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荀易拉著劉振英離開,走之前看到這些同學開始揮劍,笑得一臉陽光,遙遙揮手:“大家慢慢幹。”看別人在太陽底下練劍,而自己在旁邊輕鬆休息,心中這個順暢舒泰啊。
“可惜太陽還不猛。要是三伏天就好了,我飲著冰茶看他們滿頭大汗在太陽底下練劍,那場景才是真正的清涼。”荀易下意識抬頭看看天:說起來,今年五月還沒下雨,今年氣候炎熱,雨水這麼少,貌似有些不對勁?影響莊稼收成,農民那邊的生活不好過,是不是要讓我們家的僱農減一成租糧?
荀易盤算自家租出去的那些亮天,隱約聯想到什麼,但轉眼拋在腦後,故意放慢腳步帶劉振英離去,承受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。
好學生的特權啊!練劍眾人相互看看,無可奈何,乖乖揮動木劍,一下一下計數。
“這傢伙的惡趣味。”劉振英不住搖頭,忽然餘光瞥見荀易手中那些邪神筆。
“俊德已經給你了?”
“什麼?”
“你手中的這種赤狼毫不是李俊德給你的?他不是說,你馬上要準備恩科,所以刻意走門路給你找這種祈福後的神筆嗎?”
“你們知道?”荀易愣了下:“這種筆是哪裡來的?”敢情情報就在身邊?
“這種筆最近很流行,你這段時間忙著準備特考沒有注意。學堂不少人都開始用這種筆讀書,據說裡面放著草藥,可健腦醒神,我記得閆寶也有。”
閆寶,今天正巧請了病假。荀易頓時有底,莫非是因為邪神筆的效果而生病了?
“今天早上張玉琪丟的也是這種筆。”劉振英似乎想起什麼,補充了一句。
“哦……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。”荀易摸著下巴,一邊走一邊想。
這麼看來,這種邪神筆已經在自己身邊落地開花了?也對,府學這邊有不少人要準備恩科。憂慮之下去求神安心也說得過去。
劉振英見荀易想心事,默默跟著他走,噹噹劉振英看到荀易帶他過來的一堵牆後,有了不祥預感:“等等,你想帶我去哪?這對面,似乎是女學吧?”
“女學怎麼了?”荀易不以為然,完全沒有剛剛的害怕。“搭把手,送我上去。”
“去女學,被那幾位女夫子發現,你還想活麼!”劉俊德畏懼如蛇蠍,女學那邊的那幾位大媽一個個武藝高強,別說他,就連荀易都未必抗的過去。而且被發現了,全學院一通報,兩位班長偷偷跑去女學,這是作死啊!
“怕什麼!我對自己的強運很放心,絕對不會碰到巡查的那幾位大媽。”荀易拍拍胸脯擔保。
的確,荀易的運氣很強。就好像有神靈庇護一樣,每次輪到自己時不想打掃衛生,直接和別人猜銅板,從來沒有一次失敗過。因此,荀易上學到現在,自己幹活掃院的次數寥寥無幾。
劉振英半信半疑:“去女院幹什麼?你有什麼要緊事非要現在做?”
“女學那邊也有人用這種筆,我想去問問在哪裡買的。”荀易趁劉振英沒反應過來,突然從遠處助跑,跳上劉振英肩膀直接落在牆上。
“李俊德不是給你買了嗎?”話是這麼說,但劉振英也順著荀易伸下的手攀登上去。
“俊德哪裡懂這些,肯定是託人買的。我想要多訂一些,直接走門路算了。”牆另一邊是茂密的花叢,二人躲在花叢裡面看著四周。“所以就要靠你了。你妹妹不就在女學?找她出面幫忙問問。”
“現在她們都在上課,我們過來幹嘛。還有,我妹前兩天請假回家,還沒回來。”劉振英壓低聲音,抓著荀易:“還是回去吧,等會下課我們在門口等人不行麼?”
“那麼,就讓你犧牲一下男色,來誘惑一下女院的同學們。聽說你在女院這邊挺有人氣的,劉大舉人。”
劉振英在前年就參加會試,得舉人之名。而且其少年早熟,在女院這邊風頭正勁。
“你怎麼不犧牲自己?”
“我?”荀易指著自己,瞪大眼睛:“我有未婚妻啊!幹嘛犧牲自己?”伸手一拍劉振英肩膀,故作嚴肅:“但你不同,正值思春年紀的大好青年。如果我們真被抓了,就說是你要偷偷跑過來偷窺,而我在後面阻攔不成被你強行拉過來。嗯,放心吧,到時候我會為你求情的!依照你在女院這邊的名聲,相信那些女孩子不會找你麻煩,說不定還能給你找一樁良緣,到時也不用謝我這個媒人,只需要把禮金減半就成。”
“就知道找我沒好事!”劉振英嘴角泛起苦笑,碰到這個冤家死黨,真是自己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