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,我們明天就要到來了,你怎麼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?
“哦,原諒我吧,我忘記了,你已經睡著了,永遠地睡著了……不,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你會這麼狠心地就離我而去,就這麼讓我的心化作死灰,就這麼讓我多年得辛苦付諸東流!
“不,我不相信上天這麼絕情,刀鋒,不要離開我,你可曾聽到你的哥哥的呼喚?也許你真的沒有聽到,也許是你在和我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,刀鋒,也許我說了這麼多,你們並沒有聽進去多少,但你哥哥聽說的每一句話都言自肺腑,刀鋒,請你原諒我,請你原諒我不可以哭天搶地,不可以用淚水為你祭奠,不可以隨你而去……
“我唯一的辦法,只有……”
阿嚏!哦,對不起,是我打的一個噴嚏,實在是抱歉啊,我感冒了,剛才實在是沒能忍住,十分抱歉,沒能讓大家聽到那句話的後半部分,其實我也沒能聽到,怪我,都怪我!借張紙,擤擤鼻涕。
那扇特別的門打了開,刀兵從門裡走了出來,嘴上雖然說沒有流淚,腮邊卻清晰地出現了淚痕,他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!不是麼?幾個人馬上擁了過來,對他畢恭畢敬,又遞給了他紙巾,刀兵接過紙巾,擦了擦臉,看來剛才的演講太聲情並茂了,雖然聽演講的是個死人(我除外,否則,你們也不可能讀到這篇故事啊),可也太煽情了,倪萍?別逗了,根本沒法比。刀兵丟了紙巾,回到了臥室,突然……
他想起了什麼,猛地坐了起來,小刀,你記性太差了,不是說好了要去和那個“一夕匕之”對話麼?呵!居然忘了,不可饒恕!他爬了起來,套好了外套,屋子裡只剩了他一個人,媛媛上班去了,小刀蹬上了鞋,順手帶上了門,小樓去了,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聽一個陌生人的話,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,以及他口中的秘密?不,不,他似乎有一種預感,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,要有事情發生,大事兒!什麼大事兒?
小刀哪裡會知道?否則他不成先知了?出了單元門,小刀信步出了小區大門,不多時,就出了大門十幾米,下午的陽光很好,他一邊走,一邊回想著昨天早上看到的自己的店——哦,那店已不再單單屬於自己了,凱子和媛媛也是其中的一員了,小刀也才有可能在一個難得空閒的下午在大街上閒逛,他的步子很慢,頭腦卻在飛速思索——店被凱子裝修一新,一進店門,小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地上鋪滿了光亮的瓷磚,兩側實木的貨架,透露著一種復古的氣息,棚頂的燈也換成了節能燈,照比之前的屋子裡要顯得亮堂得多,往裡走,一面巨大的木質招牌上面彷彿是用墨寫成的五個大字,小刀琥珀店,小刀當然知道那只是用電腦製作出來的,木牌前有一張大寫字檯,臺上有一臺電腦,各種各樣的線電腦上,像培養基裡的克隆人一樣,回過神來,小刀才發覺,原來木製的貨架是鑲了玻璃的,他不自覺地走了過去,又一次驚奇地發現,原來每一根貨架支柱的後面,都隱藏著一根軟細的管子,凱子告訴他,那是冷凝器的管子,過兩天熱了的話,就插上電,讓它製冷。
小刀想了想凱子的那番話,真是周到之至!現在就很熱,想必冷凝器的管子已經向外冒冷氣了吧?小刀想到了冷氣,居然在這揮汗如雨的天氣裡一哆嗦,打了一個冷戰,又朝前走了幾步,到了,到了目的地。
一個名叫“輕舞飛揚”的網咖,門口,小刀下意識地按了按褲袋,沒錢上網基本上和沒錢吃飯下場是一樣的,小刀推門進了去,正納悶為什麼要關著門時,一股冷氣撲面而來,霎時間讓他的神志得到一次大清醒,明白了,空調,他來到吧檯前,吧檯前站著一位漂亮的女網管,臉上掛著彷彿永不凋零的微笑。
“你好,先生,”漂亮的女網管說起話來也讓聽者如痴如醉:“歡迎光臨輕舞飛揚……”
“你好,我上網……不計時。”小刀站在吧檯前,遞過了自己的身份證,上網需要實名制。
“好的先生,這是開戶卡,祝你玩得愉快!”網管把一張特別的卡遞給了小刀。
小刀抓了卡在手裡,走了幾步,突然他回頭問道:“小姐,你一天要這樣做多少次?”
“呵呵,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,”她思索了半天:“大約得600多次吧。”
“呵呵,有趣。”小刀握緊了卡,走到了電腦區,撿了臺機器開了機,坐下,程式般地完成了上網前的動作,戴上耳麥,靜靜地等待著,開機音樂,沙發很舒服,皮面雖不是真皮的,但卻讓小刀的臀部享受了最高階別的待遇,小刀抓過了耳麥的控制器,調了調耳麥的音量,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