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你生怕我魯莽衝動去找他拼命,這份心意我始終銘記在心。”
聽到日滅魄會錯意思,林浩軒心裡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高興。
日滅魄抓著林浩軒的胳膊,鄭重其事的說:“岐少,你應該知道,如果不殺了行兇之人,我這輩子恐怕都難於安寧,畢竟弟弟之仇不共戴天,所以我真誠的求求你,把兇手的名字告訴我,讓我了卻平生最大心願。”
林浩軒止不住的嘆息,今天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兩難境地了,明明知道日滅魄找兇手報仇是天經地義,而且他算是對自己有數次恩典,但自己總不能告知是玉玲瓏殺了值班醫生吧?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玉玲瓏慘死他刀下吧?
如果可以,林浩軒恨不得自己是兇手!
謊言!善意的謊言始終都有存在的必要!
想到這裡,林浩軒抬起頭凝視日滅魄,咬著嘴唇回道:“當晚擊殺你弟弟的人是名女子,是楊維斌從越楠找來的殺手,名字叫棚竹,事隔半年,恐怕她已經回去了。”
昔日玉玲瓏說過,楊家手下,除了她之外,全部死在神秘人的刀下,而她有個好姐妹名叫棚竹,是個越楠人,現在用一個死人的名字來搪塞日滅魄,也是無奈中的藉口了。
日滅魄把名字默記下來,同時暗暗感激林浩軒果然是怕他危險而沒有告知,畢竟越楠殺手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難纏,他們做事兇狠剽悍,為了目的不擇手段,誰被他們找上都麻煩不斷,何況是找他們麻煩的人。
他又怎知,林浩軒心裡現在如黃連般的苦呢?
所幸喬永魁神色匆匆而來,壓低聲音道:“岐少,胡繼斌醒了。”
林浩軒心不在焉的情緒瞬間被轉移,抬頭向日滅魄笑道:“走,咱們去看看四肢壞死的傢伙,順便看看有沒有醫好的可能,方便我拿這個條件來獲取他口中的秘密,你知道,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是很難說真話的。”
日滅魄冷漠的臉劃過笑意,起身回道:“老弟吩咐,我怎敢不從呢?”
踏進胡繼斌所在的房間,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。
日滅魄立刻皺起眉頭,毫不猶豫的開口:“床上傢伙肯定是跌傷筋骨,且失血過多沒有及時救治,他身上多處肌肉壞死,如果不加控制腐蝕蔓延,不用半個月就可以去見上帝了。”
林浩軒微微吃驚,由衷讚道:“老兄,你的鼻子實在太靈敏了,我只聞到消炎藥水以及外傷膏藥,你竟然能在如此複雜的環境,嗅出傷者的肌肉壞死,還能就此推斷傷勢原因,看來你老人家完全可以做個醫學專家。”
日滅魄哈哈大笑,打趣的回道:“別拿專家羞辱我!”
林浩軒他們來到胡繼斌身邊,雖然他奇蹟般的醒了過來,但整個人還是顯得慘白虛弱,日滅魄伸出手指放在他喉嚨,試探片刻才開口道:“這傢伙能量缺失,現在想要他開口說話,無疑於登天之難,必須大補。”
林浩軒微微愣然,人家都說虛弱的人要慢慢調理,這傢伙卻喊出大補兩個字,難道不怕把人弄死嗎?但他心裡也清楚,日滅魄的稀奇古怪必然有他深意,於是輕輕笑道:“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,死活都無所謂。”
日滅魄點點頭,揮手叫人去備藥。
五個小時之後,當林浩軒再次進入病房,生龍活虎的胡繼斌差點把他嚇死,還以為自己大白天見到了鬼,中午還半死不活的人,現在正靠在床上叼著雪茄猛抽,見到林浩軒走進來還露出笑容,疲倦卻燦爛。
日滅魄正在桌子上調著藥,完全無視走進來的林浩軒。
倒是胡繼斌把雪茄吐了出來,凝聚全身的力氣開口:“林浩軒,謝謝你!”
林浩軒把地上的雪茄踩滅,不置可否的道:“不用謝我,我無論是從山上把你救回來,還是現在給你醫治,都有很明確的利益目的,就是想要知道,我能否從你口中得到有價值的東西,否則難保我不會出手殺了你。”
胡繼斌輕輕嘆息,意味深長的道:“雖然你狡猾,但你卻是個君子!天天假扮紳士的馬科夫,恐怕至死都難於超過你,其實我跌落生涯造成今天的局面,就是因為太相信馬科夫的話,結果假戲真做成了這個鬼樣。”
林浩軒拉開椅子坐下,幽幽問道:“哦?假戲真做?”
胡繼斌的眼裡閃過痛苦,還有絲憤怒。
昔日馬科夫曾跟他說,現在唐商協會內憂外患,這個爛攤子很難收拾,林浩軒隨時可以吞掉唐商協會,老大們也隨時可能謀朝篡位,所以讓胡繼斌以退為進,把位置讓給黃燁來坐,等那無知小子去扛住風頭的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