衝拳,天光不置可否的也伸出拳頭對去,砰!兩拳相互碰撞發出巨大響聲,在眾人的驚愣中,天光並沒有像是斷線風箏飛出去,反而是金髮老外握著痠痛的手臂。
還沒有反應過來,天光又撲了上來。
金髮老外清晰的見到砂鍋大的拳頭,正由小變大,速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閃避,接著,隨著腦袋被重磅鐵錘砸爛般的巨痛,他看見了成千上萬顆飄飛的小星星,然後被衝力所帶跌了出去,狠狠的摔倒在餐桌上。
餐廳的人全部愣了,實在難於接受!
金髮老外也無法接受自己被兩招打敗的結局,怎麼說自己也是警局的高階探長,惱羞成怒之下反手去摸身後的警槍,天光幾個箭步衝到他面前,左手扣住警槍的扳機,右手扯住金髮老外的頭髮,猛然向下砸去。
金髮老外根本無力反抗,眼睜睜的看著堅硬的地板,撞中了自己的面門,頭骨發出斷裂的脆響,隨即發出凌厲的慘叫,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挪動,天光似乎並沒打算放過他,拿起警槍對著他的心口連開五槍。
整個橫溢餐廳,似乎都在顫動。
東方女子手中的紅酒傾瀉出來,難於置信的喊道:“你們竟然敢槍殺警察?你們都是畜生,都是強盜,這裡是羅馬,這裡是有法律的,你們簡直給華人抹黑了,我以你們為恥,我會向大使館交涉的,嚴重交涉。”
經過的天光停止腳步,冷漠的扇了幾個耳光。
東方女子瘋狂的狀態瞬間停止,再看到天光的野獸般的眼神,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,咬著嘴唇呆坐在椅子上,偶爾用餘光掃視他們,眼裡有太多的不服和憤怒,如果是羅馬人羞辱她,她或許是無所謂。
但眼前的人卻是黃種人,很大可能還是天朝人,那就是恥辱。
天光把玩著從金髮老外拿來的手銬,神情自若的向虯斯走去,輕車熟路的把他銬了起來,虯斯站在那裡,倔強的仰著頭,臉上的每塊肌肉都代表著悲壯、憤怒、仇恨、不甘等種種情緒。
鮮血順著被子彈擊穿的手腕處,滴落而下,擊打在光滑的地步上,發出水滴的輕響,刺耳驚心。
虯斯心裡悲憤不已,咬牙切齒的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從喬永魁等人的輪廓中,虯斯判斷出他們都是華人,所以喊出的話也是華語,雖然顯得很是生硬難聽,喬永魁他們還是聽得清楚,但他並沒有用中文回答,而是輕輕揮動槍械,夏明他們上前立刻把虯斯挾持走。
等他們走出門外後,喬永魁才轉身向門口走去,步伐標準穩重,餐廳的保安雖然憤怒卻不敢有絲毫阻攔,眼前這夥人殺人不眨眼,只能等待秋後算帳,反正餐廳有攝像頭記住他們的臉,不怕警察找不到他們。
喬永魁拉開玻璃門,忽然轉過身來。
此舉又狠狠的刺激了食客們,不知道這傢伙又要玩出什麼花樣,原本有些響動的餐廳又變得安靜起來,誰知道喬永魁向他們標準的鞠躬,太陽式的鞠躬,然後用日語道:“給大家添麻煩了,對不起!”
這句話異常標準!
羅馬人有時候很難從形體分辨黃種人的國籍,但如此熟悉的肢體動作和語言卻讓他們瞬間判斷出,剛才那夥鄉巴佬竟然是太陽人,心裡全都惡狠狠的罵了起來:該死的太陽人,老子要強烈抵制你們,集會,遊行。
東方女子心裡清楚的很,眼前的人絕對是天朝人,除了夏元剛開始的中文以外,她太熟悉喬永魁等人的氣息了,因為她也是天朝人,但她現在總不能喊著他們不是太陽人,而是天朝人,那會讓她被無比鄙視。
對於叛徒,任何人都會鄙夷!
喬永魁的行動前後不到十分鐘,所以等警察趕到的時候,他們早就挾持著虯斯消失的無影無蹤,喬永魁是部隊的尖子,知道全身而退到安全地方之前,需要找個有用的護身符,更重要的是,還要從他嘴裡挖些東西。
在他們在羅馬橫行霸道的時候,林浩軒正躺在沙發上喝著咖啡,經過幾輪模擬部署,他和廖忠澤終於敲打作戰方案,雖然廖忠澤做事兇狠毒辣,但林浩軒不得不承認,這傢伙的腦子確實好使,詭計也是相當老道。
林浩軒伸著懶腰站起來,點著沙海市地圖道:“廖忠澤,你向贏昌海發出求援訊號,要求他派三千人過來圍殲岐門,到時把派來的幫眾引進大劇院,你們近距離動手,岐門會在周圍佈防,力求全殲敵人精銳。”
廖忠澤站起來,恭敬的回道:“明白!”
林浩軒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紗門是你的!”
臨近深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