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沒什麼牽掛。在天津和在這裡都是一樣的。”
吳耀祖知道他早把親生兒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,和虞清桑也已然鬧翻,真要回了天津,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奔頭。
這時唐安琪又用胳膊肘一杵戴黎民:“狸子,你想家嗎?”
戴黎民想也不想,大喇喇的答道:“聽你的!”
吳耀祖笑了一下,沒想到當年小黑山裡的戴二狸子竟然是個痴情的。他只記得此人曾經窮兇極惡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下去,世界戰局是日益明朗了。
唐安琪在生意上沒能再掙大錢,小錢倒是常有進項。而在這一年——一九四四年的年中,他試著炒了兩個月黃金,卻是瞬間發了橫財。
這財真是來勢洶洶,搞得他簡直有點心虛。夜裡他睡不著覺,和戴黎民談起此事,兩人嘁嘁喳喳的一直說到半夜,末了達成共識,認為這的確是個發財的好機會,不過是險中求財,比當年跑仰光還要險得多。
唐安琪不肯獨樂,想要帶著吳耀祖一起做黃金儲備。直到這時,吳耀祖才說了實話——他有黃金。當年從淪陷區裡跑出來時,他隨身帶了六十斤黃金。
六十斤黃金裝在鋼筋骨子的特製皮箱裡面,加起來是一百來斤的分量。他從上海開始往西南跑,一路上沒有連續睡足過兩個小時。
金價現在是在打著滾兒的往上漲,一天一個價格,六十斤黃金的價值,現在已經不大容易估算。吳耀祖自認為沒有生意頭腦,只打算等那金價再漲幾日,就把黃金賣出一部分,換成美鈔。
唐安琪瞠目結舌的回了家,關上門和戴黎民嚼舌頭:“吳耀祖的家底我知道,隊長的職位也沒那麼肥,這幾年他幹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