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屑,手上銀亮的鋼槍就那麼往刀光中一刺,所有的刀光立刻停止。
黃車不相信的看著胸口的槍,不甘心的倒了下去,眼裡流露出無比的痛苦和後悔。
領隊的倒了下去,剩餘的青幫幫眾再無戰意,頓時四散逃去,他們匯聚抵抗尚且無法對抗岐門死士,此時生出怯意逃走更是毫無生還機會,岐門死士就像是趕鴨子般的圍追堵截,刀起刀落,敵人慘叫連連。
林浩軒撥出幾口氣,拍著炎鐸的肩膀道:“走,回去喝酒!”
兩人重新踏進渡愁酒肆的時候,沒羽正割下第五片羊肉,等林浩軒他們換過乾淨的衣服後,把精緻的碟子端了過來,放在桌子上笑道:“十七分鐘了,如果早點出動死士攻擊,十五分鐘是綽綽有餘的!”
林浩軒苦笑起來,搖頭說:“看來我還是太自信了!”
沒羽沒有接這個話題,自己用牙籤挑起羊肉送進嘴裡,慢慢咀嚼嚥下,隨即才開口道:“竟然我們取得了初戰勝利,現在是否需要撤離呢?畢竟我們只是擊敗了幾百幫眾,如果他們惱羞成怒,派出兩千人怎麼辦?”
林浩軒舒展著筋骨,淡淡的回應:“殺!”
沒羽變得苦笑起來,再問道:“兩萬人呢?”
林浩軒夾起羊肉,毫不猶豫的回答:“逃!”
兩萬人圍殺過來,方圓幾里都會寸草不生,何況區區幾十人?
沒羽似乎有點無奈,搖頭嘆道:“我始終不明白留守渡愁酒肆的用意,我們就幾十號人擺在這裡,很容易被青幫吞沒,也許今晚就會有大批敵人殺過來,岐少,不是沒羽怕死,而是為你安全著想,我們還是撤吧。”
林浩軒喝了兩口湘桂酒,笑著回答沒羽:“你放心,我不是意氣用事之人,而是諾大的紗門都是青幫的天下,如果我們現在撤離,贏昌海就會散出人手尋找我們的蹤跡,想想餘幫眾搜尋我們,我們能躲去哪裡?”
沒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似乎有點道理。
林浩軒扭頭望著不遠處的民居,意味深長的補充:“到時候不僅我們無法隱藏到行蹤,還會把兩百兄弟的藏身地暴露出來,那就得不償失了,如果我們留在這裡,青幫的目光就會集中在酒肆,外圍兄弟就變得安全。”
沒羽恍然大悟,但還是擔憂的道:“可是岐少的安全?”
林浩軒輕輕微笑,滿臉平靜的回應:“如果是小股敵人圍殺我們,那他們無疑于飛蛾撲火,如果是大部隊來擊殺我們,玉玲瓏和兩百兄弟可以從背後穿刺他們,只要贏昌海派出的人不超過兩千人,我們就有八成勝算。”
沒羽點點頭,再次問道:“如果派出數千精銳呢?”
林浩軒轉動著酒杯,聞著酒香笑道:“這個不太可能,三雅的青幫幫眾大概三千,經過我早上的折騰,贏昌海和張興之間必定存有猜忌,所以贏昌海不可能動用所有的精銳擊殺我們,他肯定要留有重兵防範張興。”
沒羽豎起拇指,輕輕嘆息:“岐少真是把什麼都給算進去了。”
林浩軒搖搖頭,思慮之後對炎鐸說:“為了今晚不會有什麼閃失,你想辦法去重傷贏昌海,讓他徹底感覺到自己的安全沒有保障,這樣就不會派出所有幫眾圍殺我們,但你千萬不要傷了他性命,我留他還有用處。”
如果把贏昌海刺殺了,就會讓整個嬴家瘋狂,那位艦隊副司令難免狗急跳牆,動用所有關係扼殺岐門,而張興則大大撿了個便宜,兵不血刃的除掉有異心的堂主,還能凝聚紗門青幫幫眾向自己討回公道。
如此虧本的買賣,林浩軒絕不會去做。
更重要的是,贏昌海活著的價值很大,想到這裡,林浩軒還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。
在他的棋盤中,贏昌海等於潛艇。
青幫幫眾被林浩軒殺得落花流水,這個訊息在廝殺結束半小時後傳到贏昌海耳中,三百餘青幫幫眾,除了二十幾人生還,其餘全部被撂翻在長街,其中還包括領隊黃車,這讓贏昌海異常震驚,隨即變得非常憤怒。
他伸腳踢翻報信的青幫幫眾,死死的握緊刀叉,咬牙切齒的罵道:“廢物,都是廢物,幾百人竟然被幾十人殺得片甲不留,難道林浩軒他們全是三頭六臂?羅戚風,帶上兩千兄弟血洗長街,務必把林浩軒的腦袋提來。”
被稱呼為羅戚風的人,正是贏昌海身後的年輕戰將,他和旁邊的年長者楊紅峰都是頂級高手,曾為青幫立下不少汗馬功勞,深得贏昌海器重,贏昌海早上遭遇林浩軒刺殺,為了安全起見,就讓人把他們召集到自己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