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婿,我就是你的娘子,咱們以夫妻相稱,我自然會遵循夫妻之道;不過有幾件事,我得要先同你商量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第一……”她的纖手直探向他,一把捧住他的臉,盯著他略微錯愕的臉,不由得噗哧笑出聲。“你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,他卻壓根兒也笑不出來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臧夜爻咬著牙,聲音透著一股不悅。
這丫頭就這樣巴上他的臉,她可真是懂得夫妻之道!
“你呀,能不能別老是拿斜眼瞧我?我長得醜嗎?非得要你拿眼角餘光偷覷我不可?”
她依舊笑著,可幾杯黃湯下肚,暈紅了她的雙頰,水眸閃動著教人怦然心動的光痕。
他依舊不語,放任她捧著自己的臉。
“咱們已經拜堂成親,往後是夫妻了,就算你討厭瞧見我,也不要每每見著我都擺上冷臉。”她可是很受傷的。
“我沒說我討厭你。”他咕噥地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音量陡地提高。
“我說你醉了。”
“哪這麼快?”她才喝幾杯呢!“對了,我還沒說完,我要說……”
頓了下,她突然鬆開手,拉扯著襟口,利落地褪下大紅喜服,只餘一件輕薄中衣,玲瓏的曲線盡收他眼底。
“哇!舒服多了,真不知道今兒個是什麼鬼天氣,怎麼會悶成這樣,熱得我頭昏腦脹。”
她不斷地拉扯著中衣襟口,眼看手一扯、襟口一鬆,絲毫未察覺大片的雪脂凝膚盡入他的眼,令他喉頭驀地收緊。
“你不熱嗎?”她媚眼瞟向他。
“不熱。”他粗嗄地道,徑自飲盡杯中酒。
這丫頭到底是在搞什麼鬼?挑誘他?不需要這般刻意吧!
今兒個是洞房花燭夜,就算她不主動挑誘他,他也是要定她了……他是要定她了嗎?
先前經彧炎提議,他直認為和他成親之人該是珏凰,豈料突然變成她,倒教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好,這才是咱們臥龍坡上飲酒作樂的氣魄!”見他一口飲盡杯中物,她隨即主動為他斟滿,邀他對飲。
他冷眼睇著她一杯接著一杯的狂飲狠態,不由得搖了搖頭。
還沒喝交杯酒呢,她該不會都忘了吧?
“對了,我話還沒說完,我說到哪兒了?”她又倒上一杯,邊思忖著,又拿著酒杯湊到唇邊。“我想起來了,我是要同你說,既然咱們已經成親,如此一來,往後要是託你轉售,是不是可以再便宜個一成?”
“不成,公私豈能混在一塊兒?”他想也沒想地道。
傅廷鳳一口呷盡酒,玻�鵪�戀捻�禹�潘�!拔梗�菸宜���鬩簿��艘恍┞蚵簦�皇鍬穡俊�
“那又怎麼著?”
“你仗著自己經營的是牙行,同人大量買貨,再轉手賣出,這一出一進的利潤教你給哄抬了好幾倍,你該是賺了不少吧?”她隻手托腮瞧著他說,另一手把玩著青瓷杯。
“如何?”
“看著我。”見他小口啜飲著酒,目不斜視地瞪著前方窗臺,她隨即故技重施,一把將他的臉給轉了過來。“我不是說了,同我說話時,要瞧著我的嗎?”
又不是不認識,幹嘛擺出這般淡漠的態度,是想怎麼樣呢?
好歹往後就是夫妻了,就算心裡對她有幾分不滿意,也不需要表現得這般明顯吧。
“你到底要我說什麼?”臧夜爻濃眉不由得擰起,輕輕地扳開她貼在他臉上的手。
“我要說的是,你仗著彧炎是市舶司使,給了你不少方便,讓你這牙行可以單方面操盤買賣,從中削了不少暴利,既是如此,你又何必連我傅記商行都不放過?咱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。”
一買一賣,兩造商人若有大批買賣要進行,定要經牙行調節,而牙行可從中賺得商貨一部分的利潤底價。
可牙行看上的不只是這一丁點的利潤底價,還包括海外貿易,將一些精緻手藝品託人賣到西域,再從西域換回各式香料珍品,再將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轉賣到京城,交到一干達官貴人手裡,這一來一往賺得可狠了。
但是,他總可以不賺她的吧。
畢竟,他已經賺得不少了,壓根兒不差傅記所託售的這一部分,有時候她忍不住也想要轉行,學他開起牙行;只可惜,她缺了門道。
但他不同,他有門路更有人脈,所以枝節細末,他全都摸得一清二楚;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