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羅利落了,他哪裡肯呢,這天下跑不了是他的。
王圭善於體會聖意,跪在地上磕頭,“臣有本啟奏,方奎鎮守邊疆有功於社稷,李鳴唯身為尚父撫養有功,還望陛下封賞,他二人也能全了這份君臣之義。”
周蘊擦了眼淚,“卿所言極是,陳卿家以為如何?”
陳執中只好先讓步了,他不能耽擱了新皇登基大典,先哄了皇帝登基再說吧。
穎國公、安國侯恢復了爵位,參與治喪。
周蘊花費這麼大力氣,非要立刻恢復二位公侯的爵位,給他們倆治喪的資格,那是因為有了這個資格,在朝中才說得上話,將來才能有更好的話語權,要不然呢,這等重要時刻都被排除在權利核心之外了,將來哪還有這二位說話的餘地。
穎國公和安國侯相視一眼,又錯開眼光,一臉的哀容。
新皇登基,接受百官朝拜,緊接著就是治喪,禮部擬定了章程,本朝遵循古禮,天子七日而殯,七月而葬,內外百官,以日易月,十二日舉行小祥祭,二十七日釋服,自聞訃告為始,民間禁屠宰四十九日,停音樂祭祀百日,停嫁娶一百日。
禮部的官員擬定了大行皇帝的諡號,諡曰體天法道運德建功神文烈武欽仁慈孝皇帝,廟號英宗,新皇痛哭著應允了。
外庭有那些繁瑣的禮儀,內廷那邊也是如此,皇后升級為皇太后,太子妃李氏為皇后,皇長子周青鈺為皇太子,這也是英宗皇帝生前的遺願,冊封典禮暫時延後,皇后率領宮妃到朝陽門哭靈,五品以上的誥命夫人按著日子哭去。
這些天熱兒得很,裹著麻布實在不舒服,熱得透不氣過來,頭年冬是太后的葬禮,凍得人渾身骨頭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