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重,郡馬與她感情平平,婚後不久抬了一個丫鬟做通房,誰知那丫鬟懷上了孩子,寧安郡主為此大發脾氣,竟叫人生生用板子了結了她,這下子可是兩條人命了。郡馬不堪忍受,執意上書給皇上要以七出之條休了郡主。現今可是鬧得滿城風雨,無人不知了。”端貴嬪言罷搖頭嘆息。
“原本皇上一番美意,誰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,中弘王太過溺愛女兒才讓郡主養成如此脾性。”朱宜修也隨之搖頭。
兩人沉默了一會兒, 端貴嬪道,“我說這樣倒讓妹妹平白添了些不快,真是罪過。”
“姐姐何出此言,我整日悶在宮裡,對外頭的事一無所知。如今知道了,雖不是什麼喜事,但也是個警惕。日後若我們自己有了女兒可得好好教養才是。”
端貴嬪看著朱宜修鼓脹的大肚子,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羨慕之情,道,“妹妹正懷著龍裔,不知我何時才有這等福氣。”
朱宜修想到眼前的人上一世替玄凌背了黑鍋,被華妃灌了紅花,絕了子嗣,最後只抱養了襄嬪之女在膝下,也是可憐,安慰道,“姐姐容色淑麗,何愁沒有子嗣,不過是早晚的事兒。”
端貴嬪不禁笑道,“承嫻妃娘娘吉言。”
“皇上駕到。”外頭內侍高聲唱到,裡頭的朱宜修和端貴嬪齊齊斂妝肅容,迎接聖駕,兩人異口同聲,
“臣妾參見皇上,皇上萬福金安。”
“兩位愛妃免禮。”玄凌心不在焉的抬抬手。
這兩日為了寧安郡主的事情,皇帝渾身象纏上蜘蛛網似的不自在,本想借著這門婚事抬舉威遠將軍,也好平了他家臨時換媳的尷尬。誰知寧安竟這般不受教,進宮朝見太后時還含沙射影的埋怨自己是做了朱家小姐的替身,鬧得雙方都下不來臺,原本想迎柔則入宮的事只能往後延了。
“臣妾正和端姐姐品茶呢,皇上可要嚐嚐?”朱宜修見他面色不虞,也不多問,只管招呼他坐下。
玄凌點點頭,繪春端上一碗新茶,嚐了一口,雪水煮沸後的清甜和茶葉的微苦混合在嘴裡讓他精神一振,“愛妃泡茶的手藝倒是精進不少。”
“蒙皇上誇獎,臣妾閒來無事就鑽研著打發時間,皇上喜歡便好。”
玄凌見她懷著身孕,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疲態,唯有臉龐圓潤了些,整個人透出濃濃的母性,煩亂的心情也平復了些許。宜修初進宮那會兒,兩人也頗為恩愛,只是絕美的柔則佔據了玄凌大半的心,難免要把宜修往後靠了,遂開口關心道,“這些小巧,由得奴婢們去做就成,你身子沉莫要太過勞累。”
“臣妾聽皇上的就是。”
轉頭看到立在一旁的端貴嬪,玄凌對齊月賓更多的是姐弟之情,兩人自小一起長大,情分不比旁人,口吻也親近,道,“月賓今日怎麼來嫻妃處了?”
端貴嬪淡淡一笑,道,“臣妾和嫻妃妹妹很是投契,故而來看望她。”
兩個妃子和平相處讓玄凌心情大好,嫻、端兩人個性溫良,等再有了宛宛,想必與她二人也是合得來的。後宮和諧是他這個當皇帝的有福。
玄凌還想要說什麼,一旁的李長在聽到外頭的小太監耳語了幾句,神色大變,有些猶豫道,“皇上……”
“有話只說,吞吞吐吐做什麼?”玄凌剛有點好心情,被李長躊躇的表情給打散了。
李長心中把鬧事的人暗罵了一通,嘴上恭敬回道,“回皇上,寧安郡主帶人把郡馬……”一咬牙說出來,“把郡馬給打死了!”
“什麼?!”玄凌簡直不敢置信,顧不得嫻、端二妃,急急的走了。
朱宜修和端貴嬪互看一眼,王室中嬌縱的貴女不再少數,可發起脾氣把丈夫打死的,寧安郡主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。
“唉,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來了,我先告辭了,妹妹也好生安歇了吧。”端貴嬪搖頭低聲嘆了句,起身走了。
朱宜修讓繪春送出宮門,心中也忍不住咋舌,寧安郡主的郡主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,這下太后和玄凌怕是處理爛攤子都來不及。
說到底,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。姐姐,你入宮的美夢只怕還得再等等了。
揚手打了個呵欠,朱宜修心情大好,鬧得越是大,越是沸沸揚揚,柔則入宮後的境遇便越艱難,“人言可畏”四字素來是一把殺人利器,鈍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!
☆、官司
大周朝立國將近百年,向來以仁義禮教治天下。閨閣女兒更是要求謹守三從四德,誦讀女戒女訓。寧安郡主這一手可捅了馬蜂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