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氣,胤眩��返i都可以去,這不擺明了是重男輕女嘛?帶著滿肚子的不滿,我去找孝莊評理,誰知道他老人家這回跟康師傅一個鼻孔出氣,於是,我的“後援”也沒有了。我不是沒考慮過“自力更生”,還設想過種種矇混出去的方法,可想起每次跟康師傅玩兒“貓捉老鼠”,十有八九都是我輸,正月十五那晚康師傅給我的警告是言猶在耳,敬事房裡的笞杖也是真讓人心裡發怵,思來想去,最終還是長嘆一聲作罷。
行,不能出宮,不能參加閱兵大典,只能上書房發呆,可我總還有生氣的權利吧?打從二月初五以後,我就從沒對康師傅揚過一次笑臉,能不說話的一律用點頭搖頭代替,實在非說不可,也絕對言簡意賅!
像剛才下書房,我去慈寧宮請安回來的路上,恰好迎面碰上康師傅,避是避不開了,只好上前行禮,乾巴巴地說了句請安的話,不待回答,就緊跟了句“兒臣告退”,看也不看他一眼,便低著頭急匆匆地走了。
回來後,小穗跟我說,她看到康師傅原本是笑容滿面的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,被我這麼一整,那笑容全跑到爪哇國去了,來時她回頭瞥了一眼,恰好看見康師傅望著我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頭!聽完小穗的描述,我心裡舒服多了!
嘿嘿,這招“非暴力不合作”是我在二月初五——史上最鬱悶的那天,上茅房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想到的!咱也讓康師傅嚐嚐心裡不痛快的滋味!
拿起一塊嘎嘣脆的菊花酥,放到嘴裡,輕咬一口,“喀嚓”一聲脆響敲擊著耳膜,彷彿把幾天來的鬱悶和不快全都咬得粉碎了一般,立時覺得前所未有的通泰,又啜了一口香噴噴的茉莉花茶,口齒留香,直入心脾,怎一個“爽”字了得!
正當我翹著二郎腿,獨自在小書房裡回味“小勝利”的滋味時,小穗推門而入,跟我道:“主子,崔公公求見。”
“崔公公?快快有請。”我這麼吩咐著,心裡卻有些納悶:才從慈寧宮回來沒多大會兒啊,老太太這麼快就想我了?
我整了整衣服,到了外堂,崔幫齊一見我就滿臉堆笑,躬身道:“大公主,太皇太后請您稍後去慈寧宮赴宴!”
“什麼?赴宴?赴什麼宴?”我詫異。這兩天又沒什麼大節慶,即使是大節慶,崇尚節儉的老太太也很少擺宴席的。
“回大公主,”崔幫齊道,“明兒科爾沁達爾漢親王,科爾沁多羅郡王,還有大額駙就要啟程送端靖長公主的靈柩回科爾沁歸葬了,所以今晚太皇太后在慈寧宮設宴給兩位王爺和大額駙餞行。”
對呀,康師傅曾經說過等閱兵大典一過,就讓班第隨他大哥和達爾漢親王送三姑婆的靈柩歸葬科爾沁的,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?倘若我能跟著一起去,那豈不妙哉?
“哦,我知道了,我準備準備一會兒就去。”打發走了崔幫齊,我立馬喜滋滋地催促小穗幫我梳妝打扮,小穗領著幾個丫頭一面幫我拾掇著,一面拿眼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打量了我好一會兒,出門兒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,猶猶豫豫地問道:“主子,奴婢有話,可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“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,說吧。” 我笑道。
小穗“哦”了一聲,頓了兩秒,期期艾艾道:“大額駙他明兒就走了,從京師到科爾沁可遠著呢,您得有好長的日子見不到他了,可奴婢瞧著您好像還挺高興的……”我回頭瞥了一眼小穗,她以為我不高興了,立馬閉口不言,只垂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,經由小穗這一提醒,我也斂了笑容,將心情努力撥回到沉靜狀態。
也是,我也不能興奮過頭了,雖然已備好一整套說辭,預備打“孝義”牌,但若是讓康師傅的“火眼金睛”看出我的“孝義”中還摻雜著逃課的意圖,那就樂極生悲了!
到了慈寧宮,我先去正殿張望了一下,賓客皆無蹤影,只有一堆太監宮女們正忙著擺宴桌,我便轉到了後寢殿,還未進門便聽到裡頭傳來孝莊略帶傷感的話語:“……唉,不知道我這老太婆下次還有沒有這個福氣,坐在這裡跟你們說話……”
本想再聽聽,宮女卻已掀開了簾子,我只好邁步進了殿內,略略一掃,發現今晚的賓客都已齊聚與此:孝莊在寶座上端坐,孝惠陪坐在右手側,坐下依次是達爾漢親王,多羅郡王畢裡克圖和班第,孝莊的左手側,康師傅亦赫然在座。
脫了斗篷,我上前依次見禮,像往常一樣,孝莊笑呵呵地向我招招手,讓我坐到她身旁去,端詳了我一陣子,回頭跟達爾漢親王感嘆道:“我現在若還在禧兒的年紀,明兒我就跟你們一道回趟科爾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