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堇緩緩鬆手,站起身來,輕輕的拍了幾下根本就沒有沾染半點灰塵的衣衫,嘆息道:“怎麼就偏要背叛呢?我最討厭被人揹叛了,那是絕對絕對不能夠饒恕的大罪啊。”
寒風拂過,凍得人忍不住打顫,有個粉衣宮婢端著東西從遠處行來,看到林夕堇時.不禁怔愣了一下.隨即她看到地上的香妃,粉衣宮婢行走的步子瞬間停止,下一瞬,驚聲尖叫:“有刺客啊,來人啊,有刺客啊!”
林夕堇悠哉的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,暗自咂舌之餘.隨手扯了香妃身上的一大塊衣衫快速塞到宮婢嘴中,堵住宮婢的尖叫,玩世不恭的笑道:“這位小姐姐啊,為什麼先叫有刺客?你就這麼確定我是刺客?”
那粉衣宮婢滿臉驚恐,不住搖頭.林夕堇好整以暇:“說吧,你家主子是誰,剛才是不是一直在看戲啊?這可不行啊,便是那戲臺子上的戲,也是需要先交銀兩的嘛,更何況是今晚這般精彩的戲碼.付出的東西怎麼也不能比銀子輕了去.是吧?不能白看的。”
遠處開始喧譁.似有人奔來,粉衣宮婢眼中卻沒有半點欣喜,反而愈加絕望,林夕堇讚賞的拍了拍粉衣宮婢的臉:“好樣的,腦袋足夠清醒,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你。”說罷.他伸手一扯,竟是將宮婢身上的衣裳給扯爛了,雪白的肌膚就這般裸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,這一刻,林夕堇笑得很是不懷好意,以至於在別人眼中,他就是一個意欲施暴的禽獸。
忽然,一個身影就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了林夕堇身側,夾雜著雄厚內力的掌印就這般往林夕堇身上重重拍來。
林夕堇不慌不忙.不躲不避,依然抓住粉衣宮婢女子不放手,笑得更加猥瑣。
又一個身影匆匆現身,與拍向林夕堇的掌力狠狠撞在一起,只聽得一聲悶哼.襲擊林夕堇的人便狼狽的飛了出來。林夕堇這會兒才露出很是吃驚的表情:“暗二哥.你武功見長啊,好厲害。”
匆匆趕來的人正是暗二,他依舊戴著那副招牌惡鬼面具,看上去滲人得很,那宮婢就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,但林夕堇卻越看越覺得親切,忍不住丟開手中衣衫半解的宮婢,伸手便去摸那惡鬼面具,一臉的稀罕模樣。
面具下的暗二,已是一臉的無奈:“王妃,你就不怕主子追究?被人擺了一道也就罷了,殺了人也能夠解決,但是…·你看了別的女人的身子…·”
“我沒看啊。”林夕堇快速說道.雙眼四處打量,一臉死不承認的樣子。
暗二嘴角一陣抽搐,非常肯定的將某人的僥倖心裡抹殺掉:“這事兒瞞不過主子。”
林夕堇滿臉糾結.他當然知道瞞不過.他已經有“擔白從寬”的心理準備了好嗎?!
“這一晚上的,過得真是憋屈,不就是賞個花嘛,真是事兒多!”似真似假的抱怨著.林夕堇指著那被暗二一掌打飛出去.半晌才爬起來,卻準備悄悄逃走的不知名人士惡狠狠的吼道:“將那混蛋給我壓過來.別讓他死了,是個男的對不對?全須全尾的男人對不對?確定沒有少了那玩意兒對不對?!”
林夕堇一連三個對不對,問得暗二完全失了言語,不過他知道林夕堇向來是個鬼點子多的,便當真將那男人押了回來,押回來之前還自己先給那男人撿查了一番,確定了男人確實是真正的男人,而不是宮中的閹人,這才捆綁了交給林夕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