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揚起精緻的臉蛋,幽幽開口:“如果真沒什麼好想,你就不會呆在書房發愣了,不過我也不迫問你想什麼了,我只是心裡疑慮越來越濃重,所以才過來找你聊幾句,林浩軒,你不覺得何育濤今晚舉動實在可疑嗎?”
林浩軒波瀾不驚,淡淡反問:“如何可疑?”
肖靜深深呼吸,隨後道出心裡疑慮:“你不覺得他最後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嗎?日滅魄已經讓活口沒有殺傷力了,即使他整個人撲向你也是能輕易被控制,但何育濤卻用砍刀把人攔腰砍死,還刺入敵人的胸膛致命!”
林浩軒嘴角勾起淡淡笑意,輕輕回道:“可能是護主心切,失去了判斷力!”
肖靜不置可否的搖搖頭:“就算他是護主也不該連下殺手,還有個很大的疑點,那就是兩個活口是被何育濤領人制服的,其餘藏反分子全是力戰而死,我懷疑這兩名活口是他安排的最後殺招!”
林浩軒摟著女人在沙發坐下,扭開輕柔音樂掩飾談話。
肖靜坐在林浩軒身邊,壓低聲音補充:“還有,這十餘輛卡車是他和楊子昂劫取的,以何育濤的謹慎,他會檢查不出裡面有暗格?這完全說不過去,楊子昂還說過,他本來想要詳細檢查,是何育濤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“有了何育濤的勸告,楊子昂才急忙把卡車運回來!”
林浩軒鄭重的點點頭,輕輕嘆道:“這樣看來,何育濤的嫌疑越來越大了!”
肖靜坐直身子,低聲道:“岐少,這些推測雖然沒有實質證據支援,但已經足於把何育濤掌控起來審問,否則你再由他胡作非為,難保會再出現危害你的行為,像這次引狼入室就相當危險,如非你及時發現端倪”
林浩軒輕輕拍著她的香肩,柔聲寬慰: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讓內奸危害到我!何育濤我會派人暗中盯著,至於掌控審問卻不是時候,畢竟沒有真憑實據懷疑何育濤,會讓兄弟們感到寒心,大戰在即,不能亂了軍心。”
後天就要攻擊清首幫,穩定顯然壓倒一切。
似乎早已經猜到林浩軒這樣回答,肖靜苦笑著發出輕嘆,她握著林浩軒的手,關懷開口:“你務必要小心!”
林浩軒輕輕點頭,溫柔的把她摟入懷裡。
也在這個夜晚,嶺北市郊民居,十餘名陰霾大漢盤坐在地,他們中間正站著一個黑衣中年人,岑藝虎的親信,他環視著大漢們,壓低聲音道:“各位,虎爺讓我這次來靈灣,是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們!”
眾人壓低聲音,齊聲回應:“赴湯蹈火死不辭!”
黑衣中年人對他們的態度謙和又帶著三分尊敬,就像是一個聰明的帝王對待他的功臣樣,他風輕雲淡的開口:“虎爺有批生死攸關的貨被李登悔劫取了,這批貨不僅關係到虎爺的東山再起,也關係到你們的生死!”
“你們說,我們該怎麼辦?”
眾人豎起耳朵,凝視著黑衣中年人道:“殺掉李登悔,奪回寶貨!”
這兩句話說得沒有絲毫遲疑,也沒有丁點為難,好像李登悔在靈灣的地位就是紙糊似的,唯有黑衣中年人心裡清楚,這些連死人墳墓都敢挖的人,天下間絕沒有事情不敢做,何況只是對付地方梟雄李登悔。
他滿意的點點頭,隨後開口:“殺倒不用殺,咱們先給個下馬威吧!”
眾人再次微微低頭,低聲回道:“聽憑先生吩咐!”
此時,正在床上做夢的李登悔忽然被驚醒,他夢見自家的祖墳被挖了。
第二天早上,雲裡依然清冷。
林浩軒早上起來吃完早餐,等何育濤領人去公路伏擊敵人運糧車後,就讓楊子昂帶人搜查周圍兩公里,看看有沒有可疑分子匿藏,隨後他就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,晃悠悠的度過整個上午,直至接到孟美玲打來的電話。
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,林浩軒未等她談正事,就先關懷問道:“美玲,喉嚨不舒服?”
撐著昏沉腦袋的孟美玲輕輕點頭,苦笑著回應:“這些日子實在太忙了,加上這陰雨天氣讓我有些輕燒,所以聲音才會如此難聽,不過你也別擔心,我看過醫生吃過藥了,過兩天就會好起來!咱們談正事吧。”
她顯然是不想林浩軒過於關懷,才把所有事情連珠帶炮扔出來。
林浩軒知道她的心思,輕輕嘆道:“好,談正事!”
收回難言的落寞,孟美玲輕輕撥出悶氣,隨後壓低聲音道:“我伯父已經給了我答覆,最遲今天晚上就會有答案出來,但他還有個指示,就是到了最後想辦法留下大頭目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