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裡一炸,有些站不穩地扶著桌子,死了?就這麼死了?為什麼自己不知道?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趙月感覺胸口悶痛,喉頭一甜,一口血便這麼噴了出來!兩眼無神,呆呆地望著前方。
何奉音看到趙月的樣子,心裡有些爽快了,這就是報應啊!報應啊!她歪歪扭扭地走到仍在吐血的趙月身邊,笑望著他這副狼狽的樣子,“呵呵”笑了起來,“作孽啊,作孽啊……”她輕聲低語,彷彿含進了無數的痛苦,又帶著些許的解脫,眼裡像是浸了一片汪洋一般,深不見底。
趙月艱難地抬起頭,伸手便給了何奉音一巴掌,雙眼恨恨地瞪著何奉音,突然站起身來,揪住何奉音的領口,滿目猙獰地吼道:“你怎麼可以?你怎麼可以?你不是說你會好好兒看著他嗎?他為何會死?他怎麼死的?你說的會照顧他的!”
何奉音也給了趙月一拳,把趙月打倒在了地上,彷彿像是忍不住一般,騎在趙月身上,一拳一拳地揍著她,嘴裡還不停地念道:“你有什麼資格說我?你還有什麼臉來說我?他自小身體便不好,你退婚之後,他更是久臥床榻,湯藥不離,那王八蛋覺得他丟人,把他嫁給了那麼一個混人,你覺得他能過得好?我照顧?我還要怎麼照顧?心病還需心藥醫,可是你竟是不去看他一眼!便是給他句不喜歡他也不敢!你這孬種!你這個殺千刀的烏龜王八蛋!你還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?啊!我今天就要打死你給他陪葬!……”
趙月無意識地任她打著,也不還手,就這麼雙眼直視著前方,她彷彿看到了那個笑靨如花的男子,在燈下端著粥輕聲問她,又聽到他在遠處叫她的聲音,他喚她,“趙趙……”突然畫面一變,他雙眼充斥著紅色,眼睛死死地瞪著自己,渾身崩得緊緊地,雙手攥緊,有鮮血從指尖流出,可他卻是絲毫未覺,小臉上滿是不屑地轉身,維持著自己最後的驕傲。
而她呢?她在幹嘛呢?趙月忽然想不起來自己在幹嘛了,她歪歪頭,想起來了!是了,那個時候自己正牽著另一個人的手,說這個人才是自己的所愛,然後冷靜地看著他走遠,她好像還能聽到自己深情的聲音,“湘兒,他是如風,他是我今生最愛的男子……”
“湘兒,你懂我的對嗎?你會成全我們的………”
還有她笑著說,“湘兒,你要嫁人了嗎?祝你幸福!”
趙月閉上了眼睛……
早在何奉音哭的時候,就有人去通知了她的夫郎,楊樂匆匆趕來,看到何奉音在瘋狂地打著趙月,兩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,他嚇壞了,卻又強自鎮定下來,命人將她們拉開,又讓人去請了大夫來,派人去燒水,給她兩洗澡,一系列安排下去,何奉音和趙月兩人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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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;。。。 ; ; 葉清和何奉音到了吉祥酒家,葉魚沒有出來,就留在錦繡樓裡跟繡郎學習。吉祥酒家此刻人還是比較多的,現在是下午五點左右,正是吃飯的點兒,大廳裡坐了三分之二的人,樓上包廂也有許多間是關著的。沒有看到趙月,可能在忙吧。
倒是上次那個小二還沒有被辭退,看到葉清來了,趕緊熱情地擁上來,“哎呦,葉小姐總算是來了,掌櫃的這幾天一直念著您呢,快請包廂坐會兒,我去叫掌櫃的……”葉清也不客氣,和何奉音進了包廂,點了一大堆菜,反正有人請客,又不用自己出錢,葉清唯一有些遺憾的是,葉魚沒能過來一起吃。
菜都上來了,趙月還沒來,葉清和何奉音吃著好菜,喝著小酒,也不急,你吃人家的,喝人家的,難不成你還要怪人家不陪你不成?
她們菜吃了一半了,趙月才姍姍來遲,一進門就道歉:“哎喲,真是對不住,最近實在是太忙了,這又是吃飯的點兒,來的人特別多,又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,每桌都要我親自去招呼……”趙月雖是抱怨,可是眼裡卻無半點怨氣,滿滿地都是喜悅和甘之如飴。
何奉音就見不得趙月這做作的樣子,雖然自己也經常這樣幹,但是好不容易逮著嘲諷趙月的機會她是絕不會錯過的,“就你那小樣兒,你要是真的覺得累,你就乾脆跟你東家說不幹了唄,反正你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,這幾年也存了些錢,去鄉下買點田,修座大屋子,舒舒服服地做地主去啊……”
這趙月竟然還沒成親?!葉清有些驚訝,這個時代的女子一般五六歲就定親,十二三歲就有通房,到十五歲便可成婚,像趙月三十幾歲了,按理說女兒都跟她一樣大了,但是趙月竟然沒結婚!她家裡就這麼放任她?葉清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