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將他體內的淤血逼出,性命是無虞了,只是現在意識還有些模糊,且元氣大傷,需要好生將養,完全康復尚需時日。”
我朝蔣燮一笑道:“有勞蔣大夫了。還要麻煩你開個方子配藥!”
“大公主客氣,治病救人本是奴才分內之事。”蔣燮拱手道。
“小穗!”我回頭朝小穗道,“你跟著蔣大夫去拿藥。”
我話音剛落,就聽見臥房裡傳來康師傅的一聲怒吼:“純禧!你給朕進來!”
“主子!”小穗滿懷憂心地望著我。
“大公主!” 塞圖和其他護衛我的五個侍衛也是滿眼的擔憂。吳海則有些迷茫。
我朝小穗微笑道:“你快跟著蔣大夫去,救人要緊,不用擔心。”
看著小穗跟著蔣燮走了,我又朝塞圖他們笑了笑道:“你們都出去吧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禧兒,你還在這兒磨蹭,你皇阿瑪都發火了。”常寧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旁。
“五叔,我這就進去。”我懷著上刑場的心情,轉身欲朝臥房走去,。
常寧拉住我,急問道:“唉,你這孩子,到底又闖了什麼禍了,還不快跟我說說,我也好替你求個情啊!”
“五叔……”我望著常寧焦急又關切的眼神,心中百感交集。這事兒如果深挖下去的話,搞不好可能還會連累到常寧。於是我決然道,“五叔,這次,禧兒不用您求情。”說完就邁步走向了臥室。
“朕問你,這是怎麼回事?他怎麼會在你的臥房?說!”一進屋子,康師傅就瞪眼拍桌子地逼問我。
“三哥,您先別發火,有話好好說,別嚇著孩子。”常寧幫我打起了圓場。
“你給朕出去,沒朕的話不許進來!”康師傅的怒火果然順延到常寧的身上了。
“三哥!”
“出去!”康師傅一聲“震天獅子吼”,常寧也只好悻然出了臥室。
“你給朕老實說,有半句不實,朕今天饒不了你!”康師傅看來這回是氣的七竅生煙了。
“是!”我深呼吸了一口氣,定了定神,道:“其實今晚上是塞圖和王和均合力擒住了刺客,王和均受了重傷,不適合移動,所以我就讓他們暫時把他移到臥房裡,方便醫治。整件事就是這樣。”
“晨曦……”床上意識不清的王和均迷糊中又喊了一聲。
康師傅冷冷地盯了一眼床上的王和均,神色陰婺地道:“就這樣?你還想瞞朕到幾時?”康師傅重重拍了一下桌子。“當日在蘇州時,朕就看出來這個王和均對你有非分之想,朕卻萬萬想不到,你……你……”
康師傅說到這裡,有些痛心疾首,而我也確定了,康師傅果然去查過王和均的底了。
“皇阿瑪,事情不是;絕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我提高了聲音申辯道,“我跟他什麼事情也沒有!我只當他是朋友,一個可以陪我遊玩的朋友,僅此而已!”
“僅此而已?”康師傅緊盯了我一眼,朝門外高喊了一聲,“來人吶!”
“奴才在!”康師傅帶來的兩名侍衛閃身進來了。
康師傅一指床上的王和均,吩咐道:“把這個假冒侍衛,擅闖禁地之徒打入死牢,聽候發落!”
“慢著!”情急之下,我一聲大喝,起身擋在兩個侍衛前面,對康師傅道,“皇阿瑪,他再怎麼說,也為擒拿刺客出過力,是我的救命恩人,功過相抵,您不能殺他!”
“放肆!”康師傅滿腔怒火拍案而起,對著我怒目圓睜。“你眼裡還有朕這個皇阿瑪嗎?”
為了保住王和均的性命,這種時刻,我不能有一絲一毫地退讓,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僵持著。
“皇上息怒!這事跟大公主無關,都是奴才的錯!”塞圖忽然闖進臥室,雙膝跪地,主動承擔罪責。“王和均是奴才私下請他留下來的,因為他功夫好,所以就想讓他助奴才一臂之力。是奴才自作主張,壞了規矩,求皇上嚴懲奴才,不要責怪大公主,饒王和均一命。”
康師傅看了一眼地上的塞圖,又狠瞪了我一眼,冷笑道:“好啊,好主子教出來的好奴才,怪不得剛才跟朕要什麼‘減罪令’,原來在這裡等著朕呢!”
“皇上!”吳海也到了臥室裡,“撲通”一聲跪伏在康師傅跟前,不無沉痛地道,“是奴才教徒無方,有負皇恩,請皇上懲罰奴才,但還請皇上看在塞圖的阿瑪雅金是為國捐軀的份上,對塞圖從輕發落。”
吳海的一番話,對康師傅似乎有所觸動,只見他沉吟了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