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了野生木耳,當然也是王大郎口中的“毒物”,不過他很快就被她孃家人都吃這個理由給說服了。
忙活了半天,兩人已經摘滿了一揹簍的野物。心月高興極了。
有了這些東西總能對付一陣子,靠山吃山,這兒的人看樣子只知道打獵不知道這些美味的野菜呢。
以後可好了,不用忍飢挨餓了。
兩個人坐在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上歇息著,忽然心月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。
正和她說笑著的王大郎時刻注意著她的面色,看到她這樣,不由擔憂起來,莫非剛才被花椒刺扎破了中毒發作了?
這可怎生是好啊?
哎,都怪她,不該那麼粗心大意由著她的性子來。
讓她暫時高興重要還是性命重要啊?
他恨起自己來,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。
十三章 內急
心月一大早上在家裡喝了一大碗稀得光是水的稀飯,半山腰上又吃了半個紅薯喝了好幾大口水。剛才光顧著摘蘑菇了,沒想到這一歇下來就有些內急。
憋得她心煩意亂的,又不好意思說。
這地兒就只有他們兩個人,孤男寡女的,雖說是夫妻,可還在孝期裡也沒圓房。
何況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呢,就這麼當著一個才熟悉了幾天的少年那個,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啊。
可這種事兒是越想越急的,憋得她滿臉通紅,渾身燥熱。
“你怎麼了?哪裡難受?”王大郎急急地問著她,又是撫額又是低了頭看手上被扎破的地方,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兒。
這荒山野地的,萬一有個好歹,讓他如何是好啊!
“那個,那個,我想噓噓。”被他一連串的發問催得越發難為情的心月,低了聲說道,聲音低如蚊蚋。
“噓噓?”王大郎一頭霧水,這是什麼意思啊?
“哎呀,噓噓就是噓噓啦。”心月受不了他這種幫倒忙的性子了,噌地起身漲紅著臉說道。
好端端地怎麼生氣了?
王大郎百思不得其解,也跟著站起來。
心月受不了了,趕緊往林子裡頭走去。
王大郎也趕緊跟上,還著急地問她:“你這是怎麼了?別往裡頭走了,林子裡頭有野獸呢。”
“人家要尿尿!”心月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,“你好意思跟著?”
啥?
原來噓噓就是尿尿啊。
明白過來的王大郎頓覺尷尬萬分,不好意思地垂了頭,“那個,那個,你去吧。我到那邊坐著。”說完看也不敢看心月一眼,三兩步跑到了石頭後面。
心月又覺得好笑,哎呀,自己這都弄得什麼事兒呀?不過一個少年而已,用得著這樣嗎?
前世裡和那渣子男友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麼害羞過啊,都一把年紀的人了,這都裝的什麼範兒呀。
笑歸笑,內裡憋得急,她也只能快步往林子裡走去。
差不多看不到王大郎的身影了,她才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開始解褲帶。
這地方沒有人煙,她也不敢往裡再走。
蹲下去一會兒就暢快了,心月站起身來提著褲子要繫上,忽然聽到身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響聲。
幽靜的林子,一丁點兒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。
不自覺的,她的汗毛忽然都豎了起來,手下的動作也加快了。
可是越慌亂那褲帶越系不好,正在此時,身後忽然掠過一陣風,空氣中有隱隱的腥氣。
不好,莫不是碰到野獸了?
她趕緊回頭一看,就見離她約莫十丈開外的一處草叢正在拂動,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裡頭走來。
媽呀,快跑吧。
她嚇得尖叫一聲,提了褲子就往外頭跑。
守在十丈開外的王大郎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,也顧不得許多,一把拉過背上的弓箭就往心月那個方向衝過去。
遠遠地,就見那丫頭嚇得臉色發白,雙手提著褲帶往他這邊跌跌撞撞地跑過來。
身後,樹枝搖動,樹葉刷刷地響!
有猛獸!
長年在山裡打獵的王大郎機警地眯起了眼,手中的弓拉開,箭出鞘,迎了過去。
跑到王大郎跟前,驚魂未定的心月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才敢回頭看過去。
就見林子深處,飛鳥驚起,一人深的草叢左右搖擺,從裡頭躥出一頭烏黑的猛獸來,隱約還聽得見那東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