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秦可兒是其中之一,不管是選修還是必修課,都一直坐在靠前的座位,認真聽課做筆記。
宋恬曾疑惑的問過秦可兒:“上課的內容很好聽嗎?”
秦可兒點頭:“唔,還好。”
“還好?”宋恬瞪大眼,“為啥我就不覺得呢?”
“我是想吧,”可兒慢吞吞說:“反正已經坐教室裡了,時間花了,錢也花了,什麼都沒聽到就虧了,咱總不能吃虧對不?”
宋恬佩服的豎起大拇指:“生意人,思維果然與眾不同。”
另一個不曾改變過的人就是徐光宗,雖然是男生,他卻比女生還細心,筆記做得工整全面,可兒的認真程度跟他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,時不時要向借他筆記抄,一來二去,大家就熟悉起來了,課間休息時間,經常會交談幾句,但兩人的友誼真正開始於可兒送鮮奶業務中的一次意外。
一切如秦可兒所預料的那樣,到了十一月初,鮮奶訂單增加到一百二十多單。每天早上七點半之前,單靠她一個人要完成這麼多業務量,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。可兒向店主提議,從利潤中出一份工資,請一個人來幫忙分擔一下送鮮奶的工作。
店主是個四十多數的女人,在錢方面有些計較,一口回絕了可兒的提議:“我的那份利潤不能動,你要請人,只能從你的那份利潤中出工資,其他事情我不管。”
分了一半利潤給店主,可兒自已所剩那部份已不多,如果再出一份工資,基本上是沒什麼可賺的了。其實店主早不再負責聯絡貨源的事,完全由可兒自己跟供應商接洽,雙方建立起了良好的合作關係,而客源又全部掌握在她手中,可兒要撇開店主單幹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,只是她總覺得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不太厚道,只好咬牙再堅持一段時間。
徐光宗的生活極有規律,每天早上六點鐘準時起床,六點十五跑去操場晨練半小時,然後記英語單語到七點半。一天早上,他經過校舍小店門口,恰好看見秦可兒正吃力提著一籃子鮮奶往腳踏車行後座上放,一時沒放穩,籃子從腳踏車後座上滑落下來,發出一陣玻璃瓶破裂的聲音。
徐光宗立即跑過去:“怎麼樣,情況嚴重嗎?”
秦可兒搖頭嘆氣:“看看再說吧。”她拿出另一個空籃子,徐光宗和她一起把鮮奶依次從原來的籃中拿出來,裝到空籃子裡去。情況總算不是很惡劣,盒裝和袋裝的鮮奶都沒有破裂,只有兩個瓶裝的酸乳砸碎了。
秦可兒向店主求援:“阿姨,你那邊有沒有備用的酸乳,借我兩瓶?”
店主看了看眼前的情形,漠然說:“我哪有備用的酸乳,碎了兩瓶今天就不送唄,明天給補上不就行了。”
可兒看了看時間,神色焦急。
徐光宗問:“我能幫得上忙嗎?”
可兒苦笑:“怕是不能,兩瓶酸乳雖然值不了多少錢,可失信於客戶不是小問題,大清早的,讓我上哪兒去找兩瓶酸乳。”
徐光宗拿起破碎的玻璃仔細看了一會兒,一拍腦門:“我想起來了,這樣吧,你現在先去給其它客戶送鮮奶,把訂購這兩瓶酸乳的客戶地址給我,我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買到,買好了我直接給客戶送過去。”
可兒半信半疑看著徐光宗,他篤定向她點點頭:“信得過我,就放心交給我處理這事。”
別無他法,時間又緊迫,可兒只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,把買酸乳的錢和客戶地址給了徐光宗。
一個早上都忐忑不安,秦可兒送完牛奶匆匆回到小店,徐光宗已經在等她,交還給她兩個回收的空瓶,笑著說:“幸不辱命。”
可兒驚喜:“你在哪兒買到這種酸乳的?”
“還記得你上次讓葉菲介紹給我的那份家教嗎?”徐光宗說:“我每次去那個學生家上課,中途都要經過一個24小時便利,有一次進去買了一瓶水,似乎看見過有這種酸乳出售,本來心裡也沒有底,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看看,居然真給我找到了。”
可兒感激:“真是太謝謝你了,麻煩你跑這麼遠的路,不如,我請你吃早餐?”
徐光宗客氣:“不算很遠,一來一去,騎腳踏車半個小時的路程,說到底,謝我還不如謝你自己,當初如果不是你建議葉菲把那份家教介紹給我,我也不會發現有這麼一個便利店了。”
耐不過盛情難卻,徐光宗最後還是接受了可兒的邀請,但提議只在食堂請吃早餐。
可兒笑:“幫我省錢?”
“掙錢不容易呀,能省則省。”頓了頓,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