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軒調動起情緒,伸出右手,沒有指著誠醫堂,而是指著腳下的土地,說“我們腳下的這一片土地,就是你們踏著這一片土地
你們俯下尊貴的身子,就能感受到醫家大師的撲面而來的氣息,無論是逝去的,還是活著的,他們的精神,他們的文化,他們的歷史都深深的銘刻在你們的腳下。”
幾百新生安靜下來,雖然還沒有瘋狂,但內心都已經微微震動,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富有感染力的林浩軒。
張欣桐和葉媚心裡開始震撼,這小子為什麼認真起來竟然變得如此讓人刮目相看呢?
韓初雨眼神溫柔的看著林浩軒,嘴角揚起了連自己都覺察不出來的笑意。
“這片土地踏過太多的人,名家璀璨,燦爛如星,也許,明天我們就死了,在我們來不及把自己的思想埋葬在這片土地的時候,我們是否應該把身體湧入這片土地,讓自己擁抱永不消磨的歷史文化氣息?”
林浩軒神情激昂的揮舞著拳頭,指著身後的誠醫堂,聲音迴盪起來:“如果這座誠醫堂真能百年,乃至千年流傳,今天作為新生的我們要不要了解它的過去?
要不要用你們的手,你們的鼻,你們的身體,親密觸控每一寸的建築,每一片的土地呢?”
“要,要,要!”幾百新生吼了起來,吼的讓張欣桐和葉媚心裡變得慌亂,她們感覺到這幾百新生開始要瘋了,韓初雨的臉上充滿了自豪和驕傲。
“我知道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頂尖人物,國家未來的棟樑,你們說,這一片土地不留下你們的思想,這一座講堂沒有你們的足跡,那留下誰的思想,誰的足跡?”
“我們,我們,我們。”幾百新生再次吼了起來,梅仁義晃動著腦袋,興奮之餘還不忘記跟羅洪侃說:“被林浩軒這小子一說,我怎麼想哭啊?”
“我恨不得就把自己沉浸在這裡。”羅洪侃看著階梯上的林浩軒,頭也不回的回答梅仁義。
郭少安目不轉睛的喃喃自語:“我熱血澎湃,我崇拜他。”隨即嘆了聲:“為什麼大家都是各省的高考狀元,差距還那麼大呢?”
林浩軒眼神注視著已經發狂的面孔,吼出最後一句:“來吧,瘋狂吧,讓大師們感受我們澎湃的活力,為了自己心中的醫學之夢,奮發努力吧!”
幾百新生帶著不可壓抑的熱情,一步一步的踏上誠醫堂的階梯,細細的撫摸著手裡觸碰到的建築,用心的感受著誠醫堂的氣息,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。
林浩軒昂首挺胸的走下階梯,眼神淡然的望了望張欣桐,見到她臉色蒼白,卻又無法可說的樣子,輕輕一笑,來到韓初雨身邊,趁著葉媚發愣之際,拉起韓初雨的手,悄悄的離開誠醫堂。
韓初雨沒有想到林浩軒會如此直率的牽起她的手,稍微震驚之後,心裡開始變得甜蜜起來
傻乎乎的問都不問林浩軒帶她去哪裡,就跟著林浩軒走了,手心裡面的溫暖讓她足於安心。
片刻之後,葉媚才反應過來,環看四周,林浩軒和韓初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,暗罵了句:狗膽包天!
接著拿出電話,沒有打給韓初雨,而是召集她和韓初雨的姐妹們來商量對策,群策群力,方能把林浩軒這無知無畏的小子搞定。
因為葉媚感覺到,自己的智力完全不夠對抗林浩軒。
戴黑色墨鏡的年輕人來到張欣桐身邊,扭頭看著身後興奮不已的幾百新生,小心翼翼的跟張欣桐說:“欣桐,剛才那小子雖然輕狂,但無法否認,天生是個演講家,你真的要把宣傳部長的位置讓給剛進校的新生坐嗎?”
張欣桐苦笑起來,雖然自己不想讓位,自己的才能才華還沒有真正開始發揮呢,但自己在堂堂幾百新生面前打下的賭,怎麼好意思反悔呢?反悔不僅讓新生們看不起自己,就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。
“我會想辦法搞定這件事情。”張欣桐長長的嘆了口氣,雖然林浩軒今天讓她吃驚不小,但她還是不喜歡林浩軒。
應該說,不喜歡林浩軒張狂的態度,在她心裡,囂張和張狂就是同一個詞,一個囂張的人又怎麼會讓人喜歡呢?
林浩軒和韓初雨正穿過一片樹林,十指緊扣,臉上都帶著甜蜜和幸福,兩顆心都在歡快的跳動著。
‘颯颯’作響的樹葉聲襯托的這片樹林相當的寧靜,韓初雨甚至想著,執子之手,與之皆老,估計也就這個境界了,這一刻如果永遠能夠停滯該有多好呢?
“我們現在去哪裡呢?”韓初雨用足於把任何男子都融化的聲音詢問著林浩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