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讓他們在黃泉路上等著墨翟,這也算是對所謂高手的一點尊重!”
何育濤微微點頭,隨後領人蜂擁而去。
這番話再次撕開墨翟的心縫,他現在甚至已經無心再戰。
當一個高手萌生出逃意的時候,那麼最後的結果就已經註定,因為他面對的不是普通岐門兄弟也不是普通高手,而是炎鐸這種變態到極點的頂尖槍手,饒是兩人身手相近無幾,墨翟今晚也難於活著逃出去了。
墨翟輕輕嘆息,緩緩地拔出那白如雪花的藏刀。
藏刀出鞘,雖然沒有陽光,刀光卻如陽光般輝煌燦爛,又如月光下的螢火蟲般美麗,藏刀還沒劈出只是平舉相向,刀氣就在炎鐸的眉睫間湧動,林浩軒嘴角勾出淡淡凝重,他知道墨翟雖無死志但還是會使出殺招。
殺氣已濃,炎鐸還是不動。
他右手還是緊握著那把銀亮的鋼槍,刀未出鞘,炎鐸的臉色更蒼白,他將視線凝注在墨翟手裡的刀,他的臉上全無表情,瞳孔卻已在收縮。
氣勢陰森森的墨翟,也是凝視著炎鐸。
他發亮如夜星的眼睛裡,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,也不知那是種已接近解脫時的歡愉?還是無可奈何的悲傷?炎鐸慢慢地抬頭,凝視著他的眼睛,像是實質般刺入墨翟的眼裡。
兩個人的目光接觸,就彷彿夜空的流星相擊般發出一連串看不見的火花。
炎鐸忽然開口:“你輸了!”
墨翟的瞳孔忽然緊縮,手中的藏刀已然刺出,刀光漫天紛飛,藏刀如電閃動,刀氣更是寒如冰霜,刀速卻彷彿很慢,可是刀光還沒到,銀槍已破入了白茫茫的刀光中,炎鐸以強硬態勢迫住了墨翟的滔天刀氣。
淡淡的銀槍輕輕閃出,淡如春天的湖水,又淡如殘冬的寒冰,凌厲的藏刀幻影就不見了,炎鐸一出刀,就化解了墨翟的刀式,林浩軒嘴角露出譏嘲,出聲笑道:“墨翟,你的武功依然沒有什麼進步,快出絕招吧!”
墨翟嘴角揚起獰笑,陰森森道:“會如你所願的!”
刀光一消,炎鐸本該得意,但他的眉頭卻忽然皺了起來,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很奇異的表情,因為他忽然發覺他雖然化解了墨翟的刀招,然而墨翟的刀氣卻更濃,刀式被破,墨翟反而發出瞭如地獄般的嚎笑!
墨翟的殺氣也隨著笑聲而漸漸增強。
笑聲再起,墨翟的刀又勢大力沉的劈出,這一次沒有漫天飛舞的刀光,也沒有閃電般的快速,但藏刀發出的刀氣卻更濃、更密,一刀慢慢地刺出,慢的讓人難於相信,甚至會讓人鄙夷,刀沒有刀花,刀尖卻在抖。
炎鐸看著藏刀,人已退後了一步。
就在他剛退了半步之際,抖個不停的刀尖忽然射出了一道青青的光束。
青青的光束,夾帶著數枚鋼針,發出了“咻”的響聲,直射炎鐸的胸口,炎鐸連換了三種身法才避開這些鋼針,卻躲不開墨翟的刀,一刀劃過,鮮血濺出。
林浩軒殺機頓起,凝聚目光喝道:“墨翟,你真是小人!”
炎鐸的左肩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,傷口很深,卻不痛,炎鐸牙齒一咬,右手的銀槍已揮起,划向自己的左肩,槍刃掃過去,左肩的傷口就被削掉,血花噴出,這時炎鐸才感到疼痛,人卻鬆了口氣。
被削掉的皮肉掉在地上,沒有多久,那塊皮肉就變成紫黑色的。
“毒!”趕赴過來湊熱鬧的日滅魄,冷冷冒出:“這傢伙刀上有毒!”
只有中毒的皮肉才會產生這種現象,看著地上的那塊變色的皮肉,林浩軒等人臉色鉅變,沒羽更是捏出數枚飛釘作勢要擊射,林浩軒的拉住他,淡淡開口:“對付這種無恥之徒,炎鐸已經足夠送他上路!”
心術不正,必然會心神不寧。
笑聲越大,炎鐸額上的冷汗就越多,飛舞的半截藏刀一刺一刺地攻向炎鐸,他剛閃過飛來的一刺,墨翟手中的刀又緊跟著劈來,炎鐸揮槍剛拔開劈來的刀,那飛舞的半截刀已然掉頭,自炎鐸的腦後飛來。
這一刀完全沒有發出聲音,悄悄地刺向炎鐸的後腦。
炎鐸提槍而立,冷冷發笑:“卑鄙。”
墨翟沒有開口回應,他又發出那陰森森的嚎笑,手中的刀再次劈出,不等他刀尖在抖,炎鐸的銀槍已出手,沒有花招,只一揮,由上往下,由快變慢,白茫茫的藏刀光中,發出一道銀亮的光。
銀槍閃出,墨翟的藏刀就忽然變成兩把,左右分開。
炎鐸只揮出一槍,就削開了墨翟的藏刀,藏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