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的劉忻抿下幾口紅酒,喃喃自語:“想要背火決戰?我就把你們葬身火海,林浩軒啊林浩軒,你雖然想到把部下計程車氣發揮到極致,但你卻不知道,四千人對抗兩萬人的陣地戰,向來就是自取滅亡。”
漫山遍野的黑幫聯軍潮水般往他們席捲過來。
若非有不可逾越的火海,眾人怕已經有了退意,就連金一碩也頭皮發麻,咬咬牙後吼道:“兄弟們,是男兒就應轟轟烈烈,哪怕全部戰死沙場,也不要葬身火海!”
岐門兄弟齊聲呼喊:“殺!”
廝殺再次開始,已經拼殺過的岐門兄弟面對養精蓄銳的五千聯軍,其中的艱苦完全可以想象得到,如果不是破釜沉舟計程車氣,岐門兄弟早已經敗了,饒是如此,依然抗不住敵人的步步進迫,離火海越來越近,
金一碩已經全身鮮血,身上至少有十幾處刀傷,就連手中的鐵戟都已經握得發燙,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敵人,只知道殺完兩個來四個,殺完四個來十個,如果不是幾名親信護衛著他,他都可能已經血染當場了,
他又刺殺完兩個敵人,氣力忽然續不上來,踉蹌前傾單膝跪倒在地,幾名親信見狀大驚,拋刀射殺兩名偷襲的敵人,隨即拉起金一碩喊道:“金堂主,你受太多傷了了,先歇歇氣吧,讓兄弟們頂住他們的攻擊!”
金一碩握著他們的手,搖頭道:“要死就死在一起!”
同仇敵愾,視死如歸!
岐門兄弟拿出最後的力氣和勇氣去廝殺,即使自己被刀劈中要害也要垂死反擊,所以能經常見到兇悍的畫面,黑幫成員把砍刀刺進岐門兄弟腹部,還沒有來得及獰笑就被握住刀刃。
隨即,捲刃的砍刀也穿進他的胸膛,或者兩人抱著滾進火坑焚燒。
在如此死命瘋狂的打法之下,岐門兄弟迫退了黑幫聯軍的三輪衝鋒,雖然人數越來越少,但畢竟沒有任何人退卻,隨時瞭解情況的劉忻輕輕嘆息,等再發動兩輪衝鋒還沒結果後,就發出訊號讓黑幫聯軍真正撤離。
劉忻不怕人死,但怕輸。
他感受到岐門兄弟戰死方休的氣勢,知道今晚再發動幾輪衝鋒也沒有作用,所以就讓疲憊的黑幫聯軍撤離休整,也讓岐門的氣勢隨之消散,他堅信,明晚絕對能踏平岐門據點,畢竟岐門已經死傷慘重。
火光熄滅,血腥瀰漫。
何育濤見到退回據點的金一碩,眼裡蘊含激動的淚水。
“倒酒!敬兄弟!”
何育濤高聲喝道,據點的岐門兄弟立刻捧出酒碗擺開,端起諾大的酒甕高高倒出,白花花的烈酒像是瀑布般的流淌出來,醇香四溢,戰地的烈酒格外醉。
金一碩領頭喝盡,隨即仰天倒地。
翌日清晨,昌平行園。
林浩軒昨晚是收到何育濤的彙報才就寢,所以早上起來的稍微有點晚,等他坐到餐桌吃著玉玲瓏做的早餐,肖靜也把城都的戰報放在他面前,昨晚廝殺前後五個多小時,岐門傷亡兩千餘人,金一碩身中十七八處刀傷。
林浩軒看完後沒有說什麼,把豆漿緩緩的喝進嘴裡。
肖靜輕輕嘆息,苦笑著說:“戰況太慘烈了,死傷太慘重了,我怕何育濤他們撐不到五天啊。”
林浩軒面色沒有絲毫的波瀾,眼裡射出攝人的寒光,抬頭望著肖靜道:“靜姐姐,請電告何育濤,告知林浩軒明白城都局勢危急,更清楚岐門兄弟的浴血奮戰,但是,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再堅守四天,哪怕戰死至他。”
肖靜微微發愣,隨即點點頭道:“明白!”
林浩軒把早餐吃得乾乾淨淨,拿紙巾擦拭完嘴後就起身伸懶腰,然後把戢南天和喬永魁叫過來安排事情,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後,林浩軒滿臉輕鬆的走到花園裡,讓岐門兄弟把車開過來,他要去踏大學。
雖然有孟慶良替自己打點學校,用什麼為國盡忠的話替林浩軒取得綠燈,不僅不用每天去學校報道,就是連平時考試都豁免,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到期末,需要林浩軒去學校答辯各科知識,以此來決定他是留級和晉級。
林浩軒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大學課程,並不表示他不尊重那些資深的學者,雖然這年頭有不少專家、教授確實招人討厭,但也有不少專心研究學問的人,如權智銘。
兩部轎車很快就到了首華中醫藥大學,
韓初雨早就在學校門口等待了,身襲白衣的她就如天山百合般耀眼,只是眾多的學子都知道她是林浩軒的女人,更知道她那高不可攀的紅色家庭,所以無數自詡風度翩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