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自己?秋實能開車了?"
"嗯。"向春早應了聲,同時捏了捏王曼麗的手臂。
哎呀,真是不長腦子。他們兩個的事只限於幾個人知道,還沒有到可以公開的時候,春早姐反覆叮囑過自己,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說漏了嘴。
這裡多了一對耳朵呢,怎麼這麼不小心?王曼麗暗嗔自己,對著滿眼問號的張利遠嘻嘻一笑:"奇什麼怪?他們兩個是鄰居,偶爾捎個腳。"
"噢。"張利遠點了頭,突然轉向王曼麗,"秋實胳膊是不是有傷?我怎麼覺得他直不稜的使不上勁兒?"
"沒什麼,一點點小傷。"大老爺們怎麼比我還八卦?王曼麗邊回邊瞟了張利遠一眼,"哎喲,張科長還真關心秋實。"
"當然了,我們是老同學嘛。"張利遠縮了縮身體,"你們不冷?快走幾步不行嗎?"
"穿得這麼少,不冷才怪。"王曼麗眉毛一挑,"都換季了,你媳婦不會給你添衣保暖?"
"對不起,本人至今未娶。"張利運嘿嘿一笑,"所以,不知冷熱。"
什麼?即將四十,至今未娶?
掃過眼神兒,較之韓秋實,張利遠面色稍黑,可也是模樣周正,身姿挺拔,不會缺乏女人緣。怎樣的過往令他選擇單身?向春早心中莫名緊張,申秋呢?不會是那個曾經和秋實名字很相近的女孩子造成的吧?
"春早姐言語少,是一直不愛說話還是不愛和我說話?"張利遠像是說著繞口令。
正想著心事,突然遇此一問,向春早有些愣怔,接不上話茬。
哎呀,這人確實不討喜,難怪單身,王曼麗皺了皺眉:"春早姐只跟特別熟的人話多。"
"噢,我不是熟人。"張利遠跨上了平臺,剛靠近旋轉門,迎面轉出來了韓秋實。
一大早怎麼往外走?三個人都奇怪著。
"哪裡去?"張利遠開口問道。
"有點兒急事,去去就來。"回著話,韓秋實的眼神兒掠過向春早。
一大早有什麼急事?看著韓秋實急急奔向停車場,向春早心裡很不踏實。
晃了晃頭,張利遠推動旋轉門,邊往裡走邊說:"這回不會又是孩子病了吧?"
走在身後,向春早瞪了瞪張利遠的背影,說什麼不好?偏拿孩子說事兒!真討厭。
"張科長,你沒有孩子,勸你一句,別什麼話都說。"王曼麗還是嘻笑著,"小心落記恨。"
"有這麼嚴重?"停了腳步,張利遠瞪大了眼睛。
"可不是嗎?沒有哪個父母願意孩子生病。"王曼麗睨了過來,"噢,忘了,你沒娶哪裡懂這個。"
張利遠突然停下不走,向春早差點兒踩到他的腳後跟,不知為什麼,一時之間心中滿是不快,真想回擊他幾句。
渾然不覺別人感受的張利遠邊上樓邊繼續說著不中聽的話。
而附和著他說話的王曼麗的語氣也不太客氣,走在身後的向春早一路沉默,不想參與。
"我到了,兩位姐姐,再見。"張利遠一揚手,拐進了二樓走廊。
"這人說話真不中聽。"向春早嘟囔了一句。
王曼麗轉過臉來:"可不是嗎?挺討厭的。典型一個鰥夫!"
"什麼?"一下子沒有聽明白,向春早偏了頭,"你剛才說什麼?"
"怎麼了?我說他鰥夫不對嗎?"王曼麗重複道。
"什麼呀!回辦公室自己百度下。"總是喜歡斷章取義,心裡笑了笑,不想直揭其短,向春早只是點到為止,隨即轉了方向,"今天藍妮會上班來吧?"
用錯詞了?不會吧?王曼麗剛想問個清楚,卻聽向春早問起了藍妮,掏出鑰匙邊開門邊回了頭:"應該上班吧,都三天了,只是動了點兒胎氣,該好了。"
跟著王曼麗進了屋,向春早暗自嘆息,哪裡是動了胎氣,分明是傷了元氣。
不同於以往,這次是他的老父親遭遇身體與精神雙重攻擊,得知真相的藍妮會怎樣面對這件事?她能順利度過這道坎嗎?
突然,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一下,向春早拿起一看,韓秋實來了微信,呦,是語音。
瞥了一眼拎著電水壺走出門外的王曼麗,向春早趕緊點選,韓秋實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小瑞的作業本忘帶了,我送到學校去,馬上回,別擔心。”
“知道了,慢點開車。”回了話,放下手機,向春早想起前天韓秋實的媽媽走出家門時回頭一瞥,眼睛裡裝了太多的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