟他拼殺一場,雖然我被刺傷,但他也已經被我劈傷了肩膀,你幫我把他活捉過來,我要生劈了他。”
白棠聽完丁朽木的話,心裡也驚愣,竟然有人能夠殺了葬花堂百餘人,還把丁朽木刺傷,這種人是萬萬留不得,一定要殺了他,否則後患無窮,誰知道他傷好之後會不會搞暗殺。
白棠點點頭,沉聲喝道:“弟兄們,給我劈了張勇他們。”
葬花堂的幫眾立刻像是潮水般的湧了過去,斷後的林浩軒瞬間感覺到壓力增大,不由喊了起來:“張幫主,你們趕緊殺出血路,退到通道,對手太多了。”
由於緊咬著林浩軒他們的人都是丁朽木帶來的,所以還沒用上白棠帶來的幫眾,否則林浩軒他們幾個人早就沒有機會拼殺,早就葬花堂幫眾被射殺了。
沒羽終於殺到了通道,林浩軒揮舞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