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量。
‘鐺’
林浩軒的戰刀又剛好擋住了‘浪人’的生鏽砍刀,周圍的很多觀眾都不明白,為什麼林浩軒隨意的動作總是恰到好處的擋住了‘浪人’的攻擊呢?
‘浪人’卻明白,他剛才的一刀劈出了五個變化,林浩軒的防守也換了五個位置,只是太快,快得讓人瞧不出來。
林浩軒的臉上依然平靜,看著這個宴會刺客的連番進攻都如此凌厲,笑笑說:“我承認,你很強悍,所以我讓你出完第三招。”隨即語氣變得冰冷:“然後,我就要殺了你。”
“浪人”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變化,握著砍刀的右手微微下沉,眼裡有幾分自豪:“我敢拼命。”
林浩軒心裡點點頭,他相信,這個宴會刺客真的敢拼命,但林浩軒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。
這世上真敢拼命的人並不多,真正不怕死的人更少。
所以‘浪人’才相信自己能殺了林浩軒,並殺出一條血路回去。
“換做以前,我相信。”林浩軒不鹹不淡的說著一些讓人費解的廢話:“但當你沒有按下炸彈的遙控器的時候,我就知道,你也怕死,不是嗎?”
“我還知道,你來自貴恙,來自岑藝虎的派遣。”林浩軒天馬行空,胡亂猜測著說:“知道岑藝虎為什麼請你來殺我嗎?因為他本身自己也快死了,所以先派你過來送死
而且我知道你過來,就是因為你的聯絡人收了我的錢透露了訊息給我,否則我怎麼知道你要來殺我呢?
如果我不知道的話,恐怕我早已經被你炸死,而你也完成任務,拿著一大筆錢逍遙快活去了。”
‘浪人’聽著林浩軒的話,他的神情雖然還很鎮定,連一點反應也沒有,但只不過因為他臉上的肌肉已僵硬。
喬永魁他們本來一直在奇怪林浩軒對‘浪人’已經起了殺心,為什麼要說這些廢話呢?現在見到‘浪人’的表情才忽然明白,林浩軒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分散‘浪人’的注意力,令‘浪人’緊張。
心情緊張不但令人肌肉僵硬反應遲鈍,也能令一個人軟弱,令一個視死如歸的人心裡多了絲生存的祈望。
‘浪人’猛一咬牙,腳步一蹬,欺身射向林浩軒的右側,生鏽的砍刀一連斬出三刀,飛灑而出!
這一連三刀,雖然招式不同,但因速度實在太快了,看去好像是三把砍刀,同時出手,宛如一大片雲霞流動,向林浩軒身前湧去,使人眼花繚亂,無法閃避。
一些女宴客甚至閉上了眼睛,怕見到林浩軒被砍成幾斷的血腥場面。
林浩軒不閃不避,手裡的無名寶刀直直的向著‘浪人’胸口刺去,誰都知道,‘浪人’的砍刀砍中林浩軒的時候,林浩軒手裡的戰刀也會刺穿‘浪人’的胸膛。
這是同歸於盡的方法,‘浪人’自然看得出來,心裡微微遲疑,手裡的生鏽砍刀緩了半拍。
在這千載難逢的瞬間,一道亮光閃過,刀花立刻消去,整個紫桂苑恢復了平靜。
‘浪人’的生鏽砍刀在離林浩軒脖子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停住了,不是他想要停,而是林浩軒的無名寶刀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。
誰也沒有看見林浩軒是怎麼出的手,更沒有看見無名寶刀是怎樣刺進‘浪人’的胸膛,‘浪人’痛苦的懊悔著自己為什麼會遲疑那麼半拍,就這半拍把自己送往了地獄。
林浩軒輕輕的嘆了口氣,淡淡的說:“你終究還是不敢拼命,所以你死了。”
‘浪人’長長的嘆出最後一口氣,眼神有著太多的不甘心,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,身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草地,也散去了他最後的生氣。
勳哥他們帶著岐門的兄弟衝了過來,想要來個亂刀分屍,林浩軒卻揮手製止了,神情有幾分落寞,淡淡的說:“他始終是條漢子,就把他好好葬在山上吧。”
勳哥點點頭,輕輕一揮手,幾個岐門的兄弟立刻過來,把‘浪人’的屍體小心的抬走。
他們很明白林浩軒的說話,竟然是‘葬’在山上,那就是對死者的尊重,‘抬走’才是恰當的方式;如果林浩軒說‘埋’在山上,他們就會把這具屍體‘拖’上山去。
林浩軒回頭望了幾眼眾多的宴客,輕輕嘆了口氣,說:“看來這頓飯是吃不下了,真是掃興,勳哥,給我查,查出誰是‘浪人’的事主。”
“查出事主之後。”林浩軒看著地上還沒有染過鮮血的生鏽薄刀,平靜的說:“把這個刺客的刀給我送回去。”
林浩軒雖然叫勳哥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