贏昌海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答案,所以沒有絲毫的驚訝,嘴角露出笑意回答:“張總管,紗門的天氣依舊惡劣,幫主派出的高手明天未必能到,更重要的是,林浩軒或許今晚就會離開紗門,那可是錯過良機了。”
張興悶悶的喝著茶,沒有出聲。
贏昌海緩緩的轉動著綠色茶杯,繼續補充著說:“何況紗門青幫有足夠的人手圍殺,為此我還特地請來兩名高手,你又何必拖延呢,莫非傳言是真的?是的話儘管出聲,贏昌海馬上自刎在張總管面前,以示清白。”
狗日的!迫自己到牆角啊!張興釣魚修來的心性,快被贏昌海磨滅了,他恨不得現在就拿刀捅死咄咄迫人的部下,所幸多年的功力讓他壓制住怒氣,擠出笑容回應:“贏堂主,請容我請示下幫主,兩小時後答覆你。”
贏昌海點點頭,把茶杯放下就起身道:“好!那就麻煩張總管了,贏昌海靜候迴音,八百青幫精銳也蓄勢待發,只要張總管下令擊殺林浩軒,十五分鐘內就可以形成包圍,三十分鐘就可以解決林浩軒性命。”
張興臉色難看的點點頭,眼裡劃過殺機,問道:“贏堂主,我也聽到有謠言,有人說你昨晚派殺手去暗殺林浩軒,還被殺得全軍覆沒,雖然我覺得荒謬可笑,因為青幫向來有規矩,贏堂主怎麼可能不聽我命令呢?”
贏昌海微微發愣,隨即爽朗的笑了起來,面不改色的回應:“張總管,絕對是謠言,正如你所說的,青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,你三令五申的要求我們不能打草驚蛇,我贏昌海怎麼可能派殺手幹掉林浩軒呢?”
張興抬頭望著贏昌海,淡淡笑道:“我當然相信贏堂主!”
贏昌海掃過張興,若有所思的離去。
贏昌海領著青幫幫眾踏出酒店大廳,兩名親信跟了上來,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:“贏堂主,張總管早上確實跟林浩軒聊了半個多小時,兩人相談甚歡呢,中午的時候,張總管的親信四處打探我們的情況。”
贏昌海停止腳步,壓低聲音罵道:“g日的!果然是來查我的!老子本來不想那麼早生出事端,竟然想要老子的命,老子就先把你收拾了再說,黃車,你率領三百兄弟埋伏在酒肆周圍,今晚十點鐘把林浩軒砍了。”
黃車微微驚訝,問道:“張總管不是說不能打草驚蛇嗎?”
贏昌海重重的哼了起來,不置可否的道:“這蛇早就被驚醒了,甚至快要溜走了,還在那裡扮什麼兵法家,而且張興說什麼請示幫主,估計也不會有好的結果,肯定是叫我們繼續等待,等待什麼時機和高手。”
黃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贏昌海緩了緩氣,繼續補充著:“等殺了林浩軒之後,我就把張興的腦袋扭下來,再嫁禍給林浩軒塞住幫主的嘴,讓岐門和青幫拼個你死我活,而我趁著這機會繼續招兵買馬,擴大實力。
等幫眾人數到達三萬人的時候,我就可以自立山頭,跟杜睿南分庭抗禮,昔日那些上交的利潤就全省了,兄弟們也就有更多的鈔票花了,甚至咱們可以把臨近的青幫省市拿下,讓你我功成名就!黃車,快去辦事。”
黃車笑了起來,起手道:“我馬上領人去埋伏。”
華燈初上,渡愁酒肆。
沒羽又烤起了羔羊,溫和的炭火閃爍著耀眼的光澤,鮮滑的羊肉散發著香氣,林浩軒露出讚許的眼神,隨即拿出湘桂酒喝了起來,雖然天色尚早,但在這寒意甚濃的天氣裡。
能喝上兩壺溫過的酒,卻是很令人愉快的。
沒羽輕車熟路的割下七八片焦黃的羊肉。
放進精緻的碟子裡遞給林浩軒,林浩軒止不住的捏起送往嘴裡,咀嚼吞下之後,再吸了兩口湘桂酒,然後將酒停留在口中,讓它緩緩順喉流下,隨即滿足地吐口氣。
這才是真正喝酒的方法,淺嘗深品。
炎鐸吞下半個饅頭,掃過窗外道:“至少三百人了!”
林浩軒面不改色把羊肉緩緩的送進嘴裡,模糊著道:“中午才三十人左右,現在竟然增至三百人,看來青幫今晚要有所行動了,不過用三百人來圍殺我們,似乎太小看我們的實力了,指揮之人肯定不是張興。”
如果是張興,絕對不會是三百人,他至少會出動三千人。
炎鐸吃完饅頭,又向外瞄了幾眼,道:“指揮部在東面小超市,有六十米距離。”
林浩軒吸完半杯酒,平靜的道:“咱們現在去滅了他們。”
炎鐸扭頭就從往門口走去,林浩軒捏起兩片羊肉塞進嘴裡,猛力的咀嚼起來,拿過紙巾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