懇,起早貪黑地為一大家子做活,尤其是楊氏在他進山後還到鎮上去住了十日,這個家更是心月一手操持的。
他回來之後,二郎就跟他說了這些事兒,他心內更是感念心月的不容易。
趁著大雪還未封山,王大郎努力地每日都上山打兩捆柴。為了不讓心月在家裡受楊氏和二丫的腌臢氣,他每日裡都要帶上心月。
兩個人倒也有說有笑,心月也著實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。
楊氏一看大兒子這副做派,也不敢再鬧大了。
何況,東鄰何氏好似也知道了,這女人甚是惹人厭煩,手也太長,竟然管閒事管到她家裡來了。
王大郎打獵回來之後,楊氏就一五一十地把何氏打了她一耳光的事兒說了,本指望大郎能給她出氣,去找何氏討個說法。
誰知道大郎在問過心月之後,竟然偃旗息鼓了。
她當真是啞巴吃黃連——有苦說不出了。
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給她出氣,她還有什麼辦法呢?
所以,看著大郎帶著心月每日裡同進同出的,楊氏是又恨又妒。
這花了十兩銀子買來的小賤蹄子,怎能有這般好命?
按說,這大周的美人標準可不是她這樣瘦得麻桿兒一樣的,大周的女人要豐滿才好看。
宮裡的貴妃娘娘正是豐滿穠麗,豔如春桃,才入了陛下的法眼,不顧倫常接入宮裡的。
雖然陛下的手段高明,可日子久了,坊間也都傳開了,貴妃娘娘可是陛下的親兒媳呢。
楊氏正因為這樣,才下了功夫親自教導二丫,更不怕二丫長得肥胖,盡著她吃,實指望日後能母憑女貴,過上吃香的喝辣的有丫頭使喚的好日子。
且不說楊氏一腦子不著調的盤算,單說王大郎和心月連著上了好幾天的山,家裡的柴禾早就夠用的了,於是兩個人就把多餘的背了到鎮上去賣,順帶著把心月的燒烤傢伙什兒都帶上了。若不是王大郎在家,心月一個人著實弄不了這些東西。
趕在大雪來臨之前,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呢,到了春天,攢夠了銀子,就能好好地蓋一所瓦房了。
王二郎本來要跟著去的,只是王大郎想讓這個弟弟在家裡溫習功課。再者也不放心留心月在家裡,就同她一塊兒去了。
心月一個柔弱女子,自然背不動一捆柴禾。但是怕楊氏說她,也就硬是咬牙撐住了。
王大郎肩上背了一捆大的,見心月也背了並沒有說什麼。
兩個人走出了村頭,心月已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。
她很想停下來歇一歇,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。
這小山村裡,除了楊氏和二丫這樣的,不幹活的女子真是太少了。哪家裡的主婦姑娘不當壯勞力使喚啊?
她咬咬牙,邁著灌了鉛一樣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前挪。
王大郎回過身來二話沒說,就徑自卸下了她肩上的柴禾擔子,甩在了自己的肩頭上。
他年紀雖然不大,可身材魁梧,手勁兒奇大。才十六歲的人,比村裡二十多的青壯還要高。
“喂,你,你這是幹嘛?”心月結結巴巴地問著,似乎一點兒都不適應他的這種關心。
“在家裡不好這麼做,省得娘和妹妹多心!”王大郎騰出一隻手撓了撓頭,露出憨厚的笑容。
心月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化了,這個少年,對她還真是不錯呢。
她低垂了頭,臉蛋兒紅了紅,才跟上王大郎的腳步。
到了集鎮上,不多時兩捆柴禾就賣光了,賣了三十多個銅板。
冬日到了,柴禾的需求量多了,鎮上的富人都不打柴的。
王大郎把銅錢放在錢褡褳裡,身上沒了柴禾的重壓,他的腳步更加輕盈了。
見心月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,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拉著她的。
倒是嚇了心月一跳,這少年是什麼意思?對她示好嗎?喜歡她麼?
她心裡似乎有小鹿在撞,臉更是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。
按說,她一個現代穿越人,不會這麼容易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給打動的吧?
可偏偏,王大郎竟有這樣的魔力,讓一個被前世的男友傷透了心的成年女人,竟然一下子淪陷了。
其實王大郎一路上早就想牽著心月的手了,在他眼裡,心月是他名正言順的妻,更是一個心地善良聰明能幹的好姑娘。
他王大郎何其有幸,能娶到這樣的女子?
他真的好想呵護她,讓她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