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多久滴水未進了。
喝完茶水,夏明神情稍微猶豫,但終究鼓起勇氣說:“兄弟,能否幫忙,把我幾位兄弟也弄出來?”
林浩軒心裡有點矛盾,這橫生出來的枝節,他不太想管,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解開夏明繩子的原因。
正當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,夏明連人帶椅子摔下,跪在林浩軒面前:“兄弟,求求你們了,我們也是被丁畜生算計了!”
“我看得出來,你們都是重情義的人,否則今晚你們也不會血洗望海別墅了,夏明在這裡懇請你救救我幾位兄弟,我把他們從鄉下帶出來,錢沒賺到卻進了監獄,我愧對他們啊!
只要你救他們出來,做牛做馬,夏明在所不辭啊。”
唉!
林浩軒心裡輕輕嘆息,夏明的情真意切打動了他,於是挑起地上的銀色小刀,揮手砍斷那拇指粗的水浸繩子,又運內力到小刀刃上,在丁局長的驚愣中,把夏明的手銬砍斷,然後輕輕的說:“相信你們本性善良,我就救你們吧!”
夏明扯掉身上的繩子,重重的磕起頭來,兩行眼淚嘩嘩的流出,由衷的喊道:“恩人啊,謝謝恩人啊!”
林浩軒踏前半步,把夏明拉了起來,拍拍他身上的髒汙。
這年頭如此重情義重恩情的人已經很少了,竟然他們是被丁胖子算計,自己幫這個忙也沒什麼,於是扭頭看著丁局長,意味深長的道:“丁局長,不介意多放幾個人嗎?”
丁局長的眼神又變得猶豫起來,暗想這林浩軒也太得寸進尺了,不僅自己胡作非為,還替人出頭。
夏明從地上拖起椅子,怒吼著:“狗東西,如果你不把我幾個兄弟放了,我今晚就把你砸成肉醬,還把你全家屠了!”
望著夏明快要冒火的眼睛,丁局長冷汗滲透出來,心裡明白自己招惹的都是不要命的主。
於是忙向林浩軒求救道:“岐少,我可以把他們的兄弟放出來,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啊,不然他們幾個會把我吃了不可。”
林浩軒沒有想過殺丁局長,畢竟影響太大,現在聽到他的求情,就點點頭:“好,我保證你的安全!”
夏明聽到林浩軒作了保證,有幾分遺憾和不甘,但誰叫林浩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,於是無可奈何的放下椅子。
丁局長忙拿起電話撥打。
過了二十幾分鍾,兩部犯人押解車開了進來。
七八名警察手持短槍押著老鞏以及夏明的兄弟們進來,剛剛踏入別墅大廳,就聞到濃郁的血腥味,還有二十幾具屍體橫陳,不由大吃一驚,但還沒有反應過來,兩個身影就如鬼魅般的閃過,敲擊著他們的後腦。
響起陣陣‘撲通’聲後,七八名警察就倒地暈了過去,老鞏他們露出驚訝之色。
老鞏隨即見到面無表情的炎鐸和毫不起眼的沒羽,雖然沒有見過沒羽,但炎鐸卻是並肩作戰過的生死兄弟,傷痕的臉上露出笑容:“炎鐸,好久不見!”
炎鐸依舊冷漠的點點頭,然後吐出讓老鞏動容的話:“岐少在上面等你!”
聽到炎鐸的話,老鞏頓時容光煥,想不到林浩軒竟然親自前來營救自己,而且看大廳情形已經殺得血流成河,於是快步向樓上走去。
沒羽也向剩下的幾個年輕人揮揮手,淡淡的說:“你們是不是夏明的兄弟?他也在上面等你們!”
說完之後,沒羽就把地上的警察全部捆綁起來,直起身子望著牆壁上的掛鐘,喃喃自語:“還有五分鐘!”
幾個年輕人遲疑片刻,終究還是向樓上走去。
老鞏輕輕踏進密室,目光凝聚的落在沙上的林浩軒,哽咽喊道:“三弟,老鞏有愧啊!”
林浩軒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,昂挺胸的站起來,雖然老鞏渾身是傷讓他心痛,但總算沒有性命之憂,於是張開雙臂爽朗的笑了起來:“鞏哥,好久不見,三弟姍姍來遲,讓你在監獄受苦了,今晚自罰三杯!”
輕描淡寫的話不僅劃去了老鞏愧疚,也讓他更加感激涕零,於是也不顧傷痛的張開雙臂,向林浩軒迎了上去。
兩個男人,緊緊的擁抱!
旁邊的夏明不由感慨萬分,人家這兄弟情義真比石頭還堅誠,自己做大哥把所有的兄弟送進了重犯監獄,人家做大哥為了救獄中的兄弟,威風凜凜的血洗望海別墅,踏著無數屍骨也要把兄弟救出來,相比之下,慚愧不已。
“轟!”
一聲巨響傳了過來,用地動山搖形容絲毫不為過,同時還伴隨著抵不住的陣陣熱浪,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