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了一下:“影二哥在麼?”
周圍寂靜無聲,一點動靜都沒有,趙墨謙皺起了眉頭,似有不悅:“找他何事?”
“我有一事想要拜託賢王幫忙,需要保密。”
“說!”
看他如此乾脆,林夕堇終於稍微放心了一點,但還是壓低了聲音:“我想讓賢王幫忙查一下我孃親當年的事情。”
趙墨謙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:“你在懷疑什麼?”
林夕堇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猜測,我父親那個人,賢王應該也是有一些瞭解的,雖然他疼寵大姐二姐,但是他對他的兒子們卻也不會太差,即便是府上出身青樓戲子的姨娘誕下的庶子,過得也是比我好上數倍不止,這太不正常了。”
“當時我才四歲,記得的事情太有限了,只大概覺得這件事情跟我父親,跟大夫人和一眾姨娘都有關係,”林夕堇仔細回想了那本就不多的記憶,最終咬了咬牙:“其實我更想知道,我到底是不是林滄海的種。”
便是趙墨謙,也吃了一驚:“此話,當真?”
到了此時,林夕堇自然不可能退縮,重重的點了點頭。其實這所有的感覺,都不及他記憶當中一閃而過的那一個模糊畫面,他的孃親,似乎……並不是女人。
這也是他為什麼敢大膽的設想,自己不是林滄海親生兒子的原因。
趙墨謙似是吐了一口氣,大手伸出,再次揉亂了他滿頭枯黃的頭髮,輕輕的吐出一個字:“好!”
林夕堇這才放鬆下來,許是剛才太過緊繃,身體竟然有些發軟,胡亂的拿過桌子上的冷茶水,咕咚咕咚給自個兒灌了下去,這才好了些。
趙墨謙又皺起了眉頭,有些嫌棄:“性子還是太軟了一些,男兒該更加強勢才好。”
林夕堇苦笑:“這如何比得,我便是再強勢,也強勢不過賢王。”
“嗯,所以本王是王爺,你是王妃。”
這人真的不是在調戲他麼?林夕堇默默轉頭。
傍晚時分,一縷夕陽未落盡。
大夫人終於從外面匆匆回來,往林玉虹的院子裡趕去。
他今日是去了京兆尹的家裡做客,幾位官家太太極力恭維他,使得她心情好極了,就連平日裡極為厭惡的,關於林夕堇勾搭上賢王的事情,似乎都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,卻乍然聽到兒女兒玉虹受傷的事情,心急火燎地趕了回來。
進入院子,發現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沒了,一片蕭條,頓時心中煩悶。這裡可是松婷苑,並不是林玉虹自個兒的院子,這松婷苑裡的東西豈是普通的?便是丟了任何一樣,也夠她心疼一陣子的,現在卻是滿園子狼藉,若不是擔心二女兒的傷勢,她真想狠狠的罵她一頓。
想歸想,但擔心女兒的傷勢佔據了上風,她一路呼著玉虹小名衝進房裡,卻發現林玉虹正坐在窗邊吃小點心,一副冷漠卻又沒心沒肺的樣子。
看到她的胳膊被綁成豬蹄子似的,大夫人驚得不輕:“怎麼回事,怎麼會搞成這樣?”
林玉虹眨眨眼睛,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一口氣哽在喉頭,使她憤怒更甚,猛地將手中的小點心扔了,撲進大夫人的懷裡,大聲哭了起來,猶如找到了主心骨。
之後,林玉珠也來了,便講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。
大夫人活了這麼大歲數,親歷的內宅鬥爭多了去了,也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人,心思當然不會像女兒們這麼簡單,馬上問:“是穿了那件衣裳才出事的嗎?衣裳呢?”
林玉虹恍然大悟,馬上道:“綠兒,去把我的衣裳找回來。”
綠兒慌慌張張的又去找那件已經扔了的衣裳,隔了半晌才回來,卻滿臉沮喪地說:“二小姐,那衣裳已經不見了,不知道被誰撿去了。”
林玉虹一個耳光打在綠兒臉上,惡狠狠道:“藉口,再去找!”
大夫人及時阻止了綠兒:“不必去了,想必也找不回來的。這樣一來,倒更讓我確定,女兒你肯定是被人構陷了。竟然能夠在你的衣裳上做手腳,必是身邊之人。”
林玉珠此時也頗為懊惱,她原本是不應該忽略衣裳的事情的,只是那時,她惦記著賢王,竟是沒有多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。
她和大夫人的目光在屋內丫頭婆子身上一一掃過,眾人都寒蟬若噤。
這宅子裡,可是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大膽,胡作非為了……
難道是……月氏?
這件事可不就是發生在月氏進入將軍府以後?肯定是她,除了她,院子裡的這些小輩兒,哪懂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