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地上,徐安更是後退兩步。
兩縷頭髮從他頭上緩緩飄落下來,那傢伙瞪大的眼睛全是眼白,他的頭頂中間,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稜槽,暗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滾落而下,在燈光中顯得耀眼詭異。
所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中般目瞪口呆,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林浩軒敢在部裡開槍,還敢對局長親信轟出這槍,杜組長他們全都低頭苦笑,首次發現對林浩軒的判斷要小做修改,只有更瘋狂沒有最囂張。
林浩軒踏前半步,嘴角揚起笑意:“別生氣,我又沒打死你!”
這名局長親信反應過來了,怒吼一聲,隨即就亮出腰中的短槍向林浩軒指來,林浩軒沒動,戢南天適時的踏上兩步,他看都沒看就闢出手中的匕首,刺尖分毫不差的頂在對方眉心,沒有丁點空隙。
戢南天手腕微動,匕首的鋒尖,有那麼半毫米刺入了襲擊局長親信的眉心,有鮮血緩緩沁出,又隨他狂湧而出的汗水滑落,最後還混合著槍傷血跡。
只要戢南天往前微送,匕首就會刺出致命傷口。
“看看你的槍快,還是我的刀快!”
周局長的親信們紛紛亮出短槍,齊齊指向戢南天和林浩軒,一觸即發。
周局長目光凝聚成芒,揮手製止部下的衝動,在部裡絕對不允許發生火拼,否則自己官帽就沒有了,於是轉而向林浩軒喝道:“林浩軒,你什麼意思?”
林浩軒滿臉笑容的踏出兩步,意味深長的回道:“沒什麼意思!我只是想讓大家看看,一個人被槍驚嚇後的真實反應,周局長,你現在見到了,你那訓練多年的精銳在槍擊後都做出殺伐反應。”
“我只打小鈴鐺兩個耳光,你覺得過分嗎?”
周局長眼皮不斷的跳動,顯然是壓制著熊熊怒火,但所有路都被林浩軒堵死了,如果自己回答他過分,這小子肯定會再開槍,如果回答不過分,女兒被扇耳光的羞辱只能吞下,一時間變得矛盾。
思慮片刻,他聰明的避重就輕,向受傷的親信喝道:“退下!沒用的東西!”等親信咬牙切齒的回到身後,周局長就再次望向林浩軒:“這點私事就先不提了!我現在問你,為何毆打陳昊航?”
“他犯了什麼罪,你們這樣肆虐他?”
林浩軒向徐安打出喝水的手勢,後者馬上去端來兩杯水,她正想要遞一杯給局長時,林浩軒卻搶先拿了過來,仰頭喝下並拋掉這個紙杯,淡淡笑道:“局長嬌貴,喝不慣三部的水,所以就免了。”
周局長臉色難看,卻沒有發作。
林浩軒喝完兩杯水,才緩緩回應他剛才的問題:“局長,我們沒有毆打陳組長,只是我們在審訊點東西,他不僅不履行下級對上級的告知義務,還唆使親信企圖以下犯上,所幸被杜組長控制。”
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!”
周局長微微皺眉,出聲問道:“你要審訊他什麼?”
林浩軒聳聳肩膀,很誠實的回答:“我想要知道他現在手頭案件情況,結果他竟然跟我說機密,無論我怎麼問,他都跟我說機密,老子是他頂頭上司,他竟然敢隱瞞不報,我豈能不探個究竟?”
“搞不好他利用三部的資源,在為自己謀取私利呢。”
陳昊航聽到林浩軒誣陷,忙高喊起來:“我所作所為對的起局裡!”
林浩軒扭頭頭,厲聲喝道:“那就給我交待。”
周局長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,於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:“林科長,有件事忘記通知你了,陳組長的任務是我親自下達的,而且我今天前來就是調他回總局工作,因此他只需要向我彙報。”
“所以他執行的任務,林科長無權知道。”
聽到周局長給自己撐腰,陳昊航哈哈大笑起來:“林科長,杜組長,我說過你們無權過問,你們把我折磨成這樣,行!我會記著這筆帳的,等我去到總局安頓下來,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。”
杜組長臉上閃過黯然,神情變得很不自然。
他剛才只是猜測陳昊航可能會調去總局,而且自己也只是聽從林浩軒指令對付他,想不到局長真的當眾宣佈陳昊航去總局,冷靜下來的老杜可以想象等這傢伙緩過氣後,必然會找自己加倍報復。
就在他沮喪時,林浩軒淡淡開口:“局長,你要調我三部的人?”
周局長沒有聽出林浩軒的弦外之音。
他嘴角微微翹起,有些得意的回道:“沒錯!我要調陳昊航去總局工作,怎麼?有問題嗎?雖然你是總理親自任命的科長,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