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251如夢似幻(一)
暫時按下訝異;我從荷包底部掏出一張摺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展開一瞧,只見上面草草寫了兩行字:
“一別半載,甚念,請往遂初堂一敘,不聚不散。若不知遂初堂在何處;可請昇平莊老闆引領前往;切記;其他閒雜人等勿攜;否則;三位小王爺性命不保。哈德柱”
哈德柱?!乍看到這三個字;我還一愣,再看便覺有點兒心驚肉跳。“哈德柱”可不是在盛京時策旺阿拉布坦的化名嗎?那時;雖然因為這傢伙的及時出現,我免遭了一場綁架,但他卻以我為幌子盜取了“盛京及科爾沁十旗的佈防圖”,若不是班第機靈立刻採取了應對措施,後果將不堪設想!他不是回老巢了嗎?怎麼又到京城來了?這陰險的傢伙到底想幹什麼?難道,他上回沒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科布多去後悔了?……遂初堂?這地方眼生得很,信上說讓昇平莊老闆領我去,難道……這個王二跟策旺阿拉布坦是一夥的?!
我抬頭打量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王二,也許那人真有些心虛,兩隻“老鼠眼”發出的寸光與我的目光一觸碰,圓胖臉上立馬又顯出了假惺惺的笑容來!
“把他抓起來!”我一指王二,對塞圖等幾名侍衛下了命令。眨眼間,滿眼驚詫的王二便被塞圖和赫奕控制,動彈不得。
“這是……這是怎麼話說的?”驚訝得不知所以的張孟球結結巴巴道,“大公子,王……王二是自己人,自己人!”
玉娟嫂也滿眼焦急地道:“是啊,是自己人!您……您抓他幹嘛?錯了錯了!”
蔣雨亭沒說話,只隨著他老婆的話不停地點頭。
我怒瞪了一眼王二,將手中的信紙一揚,“砰”地拍放在桌子上,對張孟球,蔣雨亭和玉娟嫂大聲道:“什麼自己人?張大哥,蔣大哥,玉娟嫂,看看這個,你們都被他騙了!”
“騙子?!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弄錯了!”玉娟嫂連連對我擺手,顯然是被騙子騙得太深,不願意相信我的話,他老公蔣雨亭倒比較有理智,將信紙拿過去迅速看了一遍,再看向那王二時臉上盡是驚詫莫名,張孟球隨即也急吼吼地將信紙奪了過去看了一遍,立馬朝王二爆出連聲質問:“什麼哈德柱?什麼遂初堂?一鳴,你究竟在搞什麼鬼?!你……”
“張大哥……”我打斷了張孟球,按著心頭小小的不規律的心跳,不太確定地詢問,“你……你剛剛叫他什麼?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張孟球愣了一愣,望了一眼王二,對我道,“王……王二啊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,又打量了一眼王二,也是,這個王二怎麼可能是一鳴呢?個子是差不多高,可一個是中年猥瑣大叔,一個是俊朗非凡的翩翩公子,根本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。剛才肯定是我聽錯了。
“你搖什麼頭?”張孟球將那封信往王二的眼前一亮,氣沖沖道,“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封信,怎麼解釋?”
王二瞪著“老鼠眼”在那封信上使勁兒瞧了瞧,忽然焦急萬分地道:“晨曦,你不能去,那人沒安好心!”
室內瞬間一片靜謐,我只覺著心頭突突地跳得厲害,好不容易才強按住,一步一步走到王二面前,盯著他的臉,問:“你……你剛剛說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那王二垂了眼簾,避開我的目光,道,“我說……您不能去,那人沒安好心。”
“不是,這一句之前,你叫我什麼?”我一面追問,一面在這張陌生的圓胖臉上細細搜尋。這聲音分明是王和均的,可是這張臉卻為何如此陌生?
“這個哈德柱……他……”
“我問你,你剛剛稱呼我什麼?”我打斷了王二,很明顯他是在顧左右而言他,分明想掩飾什麼!“說話啊!”我逼視著那雙小眼睛,明明看到了眼底有波瀾湧動,可等了半天仍只等來了沉默。難道剛剛是我一時激動,以至於出現幻聽了?
“嗯哼!”玉娟嫂忽然“咳”了一聲,對虎子道,“掌櫃的,沒你的事兒了,你先下去。”
“啊?哦!各位爺,那……那小的就先告退了!”虎子哈了哈腰,退出了出去。
“大公子,”玉娟嫂又指了指處於戒備狀態的一眾侍衛和護衛們,對我道,“能否請您的隨從們也暫時出去?他們在有些話不方便說,呵呵。”
我揮了揮手,其他的侍衛和護衛們也退了出去,唯有制住王二的塞圖和赫奕仍在房內,玉娟嫂訕笑著對他們倆道:“二位也請出去吧,我敢保證,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主子的。”
塞圖沒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