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很可愛,又聽話,老是老三老三地叫著不好聽,畢竟是個男孩兒。
葉清使了停好車的葉茵去叫劉三胖她們,自己就坐在院子裡面招呼了花春坐著,家裡就只有趙叔在家,她們又是兩個女子,要避諱些,何況外面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。
一邊兒逗著小愛,一邊兒跟趙叔聊天,她為了區分劉成家的劉叔和劉三胖家的劉叔,就叫了趙氏趙叔。
小愛已經很懂事,他很喜歡葉清這個姐姐,所以跟葉清說話他很開心,而且葉清身上有糖,經常拿糖給他吃,他以前都是過年才能吃一次糖呢。
“劉嬸兒她們經常去水田那邊嗎?”葉清將手裡的糖給了小愛,讓小愛拿去給弟弟妹妹分了,回頭問道。
“是啊,她們三娘母啊,最喜歡的就是收拾田地,以前那點兒田就天天搗鼓著,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些好田,你讓她們天天待在家裡啊,她們都是不安心的。”趙叔笑呵呵地回道,這一切都是葉清給的,葉清可是她們家的大恩人呢,周圍村民的目光他都習慣了,從租葉清的地開始,他被看的還少了嗎?
葉清也理解劉嬸兒她們的想法,古代的農民都靠地過活的,這地好了,日子也舒心,所以巴不得天天待在地裡頭,守著田地過日子。
“瞧劉嬸兒這認真勁兒,今年肯定又是要豐收的了,到時候只怕劉嬸兒趙叔你們都得累了。”
“不累,不累,就這麼點兒地能累到哪兒去,咱們都是種地種了一輩子,這哪就能說累了,那照你說,那咱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?”趙叔爽朗地笑道,他生來樂觀,從小吃苦吃到大,就是割稻子而已,對於以前飢不裹腹的日子來說,真是好太多了。
葉清從來就沒吃過苦,在家裡面從來都是珍珠寶貝地待著,聽了趙叔這番話,莫名地心中一酸,勞苦大眾永遠是最容易滿足的,她們想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好收成而已。
葉清又去趙叔閒聊了幾句,廚房水開了,趙叔就進去泡茶,周圍的人就只是看到葉清和趙氏這麼聊天,也不說正經事,心裡就跟貓抓似的癢癢,都伸長了脖子盼著劉三胖趕緊回來。
趙叔泡好了茶,就進了屋去打掃屋子,老四老五有小愛看著,他也輕鬆。
花春話少,葉清不管跟她說什麼話,她都是侷促地搓著手笑,偶爾答上兩句,葉清又是個話多的,這樣一來二去也有些無聊,不過好在還有的聊,也沒有不耐煩。
倒是周圍看熱鬧的村夫們忍不住了,劉三胖還不回來,好奇心都能殺死牛了,一個老叔子仗著自己是老輩子,直接大聲開口問葉清,“我說葉侄孫女,你這是幹什麼呢?在三胖家就這麼坐著,是來擺龍門陣的吧?”
旁邊的人聽了鬨堂大笑,這裡的女子一般都是和女子吹牛,聊天的,葉清這樣到女主人不在家的趙叔家坐著,別人會瞎想也難怪,不過老叔子作為一個老輩子,這樣說話有些過分了。
葉清也不生氣,安撫了紅了臉的花春,轉頭對老叔子說道,“劉嬸兒叫我來吃飯呢,這不,瞧著晌午了,就早點兒來等飯呢。”這話提點了這些家庭主夫們,該做飯了,該幹嘛幹嘛去,在這湊熱鬧幹啥!
老叔子落了個沒臉,訕訕地閉了口,看了看天,好像時候是不早了,再不回去做飯,等下妻主回來了,又該生氣了。
許多人都像老叔子這樣想,可是卻怎麼都挪不動腳步,心裡難受地跟長了痔瘡一樣,不把它給根治了,他們就渾身難受。
倒是有幾個人識相地離開了,他們本就沒多大壞心,別人賺錢是別人的事兒,他們只是來湊熱鬧的,沒必要為了別人的事兒,讓自己妻主捱餓。
葉清也知道他們不會輕易離開,也不著急,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吧,反正自己行的端做的正,管他們怎麼議論呢。
又在院裡坐了一會兒,劉三胖才急匆匆地趕回來,後面跟著拿著鋤頭和扁兜的劉輝和劉楊,由於經常去田裡,三娘母都變黑了很多,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,這樣顯得牙齒更白了,葉清差點以為看到了非洲人呢。
“哎呀,清子怎麼來了?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劉三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,這事關田裡的事兒,不得不看重啊。
“劉嬸兒您先歇會兒,不著急,咱們慢慢說,你先喝口水。”葉清把手邊的茶遞了過去,劉三胖滿頭大汗,葉清怕她中暑。
“咋地?你這是要養魚啊?”劉楊站在牛車邊看著一盆盆的魚,轉頭問道。她現在精神頭飽滿,也不像以前那樣消沉。
“你們先歇會兒啊,這才從田裡面回來,咋還不停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