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納悶道,“媽以前怎麼沒聽說過?”
“他是……”
楚眉張嘴,卻忽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向媽媽介紹聶楚的身份?說是同居室友,已經在爸爸面前鬧過一次誤會了,她可不想再犯一次錯誤。
幸好楚媽媽替她接上了,問道:“他是你同學?”
楚眉順口應道:“是呀,他是我同學,他可聰明瞭,什麼事情都難不到他,他聽說了爸爸遭人綁架後,馬上就幫我想到了這個法子。”
楚媽媽也沒什麼主見,將信將疑道:“這樣子,真行嗎?”
楚眉其實心裡也沒什麼底,但為了讓媽媽放心,硬著頭皮點頭道:“我看行。”
楚媽媽道:“那,要是真和電視臺的人這樣說,回頭你爸爸回來了,他會不會生氣呀?”
“哎呀媽,你是怎麼想的。”楚眉嗔道,“爸爸的名譽和他的安危比起來,哪個更重要?”
楚媽媽連連點頭道:“這倒是,這倒是。”
“這不就對了嗎。”楚眉道,“待會小楚和電視臺的記者就要來了,媽你可得記住我剛才說的,切記切記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楚媽媽輕輕拭去面頰上的淚水,又理了理秀髮。
很快,聶楚、李瓶還有新亞電的攝影師就驅車趕到了楚家,第一時間開始了對楚家的採訪。
“各位觀眾早上好,我是新亞新聞頻道熱點訪談欄目的李瓶,現在是早上九點鐘,我在現場向大家報道一樁特大綁架案,於今天上午七點,我市華藝拍賣行首席拍賣師楚漢文先生在家中遭不明恐怖分子綁架……”
正文 第六十一章
對著攝影機鏡頭,楚太太哭哭啼啼地說道:“造孽啊,這都是造孽啊,報應哪!”
李瓶雖然已經事先從聶楚那裡知道了原委,但仍舊職業地問道:“楚太太,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?難道說楚先生遭人綁架是有原因嗎?”
楚太太流淚搖頭道:“我一直讓他不要那麼做,可他就是不聽。”
李瓶非常職業地問:“楚先生他……”
楚太太道:“這件事情憋在我心裡已經十幾年了,這事還得從當年說起,十八年前,漢文認識了一位朋友,那位朋友潦倒在燕京,生活無依,漢文好心接濟了他,帶家回家裡小住了一段時間,在接觸中,漢文發現那位朋友對古文物有非常高深的認識,一眼就看出漢文收藏的一幅畫乃是膺品。”
“那時候,漢文在華藝拍賣行還只是個小小的見習拍賣師,但就憑著那位朋友的幫忙,在拍賣行一鳴驚人,從此事業走上正軌,本來這都是他善舉的回報,可他萬不該剽竊了那位朋友的知識,把自己冒充成古文物鑑定大師。”
李瓶不失時機地“震驚”地問道:“楚太太,你的意思是說,楚先生他……”
楚太太點頭道:“沒錯,其實漢文他對古文物鑑定也是一知半解,所以每次鑑定,漢文一般都不會當場做出判斷,非要回來後和那位朋友做過交流之後才會再次鑑定。”
李瓶從楚太太口中得到證實,仍然感到吃驚不已,沒想到堂堂古文鑑定大師楚漢文還真是個偽君子!
“楚太太,那……楚先生的朋友對他的行徑就一直不聞不問?”
楚太太道:“那位朋友是個淡泊名利的老人,雖然知道漢文在這麼做,但並不與他計較,也懶得戳穿,只是礙於漢文對他有過救命之恩才再三相幫而已。但漢文做了這麼缺德的事,今天終於遭天譴了,嗚嗚,我只希望他經過這事劫難,能夠幡然悔悟,重新做人……”
李瓶感嘆道:“那楚先生這位朋友的胸襟還真是博大,我很想見見他,不知道楚太太能不能?”
楚太太搖頭道:“這位老人已經在幾年前不幸去世了,不過他留下了弟子,小楚你過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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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京市某地下倉庫。
一名滿臉橫肉的青年呸地從嘴裡噴出一團濃痰,不屑地罵道:“我操,這鳥蛋竟然是個偽君子!自己屁都不懂,還冒充專家?”
另一名青年點頭道:“對呀,真他媽小人,不是東西。”
橫肉青年忽然咦道:“咦,不對呀,九哥讓我們把這鳥蛋弄來,不就是讓他幫忙鑑定什麼東西嗎?”
“是啊,這鳥蛋啥都不懂,到時候豈不是誤了大事?”
橫肉青年道:“那還不趕緊告訴九哥?”
一會功夫,一名肌肉發達的高壯青年來到了地下車庫,問滿臉橫肉的青年道:“啥,你們說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