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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時有幾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,被撞的翻滾跌倒。
林浩軒揹負著手,眼裡沒有絲毫情感。
黑衣人亮出短刀衝入人群,光線柔和的大廳,一線縱橫閃耀的刀光毫無例外的刺入保鏢們心臟,飛濺的鮮血彷彿是飄灑在半空的雨點,慘叫聲、驚慌喊叫聲此起彼伏,場面混亂到了極點。
無論是誰,都沒有料到,原本以為是獵物的羔羊會在忽然之間,變成出柙猛虎,露出滴血的獠牙。
所有保鏢們都懵了,沒有人是黑衣人的對手,轉眼間,便有二十幾個人被他刺翻在地,鮮血像是永遠都不會枯竭的泉水,在地上涓涓流淌,大廳的上空升騰著淡紅的霧氣,濃稠的血腥氣息讓人聞之慾嘔。
廖忠澤瞄了兩眼林浩軒,暗歎岐少用心之深。
剩餘的保鏢雖然驚懼,但已經殺紅了眼,依舊嗷嗷叫著衝上去,黑衣人始終沒有表情的展開屠殺,轉眼間,便只有黑衣人提著滴血的刀昂然站立,吹進大廳的夜風,把黑衣人的頭髮吹得高高揚起,殺氣瀰漫。
很多自認為自己也是開片打架的老大們,在宛如被雷劈中般震驚之後,就顯得驚慌失措,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,心理都有些承受不了,甚至還有人拼命的眨眼睛,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天啊!紗門怎麼有這號殺手啊!
他們現在不僅感覺到林浩軒要面臨滅頂之災,就連自己也會遭受殺身之禍,黎天明現在有點後悔要保鏢們衝上去圍殺,也不知道殺手會不會因此而遷怒他們?早知道就不來參加宴席了,早知道就不替林浩軒做事了。
人遭遇恐懼時,總會責怪他人。
林浩軒見保鏢們都死完了,也見老大們驚恐了,知道是時候自己出馬了,於是輕輕笑道:“你果然是我見過身手最強悍的殺手,不過竟然是咱們的生死恩怨,就不關這些老大們的事,讓他們先出去吧!”
黑衣人冷笑幾聲,淡淡道:“殺他們還髒我的手呢!”
這句話就像是救命的訊號,在林浩軒的示意之下,老大們爭先恐後的向門外走去,黎天明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,夾在人群中間離去,廖忠澤也慢慢退出餐廳,最後還把大門緩緩關上,然後讓老大們留下來。
老大們困惑的盯著廖忠澤,不解問道:“岐少不是讓我們走嗎?”
廖忠澤掃過他們,不置可否的道:“請大家等三十分鐘!”
老大們相視幾眼後有些無奈的留下,雖然驚懼黑衣人的厲害,但因為有他不殺他們的言語,所以驚恐的心落下大半,反之,如果不聽從廖忠澤的吩咐,這位岐門的紗門堂主,未來會給他們帶來無盡的麻煩。
此時,餐廳裡面也醞釀著殺機。
黑衣人把染血的短刀擦拭收好,隨即挑起地上的長刀橫對林浩軒!
林浩軒漫不經心的看著他折騰,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懼。
黑衣人掃過林浩軒幾眼,淡淡道:“你會死得很慘!”
林浩軒輕輕微笑,踏前幾步回應:“你殺我,是因為我手下殺了塗凌,而我又因為救他而招致你仇恨,所以我不奇怪你要我血債血償,但在我臨死之前,你是否可以告訴我,究竟是誰讓你們殺害贏昌海的?”
黑衣人直接用刀回答林浩軒的話!
冰冷的砍刀呼嘯而來,直臂林浩軒的頭部,若砍中,便是分屍的結局,但黑衣人卻並沒有直接砍下而是臨途改成橫掃千軍劃了出去,因為他知道象徵性的劈出,根本砍不中鬼魅身影的林浩軒。
一豎一橫一槍一刀在空中劃出兩條弧線,堪稱完美的攻擊。
並沒有見到希望出現的鮮血淋漓,黑衣人反而聽到‘當’響,一個布衣布鞋的年輕男人,正用銀槍架住自己掃出的砍刀,強悍的勁道不輸半分,還用俯瞰芸芸眾生的姿態凝視自己,冰冷的不屑,刺骨寒冷。
黑衣人撤刀退出幾米,眼裡露出讚許。
他餘光掃視餐廳環境,只見林浩軒已經靠在牆壁的桌子上,漫不經心的閉目養神,而他身邊還站著位白衣飄飄的中年人,韜光養晦的神情昭示著他骨灰級的身手,而跟自己對峙的年輕人,不屈的戰意漸漸燃起。
岐門,果然精兵強將!
饒是如此,他戰意更加旺盛,仇恨,對手都是最佳理由。
黑衣人的長刀猛然撩起,如奔流的江水向炎鐸湧去,似乎感受到了體內鮮血的沸騰,炎鐸嘴角的笑容忽然隱去,平時刻意壓抑對戰鬥的渴望,此刻全部釋放出來,氣息全變,整個人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