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居然敢打我,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!還有你們,你們都給我記住,我…啊……”
劉楊聽不下去了,直接把扁擔扔了出去,砸在伸著指頭亂指的黃媒公上,黃媒公尖叫一聲,不敢再說,忙撂下一句狠話跑路了,“你們給我等著!”
葉清看著漸漸跑遠的黃媒公的背影,上前拍了拍劉楊的肩膀,“沒事兒了,人賤自有天收!”
葉茵再次無語,這算是安慰嗎?
劉楊翻了個白眼,會不會說話啊!她抖開葉清的手,出了院子去撿扁擔,葉清傻傻地看著她,她有說錯什麼嗎?
“爹,這是怎麼回事?”劉輝問坐在椅子上的趙叔。
趙叔抹了抹眼淚,搖搖頭,“沒事兒,都是爹的錯。”如果他能多賺些錢,就不會讓孩子們捱餓,受苦,現在還要跟著他受辱,所有的苦難都衝著他來吧,不要折磨他的孩子了。
劉楊心裡著急,都那樣了,怎麼可能沒事!“爹,你也別瞞著我們了,有啥你就直說吧,我跟姐姐也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劉輝警告地瞪了劉楊一眼,怎麼能這麼跟爹說話!劉楊自知有錯,但她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。
趙叔一愣,是啊,自己的孩子都已經十三五歲了,有些事該自己去面對了,他一味地在這裡譴責自己,又有什麼用呢。
趙叔凜了心神,緩聲道,“其實也沒什麼事兒,就是黃媒公來說媒,說的是安南村一家破落戶的兒子,那家的老婆子是個不著調的,一天就知道賭錢,老大又剛成親,偏偏家裡頭那個又得病了,整個家全靠老大撐著,還幸虧老大一直防著她娘,才存了點兒錢娶夫郎,聽說那夫郎也是窯子裡出來的,不乾淨。”趙叔說到這裡,已經忍不住哭出聲來。
劉楊笨拙地給趙叔擦了擦眼淚,眼裡心裡滿是心疼,劉輝輕輕拍著趙叔的肩膀,輕聲哄道,“爹,沒事呢,咱們好好兒地過日子,看誰再瞧不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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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;。。。 ; ; 葉清一錘定音,“那就請個人吧,工錢的話就給她三十文一天,這個可是要熬夜的,工錢給高點兒,也能認真幹活。”
劉楊點頭,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兒,轉頭問,“那咱們倆的工錢呢?”
葉清悶笑,她就是故意不說地,“這個嘛,你覺得我給你多少工錢合適,要不等這魚養好了,我給你幾條?”
“放屁!我可是更喜歡白花花的銀子。”劉楊根本不會和葉清客氣,直接朝她啐了口。
“又不是不給你,這個稻田養魚的話,以後也會養,這個法子呢,是交給你們了,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,你們也要負責。”葉清懶洋洋地提前交涉,若是她們不能承擔這些責任的話,那她繼續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。
劉楊和劉輝對視一眼,劉楊有些防備地看著葉清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葉清頓覺不爽,她是給她們家送錢的,又不是她們家的仇人,那什麼眼神兒啊!“別用你那死眼兒看著老子,老子又不會殺了你!”
劉楊也知自己表現太過,連忙陪笑,“我這不是一時沒轉過彎嗎,你說話也不好好兒說,我不就誤會了嘛。”
葉清冷笑,“這還怪我咯?”
“怪我,怪我,都怪我,小的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。”在銀子面前,尊嚴啥的,通通拋棄。
葉清心裡舒服了,傲嬌地哼了聲,算你小丫頭識相!
劉輝轉頭憋笑,這倆活寶!
劉楊有些猶豫不定,這要不要和娘說下,雖然她平時裝作很有主見,但畢竟年紀小,見識淺,她也拿不定葉清這是什麼意思,若真要承擔什麼責任的話,她有沒有那個能力去負責呢?
劉輝畢竟年紀要長些,這些年為了賺錢,也去鎮上打過零工,知道的要多些,她只略略思考了一番,便正色問道,“你這個意思是把這個法子交給我們幹,你只參個份子?”
葉清微笑,輝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地,腦子其實挺好用的嘛。
劉楊也回過神,恍然大悟,原來是這個意思,她的重點在那個責任上去了……
劉楊鄙視地看著葉清,話說得那麼複雜幹嘛,讀書人都是這樣的?說話拐彎抹角,跟當官兒的差不多。
“我就是這樣打算的,這樣就算是我出錢,出法子,你們出力,我佔六成,你們佔四成,我只拿那六成的錢,剩下的,賺多賺少,都是你們的。”她前世是讀金融的,這樣算下來,她就是股東,而劉楊她們就是經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