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又狡猾聰慧。
慎哥兒就問謹哥兒,“你說他們打哥哥沒有?”
謹哥兒小孩子心性大聲說道,“他們不敢,我哥哥最厲害了。”
慎哥兒看著敏哥兒笑道。“你聽見謹哥兒怎麼說了嗎?”
“可是,可是。”敏哥兒膽怯的說不出來什麼了,兩隻小手抓著衣襟揉著,雪白的小臉蛋上忽閃出一對好看的小酒窩。
慎哥兒不禁暗自搖頭。
男孩子長得這般漂亮不是好事,他得想法改變敏哥兒的氣質才好。
還有玉沁,他也該帶著五姐姐出去玩玩了。
一會就能看到五姐姐了,慎哥兒心裡也雀躍起來,又不禁有些好笑。
車外傳來一聲馬嘶聲,趙弘毅喊著追趕過來,慎哥兒掀開轎簾往外一看,就見趙弘毅打馬來到近前,趙弘毅的身量完全長開了,身上穿著大內侍衛的服飾,一雙細長的眼睛閃著凜然的鋒銳之氣,看起來英氣逼人。
慎哥兒不由心裡氣惱,剛想起五姐姐他就來了。
趙弘毅跳下馬來,“你小子行啊,這些日子吃苦了沒有?哥們幫你疏透過了。”
慎哥兒看著他一抱拳,“多謝趙兄好心,李慎不勝感激涕零。”
趙弘毅當時就不願意聽了,拿馬鞭子敲著車頂,嘴裡笑罵道,“你小子就跟我耍花槍,和我說話沒一句真的,我問你呢,你怎麼就敢扎劉瑀威一刀。”
慎哥兒連忙擺手,“我哪裡敢扎他了,借我個膽兒也不敢,那是意外碰上了。”
趙弘毅聽了這話哼了一聲,“這意外倒是真巧,我告訴你說,有好事等著你呢,我站完了今晚的交接班,請你到會賓樓吃酒去,到時候我和你細說。”
趙弘毅英挺的劍眉下眼神閃亮,等不及慎哥兒說話,撥轉馬頭匆忙離開,眼下這時辰該趙弘毅當差,這小子有些真本事,遠非那些靠家族吃飯的紈絝可比。
慎哥兒放下轎簾,想起來趙弘毅的小心思,眼神也幽暗起來。
趙弘毅這些天沒少了幫他上下打點,陸大人就接了幾千兩銀子,暗雲衛上上下下沒有不說趙公子豪爽的,慎哥兒默默的出了一回神,又想起那尊純金的太上老君,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,那些思緒忽然間從腦海裡跳出來,冥冥之中似乎開啟了一扇大門,迷霧中也透出光亮,慎哥兒勾起嘴角笑了。
有人小心翼翼的拉他的衣袖。
謹哥兒仰著小臉問,“哥哥你不生氣了?剛才敏哥兒說你生氣了,不讓我說話。”
剛才的他臉色很不好嗎?連小孩子都看出來了。
慎哥兒看了敏哥兒一眼,這孩子慌忙垂下眼簾,小臉蛋透出淡淡的粉紅,敏哥兒這孩子心思細膩,這麼小就會看人的臉色,慎哥兒想了一下笑了,隨口又問了幾句書,謹哥兒天分上比敏哥兒差遠了。
很快到了穎國公府側角門,玉潭下了車,媳婦、丫鬟們簇擁著往隱秋苑走去。
玉沁早在影壁牆這裡等著呢,看見二姐姐回來連忙迎上去,又一眼看見慎哥兒,玉沁腮邊綻出了微笑,攥著小拳頭打過去,眼裡泛起淚花,敏哥兒、謹哥兒也連忙喊著五姐姐。
堂前一片歡笑。
玉潭出來半天身子乏了,也不管慎哥兒兄弟,由著丫鬟們服侍了換衣服休息,玉沁拉著慎哥兒兄弟往後邊走,“快跟我到後頭看四姐姐去,她想見你呢。”
玉芳住在蘭月閣,玉沁住在翠月軒,姐妹倆比鄰而居。地方都不大。玉潭不好為妹妹做得太多。玉芳除了青螺、碧螺這兩個從小服侍的,玉潭又指派了四個丫鬟,用例比照玉沁,蘭月閣雖小,和侯府的住所相比寬敞多了,就連劉姨娘都跟了進來。
玉芳說不出的驚慌害怕。
玉芳醒來後心裡說不出的悽惶,從小跟著慎哥兒讀了幾天書,後來她趕不上慎哥兒的進度了。就幫慎哥兒抄寫她不明白什麼意思的古書,那些書晦澀難懂,她自己看看女兒經列女傳之類的,女戒也抄了幾千遍了,那些品格美好的女子都是她的榜樣。
玉芳把書本看得神聖,又是聽祖母的教誨長大的,心裡深信不疑。
玉芳眼前都是三姐姐被人輕薄的畫面,她也被那人抱住了。
每當她從噩夢中醒來,玉芳都羞得恨不能再死一次方好,要不是劉姨娘看得緊。在侯府的時候玉芳就死了,鑽了牛角尖的玉芳聽不進去別人說話。一心以為丟了臉沒法活了。
玉潭真拿這個妹子沒辦法了。
玉潭只好告訴她慎哥兒為了她姐妹打架,都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