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狠!好,有意思,我奉陪到底。
這時候,不知道是哪個有眼色的,早就在我身後擺了把椅子,我“呵呵”笑了笑,坐下來,往後一靠道:“我這人向來不好管閒事……”說道這裡,我故意頓了頓。
“那就好。”蓉玥接的還挺快。看來這傢伙的脾氣還有點急。
“不過,”我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蓉玥道,“我今兒心情好,想看熱鬧。”我回頭跟小穗吩咐了句,“小穗,去給衛貴人也搬個椅子,哦,不,搬兩把,這時辰,御門聽政也該結束了,一會兒你去幫我把皇阿瑪請來,忙了一上午,讓他老人家也來瞧瞧熱鬧,放鬆放鬆。”我又回頭跟雲兒說:“雲兒,我剛進門前好像聽你說什麼賠不起,又要打死誰什麼的,精彩,有氣魄!還愣著幹什麼?繼續啊!我還等著瞧熱鬧呢。”
雲兒縮在蓉玥身側,一邊囁嚅著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,一邊拿眼瞧著蓉玥。
蓉玥突然蹭地站起身來,氣呼呼,又有些心虛地說:“這個賤婢竟然把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洗爛了,這可是用皇阿瑪在我生辰時賞我的上好緞子做的!”
我作恍然大悟狀:“哦,是這樣!的確可惡。怪不得你要讓她以命抵你的衣服。”我擠出一副笑臉,道:“還等什麼呢?開打啊!皇阿瑪待會兒來了也正好看看什麼叫濫用私刑。聽說前一陣子呼貝勒的福晉用刑過度,打死個丫頭,貝勒也就是被降了貝子,停了一年的俸祿,不知道待會兒皇阿瑪看了在紫禁城裡活生生的一幕,會有什麼想法。哈哈!”
聽了我的話,蓉玥咬著下唇,想了一陣,惡狠狠地盯了我幾眼,似乎心有不甘,然後跟雲兒嘀咕了兩句。那雲兒走到劍蘭身前,道:“二公主說念你初犯,這次就饒了你。”雲兒說完,蓉玥就帶著她和一干人等揚長而去。
蓉玥一走,衛貴人走到我身旁,給我道了個萬福,說:“多謝大公主出手相救。”
我忙伸手相攙:“別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看看劍蘭,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,臉色慘白,我忙說:“還是快把她抬進去療傷,不然真要出人命了。”
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劍蘭抬回一個屋子。屋裡很簡陋,甚至連桌子都沒有,就幾張木板床而已。我讓小穗以我的名義幫著去請太醫。太醫院的院正就是我調養工程的總負責人,他認識小穗。果然,小穗一去,太醫來得巨迅速,他們以為是我又出什麼事了。一番折騰之後,劍蘭算是安頓好了。臨走之前,我和衛貴人還特地吩咐辛者庫管事這陣子多照拂下劍蘭。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送佛送到西
我這也算是“幫人幫到底,送佛送到西”了。本來避開六宮,就是不想碰到麻煩事,沒想到,躲都躲不掉,而且,今天這個麻煩竟然是我衝動之下,主動攬上身的。這真是有違我心中制定的“安居樂業”的方針。
出了辛者庫的院門,我正準備打道回我的晨曦閣了,衛貴人卻再三邀請我去她的小院坐坐。人家盛情難卻,我 溜+達x。b。t。x。t 若一再推辭,也太不給人面子了。就答應了,跟著她來到了離乾清宮較遠的一處宮殿——儲秀宮西側的一處小院落。雖地處偏僻,環境卻優雅。
坐在衛貴人的寢殿裡,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好吃的糕點,水果。寢殿的裝飾豪華程度遠遜於乾清宮,卻自有一種素雅寧靜的氣氛。東牆上掛了一幅行草,細辨之下,原來是陶淵明的那首“結廬在人境;而無車馬喧結廬在人境;而無車馬喧。問君何能爾,心遠地自偏。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山氣日夕佳,飛鳥相與還。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”字型纖秀卻隱有一股剛勁之氣,落款是“綺蘭”。
衛貴人道:“大公主,別客氣,隨便坐。”
我坐定之後,喝了一口茶,指著那幅字道:“這字是貴人寫的?”
衛貴人看了一眼字幅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寫著玩的,讓大公主見笑了。”
我讚道:“衛貴人寫得真好!真的。”
衛貴人粲然一笑,道:“大公主就叫我綺蘭吧,貴人貴人的,太見外了。”
此提議正中我下懷,貴人什麼的,叫得賊便扭,於是我說:“行,那我們誰也別見外了,就名字相稱好了。”寒暄至此終於差不多要結束了。
國人傳統的打招呼方式也真夠累的。從來就沒有直奔主題的時候。
“禧兒,今兒多虧了你,否則劍蘭就要一命歸西了。”衛綺蘭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。
我拿起一個薄荷糕,放入口中,邊吃邊道:“劍蘭是你妹妹?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