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,把我二叔生生給氣病了。後來,我爸和我媽去探望他,回家後,沒幾天,我爸也給窩囊病了。”
唉,除了嘆氣,向春早不知道該怎麼勸慰王曼麗才好。
“不說了不說了,一說我就要氣炸了。還是看我爸去,等騰出時間和精力了,我非收拾收拾那惡毒婆娘不可。不出心中這口惡氣,我就對不起我叫王曼麗。”
就這樣發著狠,王曼麗走了。
站在窗前,望著陰沉沉的天,向春早的心情彷彿受了感染,加深了顏色。
第410章 心魔
有段時間不這麼壓抑了,突然間變得這麼敏感脆弱,是受了曼麗壞情緒的傳染,還是因為確認了申秋心意帶來的高原反應?
坐回去,縮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,一眨眼睛,向春早突然產生錯覺,頃刻間又回到了過去。
一抬眼,她看到:
端著茶杯,晃著腦袋,唸唸有詞,李軍還坐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報紙。
倒剪雙手,立著濃眉,無言無語,白長生還站在門口樂呵呵的看著大家。
翹著滿是水鑽的長指甲,修了又修,放下銼刀,王曼麗扭了扭腰肢,挑著眉毛,睨著藍妮。
閃著靈動俊俏的丹鳳眼,眯了又眯,翻開小說,藍妮甩了甩短髮,揚著嘴角,看著自己。
自己?哦,是我自己!
一個激靈,向春早醒了腦。
四下張望,物是人非!好一個黯然神傷,心中痠痛,一時不能自己,不由得溼了眼眶。
景緻潤開…潤開…再潤開,朦朧中,漸漸清晰,定睛望去,又出現了一個人!
既熟悉又陌生,咬著嘴唇,卓然而立在風華正茂的笑臉裡,揚起的眉毛,冷眼遠望,好一個個性鮮明的青春女孩。
竟然是申秋,是暗戀韓秋實的那個申秋,是為愛痴狂、為愛逃遁的那個申秋!
我的命運啊!為什麼總是單選題,要我一次又一次面對殘酷的現實?兩行清淚滑落下來,向春早趴在了桌子上。
時間靜靜的劃過十分鐘。
"怎麼了?"伴著磁性的聲線,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了肩上。
趴在桌子上的向春早不敢起身,也不敢回頭,憑感覺,她知道是韓秋實來了。
哭了?這是在偷偷的哭嗎?感覺得到手上傳來的微微顫抖,韓秋實吃了一驚:“發生什麼事了,告訴我可以嗎?”
告訴你什麼?說我疑心生暗鬼,還是說我選擇困難綜合徵發作?滿腹哀怨,向春早不肯抬頭,不願回應。
不說話我該怎麼辦?
如果不是在單位、在辦公室裡,一定會緊緊擁抱她,給她溫暖,給她力量。而現在,除了心疼和擔憂,我只能安靜的站在一邊,不能多說,也不能多做。
鎖著眉頭,焦灼的韓秋實很無奈很無助。
早上還好好的,此時為什麼會這樣?
排除了一個又一個障礙,日子總算順利起來,這段時間,即使再累再忙碌她的情緒都很好。現在卻趴在桌子上偷偷的落淚,究竟為了什麼?
會是什麼事影響了她?這幾天,身邊沒有來過什麼多嘴多舌的人,也沒聽過什麼令人討厭的話,不應該啊不應該。
咦,討厭的話?討厭的話?昨晚我回家之前,媽媽跟她提起過申秋的話題,難道…難道是為了申秋?
細細過篩,韓秋實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向春早的一舉一動,不想不要緊,一想他真的記起來,午夜時分,他夢中醒來的時候,依稀覺得她的臥室裡還有隱隱約約的光亮,只是當時太睏倦,沒有在意。
現在想起來,她應該是無法安眠吧?為什麼睡不著?是在思考申秋的問題嗎?
倘若真是這樣的話,是不是說明她所流露出來的輕鬆不是出自內心?她所表達出來的淡然只是言不由衷?
哎呀,我太粗心!瞥了一眼辦公室緊閉的門,韓秋實俯下身子,輕聲細語道:"別哭了,上班時間,讓誰碰到了不好,有什麼委屈,我們出去說?"
是啊,這裡是辦公室,這種精神狀態確實不合適,暗暗責備自己失了分寸,向春早濃重的鼻音應了一聲:"沒事兒,我一會兒就好,你回去吧。"
"真沒事兒?"看著仍趴在桌子上,不肯看他一眼的向春早,韓秋實放不下心來。
春早姐一貫的風格是隱忍,許多的難處苦楚默默承受,若不是我臨時起意,上來看看,還真是發現不了她真實的狀態是這樣。
可既然讓我看到