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回來,非常認真地望著我的眼睛道,“禧兒,我說過‘你是我活在這人世的唯一理由’,你現在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要緊,但是‘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’,只要你平平安安,快快樂樂地活在這世上,總有一天,你自己會找到今天你問我的這個問題的答案。”
望著班第如此鄭重的表情,我也嘻笑不出來了,正當氣氛有些凝重,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,班第卻驀地低下了頭,將那一抹溫熱覆了過來,原本就不知說什麼好的我,腦海中頓時又是一片空白……
☆、216探病賜婚
大概是因為太久沒見;這回回宮後,孝莊老太太跟我親近得不得了,非但不讓我回晨曦閣,一直將我留在慈寧宮裡陪她,而且;還特地跟康師傅要求放我幾天假;說我長途跋涉而來;車馬勞頓;立刻上書房會累病的!因此;到今天;我已經正大光明,無所事事地玩兒了五天了。
因為天氣實在太熱;尤其是白天,慈寧宮裡就像蒸籠一樣,憋悶得很,而暢春園又沒有拾掇好,設施都不完備,因此,康師傅就將孝莊和孝惠暫時移到了西苑來避暑,他自個兒的御門聽政也從乾清門移到了瀛臺對面的勤政殿。
西苑確實比紫禁城裡涼快多了,也比紫禁城好玩得多,這裡不但有亭臺樓閣,還有溪水稻田,最大的亮點就是那座太液池,裡頭有好多好多魚兒在游來游去,時不時地躥出水面來吐泡泡。反正坐在這五龍亭裡,待著也是待著,我便搞了根魚杆兒來釣魚。
“主子,快快,咬鉤了,咬鉤了!”小穗興奮的提醒讓我從遐思中回過神來,我一提釣竿兒,卻見魚鉤上的蚯蚓又不見了,空剩下魚鉤,連個魚影子都沒見著。在灼熱的陽光照射下,鍍金的魚鉤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,刺眼得很,彷彿是太液池裡的那些魚兒們正咧著嘴在嘲笑我的無能。我心下一陣惱怒,一甩手把魚杆子扔進了太液池!哼,每回都是同樣的結果,不釣總行了吧!
“禧兒,”身後傳來孝莊的關切的聲音,“來來來,到老祖宗這兒來,吃點兒水果。”我踱到孝莊的榻旁,一屁股坐了下去,拿起一塊西瓜狠狠地咬了一口,孝莊替我掩了掩額頭上的汗,笑著問道:“好好的,怎麼惱了?”
我抬手抹了一下下巴滴下來的西瓜汁,懊惱地跟孝莊道:“老祖宗,我看這池子裡的不是魚,是妖精,光吃魚餌不上鉤,都坐了一個多時辰了,連條小指頭長的都沒釣上來,沒勁死了,不玩兒了!”
“依我看呀,不是魚難釣,是你沒用心!這一個時辰,你人是坐在這亭子裡,可那心吶不在這兒!是不是還在想著醬肘子呢?” 孝莊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老祖宗!”我臉上頓時一陣發熱,嘟著嘴嗔了一句。蘇麻喇姑,小穗一聽都抿著嘴偷笑,唯有不知情的孝惠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愣愣地問:“什麼……醬肘子啊?”
孝惠這一問,原本就已經笑不可遏的孝莊,喘著氣,指著我對孝惠道:“她……她呀,今兒上午做夢的時候居然砸吧著嘴巴,在喊‘別跑,醬肘子,別跑,醬肘子’!哎呦喂,把我跟蘇麻喇姑給笑的快直不起腰來啦,呵呵呵——”
孝莊一說完,孝惠也立馬加入了哈哈大笑的行列,我瞪眼,跺腳,非但沒把笑聲壓制下去,音量反而變得更大了。
“哼哼,笑吧笑吧,我走了!”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我,扭身就想逃。
“唉唉,禧兒!”孝莊終於止住了笑,拉住我道,“好啦好啦,我們不笑就是,不笑就是了!”
“給皇阿奶請安,給皇額娘請安!”我轉頭一瞧,居然是康師傅來了。因為孝莊的臥榻是朝這太液池這面安放的,他何時進了亭子我們居然都沒發現。
“哦,孫兒啊,聽政結束了?快坐,坐吧。”孝莊指了指桌子邊的椅子招呼道。
康師傅座落後,含笑望了一眼眾人,問道:“皇阿奶,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,什麼事兒這麼高興?”
我瞟了孝莊一眼,只見她微笑著張口道:“禧兒這小鬼頭說了個笑話,逗得我們幾個都快笑岔了氣兒了。唉呀,說起來,我可有好久沒這麼痛快的笑過咯!”
“是嗎?”康師傅微笑著對我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,看樣子對孝莊的話是深信不疑了。
“是啊!”孝莊拍著我的手背,對康師傅道,“只要寶貝禧兒在,我這兒保準三天兩頭有笑聲。”
正說著話,崔幫齊進來稟報道:“太皇太后,膳食已經準備停當,是不是這會兒開始傳膳?”
“傳吧。”孝莊吩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