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浩軒誠實的點點頭,語氣平靜的說:“正是!”
“很好,我們是來殺你的!”為者絲毫不隱瞞自己的來意,道:“因為你活的已經夠久了。”
為者的理由很簡單,很跳躍性思維,但偏偏讓人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。
林浩軒心裡苦笑起來,為什麼今晚出來參加劉奕菲的生日,會生出那麼多的事端,道:“我知道,首華之地,豈容我們岐門酣睡?”
為者很認真的點點頭,在林浩軒的三米距離停住了,抽出背後的大刀,道:“知道就好,我們堂主敬重你,所以我們帶來了一千人,如果你們活著,這裡會躺下一千具屍體,如果我們活著,我們必定為你鞠躬。”
為者說話很樸實,很誠懇,所以林浩軒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,這種人,是做實事的人,他說的話,往往都是真的。
河道上變得安靜起來,因為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,都輕輕的抽出砍刀,冷冷的寒光交織起來,反射著殘月的餘輝,也反射著眾人緊張興奮的眼神。
林浩軒亮出了無名寶刀,戢南天也拔出了柳葉刀。
面對著葬花堂的千餘幫眾,林浩軒當然沒有想著拼命,兩個人再強悍再能打也不可能殺完這千餘人,何況還有六朵強悍的‘藏花’。
但林浩軒環看了幾眼,除了跳進河道似乎沒有任何出路,但跳進河道的風險也很大,萬一裡面沒水,自己和戢南天即使不摔個粉身碎骨,也會落得終身殘疾。
林浩軒思慮片刻,決定拼殺堅持到方天他們到來。
此時,前後各有十名葬花堂幫眾向林浩軒他們衝殺而去,林浩軒眼神微睜,踏前兩步,手指暴射出兩枚硬幣。
“啊,啊”
兩聲慘叫,硬幣把衝在前面的兩名葬花堂幫眾射倒在地,整個人向後摔得飛跌開去,後面的人忽然受到驚嚇,衝來的隊形微微混亂遲緩起來。
“呼”!
林浩軒拿起黑麥啤酒,咬掉塞子把口中塞子運勁吐出,擊中一名側面衝來的葬花堂幫眾臉門處,來人毫無防備的被擊打正著。
還沒來得及摸火辣的臉面,林浩軒已經一腳把他踢翻,臉上掛著波瀾不驚的笑容,左手舉起酒瓶痛飲,另手轉動著無名寶刀,漫不經心的看也不看的隨手揮出。
“鐺”!
俯身運刀刺來的葬花堂幫眾被他一拖一帶,連刀帶人衝跌地上,弄得頭破血流,橫在河道邊呻吟不起,葬花堂的幫眾被他擋著去路,臉上微微皺眉,忙把他抬了下去。
“啊,啊”!
兩名向戢南天衝殺過去的葬花堂幫眾還沒有靠近戢南天,喉嚨就已經被柳葉刀劃破,鮮血濺射的讓後面的幫眾微微退縮,隨即更加瘋狂的撲了上來,那是因為恐懼產生的瘋狂。
林浩軒大笑道:“痛快!痛快!”
戰幕全面拉開,河道註定血流成河。
林浩軒把黑麥啤酒飲盡,把瓶子砸中左側的來敵,弓身撲起,左腳挑起一把砍刀握在左手,向自己的側面不斷的揮動,把幾個來敵劈殺在近身之處。
右手無名寶刀輕而易舉的砍斷來敵砍刀,並順勢劃破了他們的腹部,讓他們膽戰心驚的向後退卻,然後聽風辨聲,往前一晃,避過從右側射來的短刀,所有動作一氣呵成,連自己都感到非常滿意。
林浩軒是個聰明人,深知在群戰內最忌花巧虛式,最緊要是迅準確,務求一招傷敵。
忽然,左側勁風罩至,兩名‘藏花’已經按捺不住,握著大刀向林浩軒和戢南天撲去,林浩軒認得是姬紅大刀的‘藏花’,哈哈笑道:“你們終於出手了?我還以為你們最後才會上來呢,是條漢子,我給你們留全屍。”
林浩軒口上雖極盡冷嘲熱諷,手底卻毫不閒停,硬接‘藏花’攻來的兇猛大刀,‘鐺鐺’連響,刀刀全力劈出,震得‘藏花’手腕麻,姬紅大刀跌落,惟有向後避開喘息。
“砰”!
林浩軒右腿飛起,踢在另一名葬花堂幫眾的胸膛,狂猛的勁力竟把那人向後連翻了幾個跟斗,抬腿之際已經加了一刀,那不幸者如遭雷沢,血濺拋飛滾在後面的葬花堂幫眾身上。
如此威勢,頓時嚇得攻上來的幾名葬花堂幫眾止步不前。
戢南天也大展神威,刁鑽兇猛的柳葉刀若隱若現,每次閃過,都有葬花堂幫眾軟綿綿的倒下。配合他全是散的殺氣,視對方刀矛劍戟如無物,見刀破刀,逢棍破棍,所向披靡。
一名‘藏花’也紅了眼睛,揮舞著姬紅大刀,一個倒翻,飛臨戢南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