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種種惡,達爾瑪的手腳都已冰涼。
“他們是什麼時候背叛我的?”被押到了廣場中,達爾瑪還在想著這個問題,押著自己這幾個人是原軍方的高階將領,按理來說他們今天是第一次接觸……這隻蟲神,那他們是在什麼時候背叛的?或者說他們是臨時起意,是在押寶?
很快,饒是達爾瑪的神經堅韌,他的瞳孔也在下一刻猛烈收縮起來,“那……那是什麼!”
達爾瑪眼中,出現了一群幾乎純白色的侍衛蟲!懸停在空中,整齊排列。看慣了一蜂窩湧出的王蟲,這種震撼是強烈的!
而在這白色侍衛蟲的後面不遠,還有一群近乎純黑的侍衛蟲!也是整整齊齊懸停在空中。
達爾瑪眼角抽動,此刻的他已經震撼到無法言語。
而同樣震撼的,還有尼桑城眾人,而他們大多數已經頻頻磕頭,額頭重重磕在地上。而少數已經陷入了呆滯,不可置信的看著空中兩種黑白分明的侍衛蟲。
戰場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,不斷有人被侍衛蟲拖至廣場,敢有反抗就會被幾隻侍衛蟲殺掉,一點點撕成碎片,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。靜得讓人心寒。
漸漸地,廣場上的人多了起來,上萬人擠得水洩不通。
這人群裡,有女人,小孩。只有老人很少。其原因王衝不願去深糾。
蟲子是南美所有人的噩夢,很多小孩都被天上整齊排列著的侍衛蟲嚇哭了,小孩的媽媽死命捂著小孩的嘴。生怕他發出一點聲音。
王沖默默看著這一切,他意念覆蓋下,能感受到這裡所有人的喜怒哀樂,比肉眼看得更是清楚。
大多數人,在害怕。已知和未知夾雜在一起,交織成了巨大的恐懼。
也有的人還處於不可思議中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有的,世界觀在劇烈崩潰、重組。
還有小部分第一時間變成了信徒。
王衝感受著這許多情緒,也只能暗歎人心複雜。
這時,一個赤luo的血人出現在了眾人眼線中。
饒是王衝早有猜測,心中也是一震!
這是一個已經被扒皮了的人!
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卡瑪一步步走向王衝,每一步,後面便是一個血腳印。
卡瑪在王衝前重重跪下,磕了幾個頭,“蟲神永恆!”他的聲音有些奇怪,可能是聲帶被灼傷。
他的身上淌著血和著血清的紅水液體,一滴滴往下落。
王衝不知道他是怎麼撐著來到自己面前的,這種傷,其他不說,單單疼痛就能讓他休克過去。且沒了面板保護,每一個細小細菌都能致命,可以說,他的死亡早已開始。
“請求蟲神將達爾瑪交給我。”卡瑪變聲嚴重的語調再次響起,沒了面板保護的額頭重重磕在地上。
王衝不動,一個意念過去,達爾瑪就被推到了卡瑪面前。同時送到卡瑪面前的,還有一把刀。
“達爾瑪,我說過,我會讓你知道卡瑪的憤怒。”卡瑪拾起刀,緩緩起身,聲音平靜,但讓整個廣場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徹骨寒意。
達爾瑪掙扎著,但身體動作有些不協調。他竭力想阻止卡瑪,但手腳無力,腦袋暈暈乎乎,整個世界都在緩緩扭曲著。“是那隻針管蟲!”達爾瑪有些明白了,剛剛他被一隻針管蟲紮了一下,他還在想會是什麼毒,這會兒明白了。
達爾瑪抓住了卡瑪的手,手指緊緊抓下!
被直接抓在沒了面板裸露著的肌肉上的痛是怎樣的痛?只有卡瑪知道,但卡瑪平靜到像是感覺不到這一切。他用刀慢慢割開達爾瑪的手指,“達爾瑪,我說過,我會讓你知道卡瑪的憤怒。”
達爾瑪趕緊鬆手,開始嘶吼著什麼想逃走,卻一步裁在了地上。
卡瑪一手抓住了達爾瑪的腳踝,可能是因為達爾瑪這會兒很無力,他全力掙扎下,腳在卡瑪手中只是微微晃著。
卡瑪手中的刀割起了腳筋,刀很鋒利,瞬間鮮血就噴在了卡瑪臉上。
“啊!不……不……”達爾瑪心中終於開始恐懼了!他又向前爬了幾步,眼神慌亂看向四周:“求求……誰,來……來殺了我!”
回答他的,是卡瑪的手。
“達爾瑪,我說過,我會讓你知道卡瑪的憤怒。”卡瑪再次平靜出聲,他抓住了達爾瑪的頭髮,刀子緩緩幾刀,一塊帶著頭髮、巴掌大小的頭皮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。
“啊——”達爾瑪淒厲慘叫,捂住頭皮亂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