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四周果然就有士兵躍躍欲試的想要離開。而衛隊長再次上前,扯住唐安琪便往外拽:“旅座,得罪了。師爺要我一定把您帶回去,您必須跟我一起走。”
唐安琪沒言語,拔出手槍抵上對方手臂,不假思索的就扣了扳機。
這是他第一次開槍讓人見血。衛隊長慘叫一聲向後退去,而唐安琪繼續舉槍瞄準了那幾名捧著喇叭進行煽動計程車兵,一槍一個,全部打倒。
“不許走!”他大聲吼道:“你們要回去當漢奸嗎?不許走!”
有人聽了這話,把放下的槍又撿了起來。然而更多計程車兵,包括守在前方陣地的,還是試試探探的四散開來。他們累極了也餓極了,他們還年輕,不想死。
這時又從城中來了一支小隊,捧著喇叭繼續喧譁,鼓動士兵讓開城門馬上撤退。唐安琪沒有留意到前方戰場上的奇異寧靜,四周的聲音都在傳達著虞師爺的命令,他孤軍奮戰的擋在眾人面前,鼓足力氣的大喊:“我是旅長,不許走!”
虞師爺傳達下來的聲音很快蓋過了他,他急得將要哭泣,撕心裂肺的發出聲音:“別聽他們的話!我是旅長!我沒下命令,你們不許走!我是旅長,我是旅長……”
他一個一個的拉扯士兵,拉了這個放走那個。衛隊長疼出一身冷汗,被人抬著率先離去,小隊眾人也是捧著喇叭邊喊邊撤。他站在瓦礫與屍體堆出的廢墟上,終於漸漸變得聲嘶力竭。
一屁股坐下去,他眼望著士兵離去的方向,啞著嗓子嚷了一句:“我是旅長……”
他低下頭,抬手抹了眼淚,抽泣著又道:“我是旅長……”
這時,有人輕輕觸碰了他的手臂,他抬起頭來,看到了小毛子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